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著名作家马克·吐温曾经说,幽默的秘密源泉不是喜悦,而是悲伤。在这位大作家看来,面对生活中悲伤的事情,人们通过幽默制造笑料,来解脱自己,这就是幽默的根源。
马克吐温的说法太文艺了,并不严谨,因为有的时候我们感受到了悲伤,却没有制造出幽默来。而有的时候,我们看到别人出丑而大笑,或者自己出丑然后自嘲而笑,这和悲伤好像没有什么联系。那么,幽默的根源是什么呢?
倒霉,但是不严重
幽默让人发笑,因此要回答“幽默为什么会产生”的问题,就要对笑有所了解。笑并不是人类独有的特性,所有的现生大型猿类动物都会笑,而且它们看到同类出丑,也都会嘲笑之。猿类的共同祖先可以追溯到至少1600万年前,也许早在那个时候,与笑相连的幽默就产生了。
幽默也并非人类独有,所有的猿类甚至猴子也会幽自己和他人一默,这可能表明,幽默是高等社会性动物在与同类打交道的过程中产生的,必须从人与人的相互关系中去寻找幽默产生的答案。
美国科罗拉多大学的科学家麦克格劳很早就对幽默的本质产生了兴趣,在2008年,他开始通过生活中的各种事例,来研究引人发笑的幽默到底包含了什么奥秘。
他发现,如果一个人出了车祸,这当然不会让人发笑。不过,如果这个人并没有因为车祸受伤,那么即使这件事过了几个月甚至几年,他的狐朋狗友们依然会拿这件事寻开心。如果一个人不小心踩到了香蕉皮,然后滑倒了,他不可避免地会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立刻在他身边的朋友中引发一阵笑声,但是第二天再谈起这件事,就不像第一天那么有趣了。
麦克格劳认为,这些事例说明,一件事情让人发笑,首先是这件事情罕见,而且往往偏负面,车祸和踩到香蕉皮可是比较少见的事情。其次,这件事情的后果要很轻微。本来坏事是会引起人们负面情绪的,车祸和踩到香蕉皮都是很倒霉的事情,但是当后果很轻微的时候,人们就不觉得这件事令人沮丧,反而觉得有趣了。
时间和社会距离
此外,麦克格劳还发现,幽默产生的另一个原因是时间和社会距离。比如人们在运动中受伤了,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五年前,他们回忆的时候,就会觉得当时很有趣,真好笑;但是受伤如果发生在昨天,他们就不觉得有趣和好笑,而是觉得自己昨天真倒霉。时间越久,往事就变得越有趣。
再比如一个在慈善机构生活的人,突然接受了一个陌生的外国人的捐款,就会觉得这个外国人真有趣。但是如果这个捐款是自己身边好友捐赠的,就不会觉得有趣了。看来,人与人的社会距离越远时,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就会变得更加有趣了。
幽默=轻微负面的事件+时间或社会距离
人的心理活动是非常奇妙的,所以麦克格劳提醒说,就算是我们有了这个幽默公式,也不等于我们就能轻易地制造出笑料让人欢笑。他曾经采访了一位著名的喜剧演员。这位喜剧演员在解释他为什么能让人发笑时说,如果他在表演前就能想像出观众看了该表演后发出笑声的场景,那么在90%的情况下,观众真的会在看他表演的时候发笑。而如果他在表演前想像不出观众看了表演会笑,他根本不会进行这段表演,而是先去修改表演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