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12日,秋的天气略带着几丝凉意。武威基地的收获将近尾声,共事的兄弟们和收获设施早已定期不定期的撤离的所剩无几,只有我和高怀虎等人在坚守阵地,收拾着此片“收获”即将结束所剩的残局。今天也是本年度进行收获的最后一天,所以将红星、接垴、碑岭三个制种村零星的残余(种子)全部集中到红星村地坑进行收获。根据计刬与分工,線海科在数公里外的某煤商场地磅处负责过磅,我负责取样及装车,杨兵元和周怀润去做一些农户的思想动员工作。高怀虎因其它工作原因进城办理业务。
按照计刬和分工,收获工作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概到中午时许,接垴村村委会主任(高万)开着自己的“五征”三轮车进入了收获场地。开始时,我原以为他也是来交售种子的。当车开到我近距离后,发现车箱内一粒种子都没有。此时我在考虑和思索着高万的来因。
提到此人,前些天和我们发生了一场令人实在不愉快的事,他因套购倒卖种子,让我们在中途拦载查获的过程中,将他的此“五征”三轮车玻璃全部给砸碎,后经派处所办案人员处理,要求我们赔偿给高万玻璃及维修费用1000元人民币。事后我们将玻璃及维修费交予派处所,派处所办案人员因贪欲,想纳私有,不予支付高万。高万登门索要数日无果,派处所人员做了解释道:“无我方人员在场不能将此钱交付于他”。 其实派处所人员耍的什么把戏,高万也心知肚明。于是,为这事可把高万急的尿憋不住了。可谓是给我们三天打电话,两天似幽灵似来缠身。想把我们和派处所凑在一起,三头对面的将此事做个定夺。可高万套购倒卖种子的卑鄙行为已让人唇亡齿寒,肮脏不胜言语。再说我们没有理由听高万的呼来换去,他想要钱,找派处所去啊。总之,费用我们已经交付,要上与要不上那是他和派处所的事,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说句心里话,我们也不希望他要上,钱要不上比要上好多了!高万今天可能听到是最后一天收获种子,想把握住此次机会。便驾驶他那被砸的“五征”三轮车直奔而来,预期的目的是刁难我们,让我们在无奈的情急之下打电话报警,要派处所人员出场和我们一起三头对面说清楚他那玻璃及维修费的事儿。自以为事的高万有点低估了我们能力,并把事情想的有点太小儿科了。
此次来访他一定为此事,我正在思想。他已经把被砸的那“五征”三轮车横横的拦在收获的地坑出口处,果然不出我所料。言下之意是今天玻璃及维修费的事情没有结果的话,停在地坑里装货的康明斯别想着开出来,逃走更是不可能的。他停稳车,挂上档,锁好车门,大不冽冽、东摇西晃、傲气冲天的朝我走过来粗言重语的说:“庞片长,车我放在那里了,你我没有个人恩怨,要不行今天把车给老子全砸了,今天我就让出些事情。大车如果要出来,让高怀虎给我姓高的打电话”。本来他这个人我就不想搭理他,既然跟我说话,郁闷的我用很重的语气说了声:“那你等着看吧!有本事就一直停着别动,停在那儿都行,随你自便,这事没必要给我报告”。说话间高万嘴里飘出一股酒味,证明借酒壮胆开车而来,体现了他此行的心虚、胆怯及可耻的行径,言毕他歪三倒四的走了。
高万走后,我在琢磨这地坑里的康明斯如何开出来是好,要解决此事,方法有四种,我在权衡着每个法子的利与弊。一、报警,让警方出面,但这样刚好达到高万的预期目的;二、把高万喊来收拾一顿,强行让其把车开走。可这高万具我了解,也不是吃素长大的,这样弄不好代价太大,反而可能会事半功倍,乃是下下之策,不可取也;三、康明斯装完所有的剩余种子后,我们内部人员全部撤离,让运货的康明斯司机报警和他理论,这样我们也可以过河不沾水,不过可能也较为难缠,此法也有点可行;四、把此车直接抬着撂在一边,康明斯出车便是了,可三轮车这么重的家伙,挂着档,锁着门子,推也推不动,怎么抬起啊?这时我突然想到上学时,老师讲《农业机械学》时,说三轮车的档位在车厢底部可以进行置换。心想康明斯司机常年和气车打交道,他应该特别了解。于是,我向康明斯司机讲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并询问他这辆“五征”三轮车的档位是否可以在车厢下面进行置换?他说过去看一下,就知道了,看完后说可以,那么这“五征”三轮车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能移动了,停在地坑里的康明斯便可顺利爬出来。
高万自从离去后,隔三差五的过来站在路边远处观望一阵,看情况是否正常,我们有何动静,看完后便径直的返回而去,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做着他那固有的功率。当最后一车剩余种子收购完时,我们集中了坚守阵地的所有人员,将“五征”三轮车的档置换在空档上,一个放在哨,其余人员将 “五征”三轮车轻轻推动移开,康明斯顺利的开出了地坑后,又把三轮车退回原位,像是丝毫没有移动的样子,然后所有人员快速撤离。原本计刬临撤离前定要把“五征”三轮车胎的气全给放空。收获场地较为偏远,充气不大方便,以给高万好看,后因撤离时有点仓促,竟然疏忽了此事。
我们撤离后,高万还是隔三差五的过来站在路边远处查看,看了多次后,现场除没人外,一切好像没有任何亦常反应,可他没想到的是我们早已人走车飞,只到临近傍晚时分他才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走到收获地坑跟前一看,除了他那孤独的三轮车守着肮脏行为外,什么也不曾有,他周密的布局没想到瞬息间不复存在,此时,他才知道自己让人当猴耍了,为时方恨晚。他内心的凄凉、悲伤、无奈与无助犹如被秋霜侵蚀过后的枯黄、调零、稀疏、腐朽的秋叶残片;我想他的表情会更为复杂,而后的一切只有他那辆罪行恶贯满淫的“五征”三轮车知道,亦更为了解。
高万此事有给了我们一次总结的机会和成功的经验,故人云:“天下本无事,庸者自扰之”,。日后我们每常说起此事,兄弟们便是一正哄堂大笑,何不叫人大快人心呢?也不是我们道德差,涵养底,只不过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在兵前面,我们又何尝要去做一个才高八斗的秀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