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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这只鹅是有点特权的

  这是冬日的一天,我的心情和零上五度的阳光一样好。

  我去河边溜达,顺带到城隍庙背后的杨柳小岛拍几张风光照片。刚踏上滨河道,这时候,一只满身脏污的鹅,挡住了我的去路。起初,我以为它是和我一样有情调地溜达,然后我们像朋友一样不期而遇了,会生出无限的欢喜的。然而,我想错了。

  它就那样直直地瞪着我,以脖子和嘴形成一支长剑的姿势指着我。我左,它也左,我右,它也右。在它的“剑意”里,我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偷,进退两难了。

  我对这只鹅,不由得刮目相看了。

  这只鹅不只是刚才钻了下水道,还是烂泥潭里扑腾过,此时浑身沾满了泥水,黑乎乎的。只有头和鼻子是黄黄的,像是马戏团扮演小丑专用的那个橡皮疙瘩。它的嘴巴是扁扁的,尖尖的,如一把折叠剑。

  它拦着我,不让我到目的地去。

  我就有点纳闷了。

  鹅啊,你是查酒驾的交警吗?我没喝酒。你是管老百姓摆地摊的城管吗,你是判罚进球无效的裁判吗?你不是。你也不是村镇干部,可以随意上报亲戚是贫困户,别人不是。可以挪用移民搬迁款,侵吞水灾救济款。当然啦,你也不是啥副县长,可以大笔一挥,一大块山地就成了无主地,任意买卖。你更不是啥局长,厅长,不听中央的关于秦岭违建的批示,逍遥帐里拥珠翠,大王城头推杯盏。

  就说,你凭啥不让老百姓去看水景?

  我把这些话,对着鹅说了。鹅还是不耐烦地“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一句话,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不让过才是硬道理。

  我装作妥协了,认栽了,回心转意了。折头,走几步,然后突然调头向前奔去。鹅,显然早就预知了我的阴谋,警察一样追个不停了。我用去脚踹,它的嘴巴一下子叼住了我的鞋子,我吓得赶紧用手机砸它的头。它躲开了,很顽固地盯住我,大有不打退我军不收兵的气势。

  我一下子懵圈了,知道了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鹅。

  它可能是陕西的“七亿贪”赵正永,也有可能是海南那个200亿贪女法官张家慧变的。也有可能是赖小民之流的余孽。它一定有罩它的“黑伞”,有点生杀特权,不然啊,它不会如此霸道,专横。

  它一定有黑社会的经历。

  想到“黑社会”三个字,一下子让我想起了我看过的港台警匪片。望着它一身泥污的毛,我打了个寒颤,我选择了退让。我似乎听到了它得意的长鸣声,“嘎——”。

  痛定思痛,我又开始反思自己,是我哪里得罪过它吗?还是它从来就是如此的趾高气扬?

  我不过是山野间一个村夫而已。放在古代里,就是愚氓之辈。每天漕漕凹凹,种种庄稼,闲了又在网上种种文字的庄稼。我做的,都是吃了饱饭憋肋子疼,娱乐民众的事。我写的文字,要么是棒槌打鼓,嘣的一声,惹红颜一怒,要么是追忆似水流年,怀春悼玉,惹方家一笑。我知道文友的真名,却不知道镇长的大名。他们谁当官,我都是抬轿,吹喇叭的。

  地上有一伙蚂蚁,我是让着走的。

  地上如果有一块石头,我是捡起来,放到路边去的。

  我带着厚厚的眼镜,是为了遮挡尘世的烟尘。我留着短短的头发,是为了更好地接触太阳的光芒。

  我很瘦,是这个血腥的江湖,已经挤扁了我的身子。我的心脏,已经承受不了人间太多的伤愁。

  我给自己的定义是良民一个,书呆子一个,智商不高,情商不低,唯三观很正,比包文拯还正,比包黑子长得还黑。

  鹅啊,难道你有一双火眼金睛,知道我们不是同类?或者知道我是玩弄文字的,文可杀人,也可以让一个人名扬天下。你是要我给你唱一曲赞歌吗?这有何难,反正我为当官弄权的写过无数的赞歌了,多一首,少一首都无所谓的。反正这些文字是速朽的。让我给你随腹抽取几首吧。

  一只当官鹅,白天拦住我。

  要我写赞歌,换回好馍馍。

  我欲乘船归去来,山光水色共徘徊。

  一只鹅儿忙摆头,留下私房过路财。

  碧波深处游鳞虾,芦苇荡边走鹅鸭。

  借问故乡何所有,轻移碎步至我家。

  这几首诗歌刚出炉,这只鹅就“嘎——”的叫了一声,并且让开了一条路。我回头一看,原来,侧边的一个大杨树下,有一只小鹅,蜷缩着身子在那里。我顿时明白了,它一定是在护仔,以为我要去伤了对方呢。不禁哑然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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