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金字塔看到,古王国时期的法老为自己修建了一座座巨大的金字塔,试图通过这种巍峨的建筑来达到自己的永生。但是结局却出乎他们的预料。金字塔陵墓实在是太引人注目,虽然防范措施严密,还是未能逃脱盗墓者的侵袭。到中王国时期,法老们吸取前代们的教训,决定不再建造巍然屹立的金字塔陵墓,而是选择偏僻的荒山修建华豪华的地下陵墓。第一个打破传统的是著名的图特摩斯一世。他选中一个位于底比斯山峭壁下形似金字塔的山谷,在岩壁上开凿一条坡度很陡的隧道作为墓穴,其要求是地点、结构绝对保密。此后500年,已知约有63位法老在这里修建了陵墓,帝王谷( Valley of the Kings) 由此形成。
图1、形似金字塔的山谷
进入帝王谷,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大的展室,用模型、图片、文字向游客介绍帝王墓的建设及分布。在一个聚酯做的巨大模型前,我们对帝王谷的形态及王陵的分布一目了然。刘欢介绍,这些墓室分布在山谷两旁,依势开凿,用乱石堵住洞口,外面不留痕迹。这里酷热干旱,寸草不生,极其偏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被人发现。
图2、帝王谷的模型
在古埃及的陵墓中常见到这样的文字“你死之后,必将复生,灵不离躯体。你再人世所为,犹如一场梦。”法老正是为了复生,将陵墓建的豪华及隐蔽。墓成之日,将建墓者全部杀死。如此煞费苦心,法老们仍不能如愿安息。越诡秘,越能激发盗墓者的冒险精神和想象力,因为陪葬的巨大财富是盗墓贼担当一切风险、付出一切辛苦的最诱人的报酬。刘欢说,千百年来,盗墓活动从没停止,一个个陵墓被洗劫一空。
图3、与庭福合影
并非仅仅是在埃及,盗墓,已是一个国际化的灾难,这或许是由于它过于高昂的利润。在中国,何尝不是如此。魏文帝曹丕说过 :“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亦无不掘之墓也。” 指出了盗墓现象的普遍。据不完全统计,我国王侯级墓葬的被盗率达90%以上。国家文物局副局长2005年曾说:“据这几十年来的初步统计,中国光是被盗的古墓就有20万座左右。”而基层考古者认为实际数字要大得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高级顾问霍顿指出,全球地上和地下的文物交易额仅次于毒品和武器交易的高额利润。中国、埃及、希腊几个文物输出大国的文物流失呈上升趋势。而在中国的所有流失文物中,盗墓的获得比例接近百分之百。
图4、乘坐电瓶游览车
帝王谷核心区不允许汽车开进去,只能换乘特殊的电瓶观览车进谷,然后步行于各陵墓之间。我们乘坐在电瓶车上,刘欢抓紧一切时间向我们介绍情况。他指着中间的山顶告诉我们,就是这个天然的金字塔顶,才使法老选择了这里作为安息之所。虽然这里的墓穴众多,有12座对外开放,但因里面的结构和绘画内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参观3座已经足够了。事实上,一张票也只允许你进3座墓。
图5、帝王谷王陵的分布图图
我们参观了第一号墓即拉美西斯七世的墓、第二号墓即拉美西斯六世的墓、第六号墓即拉美西斯九世的墓。每一座陵墓的外面有一块标志牌,说明墓主的身份,画出地墓的结构图。刘欢每到一处,都给我们讲述该法老的故事及墓穴壁画的特点。讲完后,都要重复一句:里面不许照相。
