假如我是梁秋实,如今的社会将会以我喜欢过鸟而成为异类。问题是我什么都不是。只是偶尔半夜醒来,看看中日钓鱼岛有没有新的风波,再有没有媒体暴光“我爸是张刚”或“我爸是王刚”的新闻。感觉让一些鸟人鸟事,说来说去,这个世界因鸟而美丽,我因鸟事记下这些文字,也不为其然了。
我所租的房子是深圳最廉价住房楼中最廉价的一间,阳光就像一个害羞的男人,从早上我阳台的这边升起到晚上从我门口这边落下,始终不能把光线射进我的房子,导致我年迈体衰的房子终究是个“老处女”,一生没日,没人去住,因此我选择了它。但我又落迫了,我不能在朋友面前炫耀,尤其是不能在常来常往的人面前炫耀,又因此,我非常的寂莫。
但幸好在我的生活圈中还有一些半生不熟的人,比如上班时可以共同骂老板的同事,酿皮摊,拉面馆里认识的那些所谓老乡,网站上共同讨论过文化的文邹邹的文友,虽然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完全可以吹虚我的住所。虽然在中国好吹虚的人让人不快,但必竟这是传统。传统者,吹牛很谦虚也!比如秦怀钰高举哭丧棒,大声吹道:子不言父,我就是当年瓦岗五虎之一力战杨林得当今圣上恩赐,的护国公秦琼秦叔宝之子,东床驸马秦怀钰是也。请看,吹牛是有效的,起码陌生人是知道我住“豪宅”的,在国内,牛皮不是吹的,但事实牛皮就像避孕套,虽然不是吹的,但不代表不能吹。所以,我吹虚,但我不是很阴险的人。
我曾试途在我的房子里营造点文化的气息,由于经济,徘徊了不少的大街书摊,挑来挑去,没有挑到文化方面的,但盗版摊的书总是比文化前沿的,有些书好像很畅销,比如说:“轻松人流”,“让男人雄起来”,“富士康之谜”,“如何做流水线拉长”,“30分钟修正处女膜”,等等。我感概他们修一个处女膜比我修一台手机快的多。我也感概我们农民前辈没有写一些“如何拾驴粪”,“如何盖狗窝”,“如何学会粜洋芋”,“爷山砸鬼之谜”,也许这都是前沿的。后者就像《读者》里的乡村版一样。
房子没有文化气息,总得有点文化的意向,如果脱颖而出得不到效果,就脱衣而出再试试。
作家弗吉亚-伍尔夫在养病其间写了篇文章叫《墙上的斑点》,讲的是主人公躺在床上,看着一个钉子模样的东西意淫出好多的事,这些事反应一些如何高尚的道理,我不太懂。伍尔夫就成了意识流文化的传媒人之一,我也试图做过。但我失败了,前些日我为了给墙上搞些斑点,就地取才,拍死了只蟑螂,躺在床上还没有开始,就被隔壁没有意淫的男女气晕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