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坦佩雷一路向西奔向波罗的海,我们抵达了芬兰总统的度假胜地NAANTALI(纳塔利小镇)。
芬兰独立了一百年,九十二年来的历届总统都会在这里度过他们甜蜜的夏季。
据说当那栋类似凡尔赛宫的石头别墅上方挂起芬兰国旗的时候,就代表总统来度假了。
我们抵达的日子,芬兰国旗正迎着阳光与微风飘扬。
然而,邂逅总统并非此行目的
小岛之上那个还原了童话故事里姆明谷场景的姆明乐园才是我们兴致所至。
穿过停满各式游艇的栈桥,掩映在kailo小岛丛林中的姆明世界跃然眼前。
没有一点多余的设计,姆明谷就这样带着五彩缤纷的木屋和小岛原样生态呈现在眼前。
接待我们的工作人员Jonnas留着马克思一样的金色胡子,看样子也不过20出头,却已经是姆明世界的十几年的老雇员。
因为他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乐园兼职扮演剧目里的角色,对乐园深厚的感情使他在大学毕业之后重回故地、成为了姆明世界正式的一员。
与坦佩雷愤怒的小鸟乐园一样,受到气候条件约束的姆明世界每年依然只有三个月的经营期,大约接待20万人次入园游玩。除了小孩子以外,也有许多北欧的青年男女来此找寻童年的回忆。
听及此,难免有些伤感。
我们的童年童话,竟然只能在去年刚落户上海不久的迪斯尼里找到,
而民族化的童年朝圣地、缅怀地竟是一片空白……
Jonnas介绍乐园的时候会看着手中的文件夹,一字一句的向我们阅读乐园的信息,显得有些生硬而紧张。
而当谈到儿时和现在在乐园的工作经历时他立刻变得神采飞扬。
这是童年的”种子力量“吧?!
他一路带领考察团参观了姆明之家(The Moomin House)、希米伦之屋(Hemulen’s House)、爱玛剧场(Theatre Emma)、莫立之屋(Groke’s Hut)、姆明邮局(Moomin Post Office)……
我们被无处不在的角色扮演和流动式演出深深带入了场景中,十几个成年人也如孩童般欢呼雀跃、争相与姆明家庭成员合影留念。
不知道是《姆明世界》的作家Tove Jansson女士成就了纳坦利(Naantali),还是Naantali成就了姆明谷于现实世界中重生。
但这座中世纪的三面环海的小镇,的确风情万种、迷人万分——
你看,
那环海湾停泊的一艘艘白色豪华游艇
那海岸边衣着绚烂多彩的木屋餐厅、咖啡馆、画廊
那耸立于小山丘上的中世纪石头教堂和巴洛克钟楼
那盘旋高歌、逗趣游人的海鸥
那远处葱翠的小岛和飘扬的蓝白色国旗
……
风景如画、画如童话
Naantali用六个世纪描绘了这幅图画
让人在面对她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哼起海滨小调,
幻想着在这碧海蓝天中如海鸥般翱翔。
然而,我们终究是少了翅膀
纵然飞得过千山万水、远渡重洋
却飞不出现实的距离与雾霾的哀伤
但幸运地,
我们还可以用双脚去丈量,
丈量出那个生而傀儡、回归后又被冷落的古城图尔库的沧桑。
知乎里说图尔库的前身是“瑞典太子”,而我怎么觉得他更像芬兰质子。
还没等到重回家园、名正言顺的“继位”,就被新主看中的另一位“质子”赫尔辛基所取代。
首都的地位没有了,老城毁于大火,仅存的城堡和大教堂便成了图尔库可以缅怀的一点点荣光。
我们沐浴在城堡前草坪上和煦的阳光里,听导游讲述这座建于1280年的图尔库城堡的兴衰荣辱。
原来它不只是瑞典统治芬兰时期最重要的军事要塞,
还是瑞典14个国王的行宫和继位前夺嫡争位的“预备场”。
而比城堡早51年建成的大教堂也淋漓尽致的展现着北欧自古简朴实用的风尚。与西欧南欧那些金碧辉煌的教堂不同,图尔库教堂惟有圣坛后的一幅精美壁画方才出现色彩,与之呼应的是圣坛对面大厅另一端一组庞大的管风琴。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走出过往迷惘与傲娇的图尔库已成为全球赫赫有名的豪华游轮的故乡。
造价达15亿美金的世界上设施最尖端、容量最大的第一豪华游轮海洋绿洲号,便诞生于图尔库船厂。
2015年,Meyer Turku船厂被德国Meyer Werft公司从芬兰工业投资(FII)手中收购。
那边,图尔库船厂远嫁德国
这边,厦船重工趁机联姻维京游轮
两个月前,作为中国12个国家船舶出口基地单位之一的厦船重工与芬兰主要邮轮公司VIKING LINE(维京公司)签订了2800客邮轮型客滚建造合同。
而此次我们从图尔库搭乘前往瑞典的游轮正是维京号!
不久的将来,
一艘艘made in china的游轮就要航行在这碧波浩淼的波罗的海之上。
错过了工业革命的中国,在4.0工业时代走上了“东风西渐”之路。
我们从工业被输出国到廉价劳动力的世界加工厂
再到向老牌工业强国输出工业产业
路漫漫其修远兮
吾辈亦矢志而不渝
日期 | 2017年6月27日
地点 | 瑞典斯德哥尔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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