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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

林语堂说“现代的机械教育,总不肯学思并用,不肯叫人举一反三,所以永远也教不出什么来”林先生的话实在对透了,我认同之极。不过在现今授识人看来,却仍不免要说他是在胡诌,若刊于卷子上,获零分不必说,还要成为众师之矢,被派作心里变态也说不定。

林先生指引青年人读书,应以趣味、闲适为主,不拘条规,随心所欲(详见”论趣“一文)。可惜中国古今,文人们读书,前为作官,后为高考。我私人看法以为科举制度与应试教育相差无几,秀才读”四书五经”学生拚死背“思想政治”兹差异也,不论之异,然意图很明显,一致为功名。曹雪芹对这类人甚鄙夷,斥之为禄蠹。

中国教育,————不,头一句有毛病,当今中国教育带有“应试”二字,故仅说“教育”有纰繆,应称之曰:应试教育。中国的应试教育,勉强归纳起来,是腐朽兼荒缪,这一点不是妄僭。中国人进学堂,学习的唯一目的是应对考试,一切教学也以“应试”为前提,凡不为“应试”书籍——不足为读,有利“应试"的东西绞尽脑汁弄明白。在这“应试”的制度下,学生们极容易变得乖巧,“愚忠愚孝”亦不可免,再经授识人几番精神调教,完完全全成了考试的奴才,谓予不信,我随手举一例罢:离高考的百余天里,班级倏忽发行小周刊,这刊物里头一些教你怎样应试答题的巧招妙计满填篇幅,

动辄选几篇十足奴才的学生的文章,登在上面,供众奴才欣赏,这些文章一律是”高考奋斗”“十年备战”之类的婢调奴腔,偶尔读读,不得不哑然失笑,这真是些有趣的玩意儿。鲁迅先生在《灯下漫笔》一文中说:”我们极容易变成奴隶,而且变了之后,还万分欢喜”试观当今读书人,被名校取录后,无不引为莫大的荣幸,仿佛一辈子再无断炊之虞。    

王蒙先生对中国应试教育曾有牢骚,他愤慨说:“试问中国教育部,历时近六十载,培养学生数亿,我们的文学大师在哪里,请不要告诉我中国最成功作家郭敬明先生是我们的文学大师”郭敬明素喜“吟风弄月、优伶凄伤”与文学相去甚远。中国当今没有文学大师问题,王先生的看法很明显————应试教育有罪戾。但教育的责任究竟是什么?梁实秋先生有透辟切实的回答,他说:“教育的目的是在启发人的智慧,使他有灵活的思想力,适应环境的本领”(详见“论思想统一”一文)梁先生的话,乃至言也。

人生在世,倘有真才学,毋须顾及高考分数的得与失,我们应如柳永一般“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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