图6、刘欢在拉美西斯六世的墓前介绍情况
门口有人检查票并给门票打孔,同时监督游客是否违反规定在墓里照相。但只要陵墓里面没有人监督,面对如此美丽的壁画,怎么控制的住人们照相呢?法不治众。但是千万不能开闪光灯,一来对壁画有损坏,二来也露马脚。廷福技术欠佳,没去掉数码机的闪光功能,结果暴露了自己,叫工作人员逮了个正着,相机被没收。
图7、陵墓的门口很不起眼
不懂英语的廷福一时慌了手脚。和我们一起进来的国旅领队小芦立即出面调停,中埃友谊还是要讲的。对方表示相机保存在他那里,待廷福出来后再还给他。因没有任何字据,廷福的夫人翠芝那还有心思进去参观,紧紧盯着该工作人员,生怕他带着相机消失了。廷福出来后,对方用手势表示,不能就这么算了,保管费还是要给的,不罚款就不错了,表示表示还是应该的。一个美元,化险为夷,中埃双方握手言和。事后,廷福向我炫耀他偷拍的美丽壁画,称之为“绝版”。声称我要在搏客上引用该照片,需花一个美元。其实我也照了,只是没被发现。
图8、长达百米的甬道、墙壁和天花板上都是壁画
进入甬道,隐约闻到一股霉味,甬道两壁都是壁画,有的残缺剥落,有的仍十分清晰。据说,壁画上的颜色取自石料磨成的粉,和墙壁的石头结合在一起,才会保存几千年。进去几十米至百多米后,可达棺椁室。我们参观的三个陵墓不尽相同,有的棺椁室高大开阔,有的空间狭小,共同点是墙壁和天花板布满壁画,色彩鲜艳的让人难以想象,向我们讲述着一个个生动鲜活的故事。
图9、拉美西斯七世 (KV1)墓的示意图
埋葬古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七世的陵墓(KV1)在古代已被打开,但在1984年至1985年才被爱德温·布罗克正式研究及清理。布罗克一直为陵墓进行挖掘工作,直至1995年,陵墓的墙壁才完全被清理,但陵墓中的古代涂鸦也不能保存下来,这也是在帝王谷进行挖掘经常要面对的问题。
10、墓室天花板有天空女神努特的双重图象
在拉美西斯六世和七世陵墓中的天花板上,我们都看到天牛形象的天空女神努特(Nut)。她的身体弯曲在大地之上形成了一个天宫的穹隆,其腹部为天空,并饰以所谓“星带”。沿星带的前后有两只太阳舟,其中头上一只载有太阳神,他每日乘日舟和暮舟巡行于天上。神话传说,天空女神努特和大地之神盖伯两者相拥合在一起,其父大气之神舒用双手把女神支撑起来,使之与盖伯分离,仅仅让努特女神之脚和手指与地面接触,而盖伯半躺在大地上。刘欢介绍说,天空女神每天晚上把太阳吞进肚里,天就黑了;早上再拉出来,天就亮了。这些神话传说反映了埃及人关于天、地、星辰的概念。
图11、天空女神的壁画
霍华德·卡特是一位英国考古学家,第一次造访埃及,就被这个神秘的国度吸引了。他来到这里就是要在黄沙中发掘法老的宝藏和探寻神话背后的真相。古埃及的学者把历史划分成31个王朝,并把所有的法老列成了表。在考古学家的努力下,一切法老的陵墓几乎都被找到了,惟有新王国第18王朝图坦卡蒙二世的陵墓没人知道。于是卡特来到了帝王谷,从1903年起,带领助手在帝王谷不断挖掘。他发现了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的神殿,但他并未因此而满足,他的最高目标是图坦卡蒙的宝藏。当时,整个帝王谷已被全面挖掘,没有人相信山谷中还隐藏着尚未被发现的墓葬。但在卡特的心里,图坦卡蒙陵墓仍是一个谜。经过19年的努力,1922年11月5日,他终于找到了图坦卡蒙陵墓。
图12、有的棺椁室比较狭小
有人提出要参观图坦卡蒙的墓。刘欢说,参观图坦卡蒙的墓每人要另外付80埃镑。我们没去。有人慕名而去,进去才高呼上当。他的墓是所有墓穴里最小的一个,甬道狭窄,壁画也不如其它的精彩,所有珍贵文物已经转移到埃及国家博物馆,实在不值这一百多人民币的银子。实际上,听刘欢介绍卡特发现及挖掘图坦卡蒙墓的故事,比多花80埃镑去参观空无一物的陵墓更有意思。帝王谷的展室和埃及博物馆都有挖掘时的照片。
图13、位于甬道中的壁画描写了祭司们用绳索将图坦卡蒙的棺木拖进陵墓的场景
图坦卡蒙墓室规模不大,主体由甬道、前厅、棺椁室、耳室和库房组成。墓室内有图案鲜明、色彩繁复的壁画,内容以宗教活动和埋葬场面为主。画面庄重精审,手法成熟稳健,代表着埃及古代艺术繁荣阶段的高水平。其实,这座幸运的墓室也并非原封不动,盗贼曾不止一次地光顾过它,但都被守墓官员赶跑了。被盗剩下来的随葬品布满了除棺椁室外的其他各室,豪华精致、美不胜收。
图14、法老向女神进贡
真正没被盗墓者发现的,是整个陵寝的关键部分棺椁室。棺椁的金碧辉煌使第一个看见它的卡特瞠目结舌。特别是人形金棺,如初出熔炉的黄金一样耀眼。国王的木乃伊脖子上戴得一个花环,其中包括矢车菊和小白菊。这是法老死后,那年轻的寡后献给恩爱的亡夫的。这富有朴素的人情味的小花环,使卡特感触良多。他说:“尽管这里一片金光闪闪,举目是皇家的豪华,但什么也没有这几朵枯萎的花美丽。花虽枯萎,却还能辨出颜色。这些花告诉我们,3300 年不过像是从昨天到明天这样短暂的一瞬。”
图15、卡特被墓中的宝物惊呆了
刘欢说,图坦卡蒙墓的发现虽然震惊全世界,但随后发生了许多离奇的死亡,人们把它与法老的诅咒联系在一起。卡特发掘工作之初,看到在墓门上镌刻着这样一行铭文:“谁要是干扰了法老的安宁,死亡就会降临到他的头上。”还有一处写着:“任何怀有不纯之心进这坟墓的,我要像扼一只鸟儿一样扼住他的脖子。”虽然让人感到一丝阴影,但面临重大发现的兴奋,使他们无暇顾及几千年前的诅咒。当这个最年轻的法老的墓门被开启的同时,神秘伴随而来。先是卡特宠爱的金丝雀被一只眼镜蛇吞掉了,而眼镜蛇被视为法老的保护神。随后,卡特的资助人卡尔纳冯伯爵死于由蚊子叮咬而传染的不知名疾病。被叮咬的部位正是图坦卡蒙脸上那块伤疤的位置。七年后,卡那冯伯爵的妻子阿尔米娜夫人也死去了。据说,她也是被一只毒虫叮咬后死去的,整个过程和叮咬的部位,都和她的丈夫几乎一模一样。
图16、随葬品布满了除棺椁室外的其他各室
各大报纸开始纷纷谈论法老的诅咒。卡那冯伯爵的老朋友乔治·古尔德对老友之死满怀疑窦,前往埃及,出于好奇走进了图坦卡蒙的陵墓仔细地看了一遍。结果第二天突发高烧,并在当天夜里猝死。 在往后的几年间,有数十位跟图坦卡蒙扯上了关系的人,先后猝然死去。其中有发掘者、参观者以及研究人员。 1932年上映的电影《木乃伊》对“咒语”一说推波助澜,电影中木乃伊拥有强大的魔力,它可以轻而易举地置人于死地或者使人们怪病缠身,由此,木乃伊的死亡咒语在人们心中所产生的阴影也变得越来越大。自以为侥幸躲过了劫难的卡特,本来过着隐居的日子,不料也在1939年无疾而终。而以后发生的事情就更离奇了。
图17、在墓室中有两尊真人大小、生动逼真、栩栩如生的乌木镀金雕像
埃及博物馆馆长米盖尔· 梅赫莱尔曾是负责指挥工人从陵墓中运出文物的人,根本不信“诅咒”一说,还对身边的人说:“我这一生与埃及古墓和木乃伊打过多次交道,我不是还好好的吗?”但话说出不到4个星期,死于突发心脏病,时年52岁。1966年,埃及应法国的要求,决定在巴黎举行古埃及珍宝展。埃及主管文物的官员穆罕默德·亚伯拉罕做了一个梦,如果他让图坦卡蒙的珍宝远离埃及,将死于非命。穆罕默德再三向上层陈词,极力阻止图坦卡蒙珍宝的出游。然而力争无效,他只得在文件上签字同意。结果他在签字会议结束离开会场的时候,被汽车撞倒,重伤昏迷,两天后死去。图坦卡蒙的珍宝出游计划,从一开始就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图18、船上的金龟代表太阳神
1970年,卡特率领的考古队最后一名幸存者就“诅咒”一事接受电视采访时,宣称“我从来不相信这个神话”,结果在回家的路上遭遇车祸,几乎丧命。对于有关人员的离奇死亡,不相信咒语之说的科学家提出了种种解释,归纳起来有以下几种讲法:一是墓中藏有致命真菌;二是古埃及人将剧毒作为保护法老陵墓的武器使用;三是放射线的辐射,在埃及发现了铀矿石,似乎也在证实这种推测的可能性;四是心理压力,因为在现代游客中,对咒语之说感到恐惧、心神不宁的比例也极高,因为精神压力而引发其它基础疾病而死去的也不在少数。当然,关于“法老的诅咒”,研究人员至今也没有得出统一的观点,各种解释都可能成立。
图19、帝王谷的展厅用图展示了陵墓壁画的制作过程
神秘的古埃及,对人们的吸引力是那么的大。即使在科学已经昌明的今天,因为这份神秘,仍然有不少的人愿意相信“法老的诅咒”之说,为这湮灭已久的神秘古代文明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埃及导游刘欢就是其中一个,他反映了大多数埃及人的观点。话说回来,别说埃及人,我们许多中国人也信得很呢,在整个旅游过程中,大家都尽量避免对法老说出不敬的话语。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今天参观他们的木乃伊,已打扰了他们的宁静,何必还要用恶语去招惹故去的人呢!
由于太阳东升西落的缘故,古埃及人将尼罗河的东岸规划成日常宗教活动的区域,而将尼罗河西岸用作建设金字塔和陵墓的区域。尽管在卢克索,尼罗河西岸的帝王谷成为新王朝时期法老们的墓葬之地,河东岸是他们建立神庙的地区,却有一位法老,离经叛道,将自己的神庙修建在了尼罗河的西岸,反映了与众不同的生死观。这就是引起后人极大兴趣的著名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的神庙(Hatshepsut Temple)。
图21、用于修复神庙的石材堆积在第二层的平台上
哈特谢普苏特神庙放弃了传统的神庙布局,完全按照山崖台地景观的需要来设计和建造,其样式独一无二,整体布局宏大开阔,与周围环境的结合也更为密切。神庙建在半圆状的梯形峭壁中,背依山岩峭壁,巧妙地利用了断崖伸出的宽阔平台来建造主体建筑,山崖与神庙同为麦黄色,浑然一体,气势磅礴,山崖后面,就是埋葬其他法老的帝王谷。神庙面对着尼罗河谷地,庙前平坦开阔,一览无遗,注视着朝朝暮暮的日出日落,伴随着尼罗河年年的水涨水落。连我们中国人都觉得这依山傍水的环境风水极佳。哈特谢普苏特神庙因成功地利用了天然地形和与周围环境的和谐统一,从而被认为是古代建筑中和自然景观结合得最好的杰作之一。
图22、留影
站在神庙的广场上,当年恐怖分子射杀游客的情景出现在我眼前。1997年11月,歹徒们从殿左的山坡上冲下来的,武器藏在白色的阿拉伯长袍底下,撩起就射击,约七十名游客被杀死,刹那间这个文明朝拜地一片碧血黄沙。我估计歹徒隐藏的地点应该是俯视广场的最佳地点。这使我想起了余秋雨在《千禧日记》一文中,有这样一段关于参观该神庙时的描写:“抬头仰望左山坡,……只见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在半山快速攀登,仔细一看,竟是妻子,我连忙跟着爬上去,气喘吁吁的在半山腰里见到几个山洞,……转身俯视,广场……果然一清二楚。”
图23、从坡上往下看,整个建筑设计成叠升的台阶
如此雄伟的建筑,必须选一个最佳角度去拍摄。刘欢给我们在神庙的参观时间只有25分钟,我抬头仰望左山坡,一条人踏出来的小路直通坡顶,但没有人上去。看来今天来参观的游客中还没有人意识到,从山坡上俯视神庙会是另一番感受。我估计了一下,抓紧时间爬坡,上下约需15分钟。余秋雨和他的妻子都上去了,我为什么不能上去?!我用最快的速度向坡上爬去,当我爬到半山坡转身俯视神庙时,我被看到的景象所震撼,不由得发出感慨:果不其然,当年恐怖分子躲藏的地点,正是俯视神庙的最佳地点。
图24、第一层的石柱廊
从坡上往下看,整个建筑设计成叠升的台阶,明确的纵深轴线用平缓的坡道贯穿。最上层柱廊后面是殿堂本部,内殿则凿于山崖之中。正面柱廊用简单的方柱形,简洁明快;第一层平台上的侧廊采用刻有凹槽的圆柱,形制优美;第二层平台上的柱廊则采用神庙特有的奥西里斯柱,每支立柱前安放一尊身着奥西里斯式服装的女王像。这些柱廊比例协调,庄严而不沉闷,外观色调清亮纯净,与作为背景的悬崖互相呼应。远远看去,极像一座构思新颖的现代建筑。
图25、第三层柱廊的雕像
最好看的是第三层柱廊的雕像,现只存8个。雕像一方面继承了传统的法老肖像的造型,长着胡子,却带有女王的基本特征:长眉圆眼,鹰鼻小口,小巧的下颌,甜美的微笑,女性的娇美处处可见。雕像制作精美,线条柔和,在表现出法老伟大,健康,明朗等美好特征的同时,也突出刻画了法老个人面貌的特点和气质,达到理想化和个性化的统御。在一个石台上,放着一个女王的头像,因皇冠、胡子都被打掉了,美女的形象完全展现出来,美丽、高贵、温柔、妩媚、多情,没有一丝女王的霸气。男人们怎么能不动心呢!
图26、女王的头像
该神庙屹立在此已经三千三百多年,当时的总建筑师叫森穆特,是女王的情人,也是地位仅次于法老的大臣。据说他把所有的爱都灌注到该神庙的设计中了。哈特谢普苏特为了报答,给了森穆特很多特权,如将法老的石棺赠给他,破例让他在国王谷附近修自己的陵墓,而这个陵墓与她的陵寝几乎相通。据说,哈特谢普苏特的墓门后面,还有森穆特的雕像,因为女法老希望在复活之后,第一眼就看到自己深爱的人。女法老与大臣这种不寻常的关系在修墓工人的信手涂鸦中露出端倪:一个戴着王冠的女法老正与一个男人做爱,这幅画表明两人的情爱故事在当年已是众人皆知。中国历史上的武则天也是女皇,和埃及女皇相比,在爱情上就不那么专注了,养了一大批面首。
图27、处处可见武装警察
二十多年来,森穆特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忠心不二的守护着她,甚至他这一生都没有结婚。当他离开人世后,哈特谢普苏特也随他而去。这两个人,都被图特摩斯三世在史书上抹去了名字。森穆特的另一个旷世之作就是埃及最为辉煌的神殿卡纳克神庙。今天看来,不管什么原因,这位建筑师有理由名垂千古,因为真正使这个地方游客如云的,不是女王,是他。
图28、极像一座构思新颖的现代建筑
说到埃及女王,被承认的女法老一共有六位。最有名的有两位,中国人只知道其中的埃及艳后克丽奥佩特拉,而对哈特谢普苏特很少了解。刘欢向我们讲了一个古老而充满神秘色彩的故事。哈特谢普苏特是著名法老图特摩斯一世的女儿,据说貌美而聪明,连父亲都让她三分。她有3个兄弟。父王临终前,2个正室儿子已逝,只能选择庶出儿子继承王位。据王室规定,他要登基必须娶同父异母妹妹才能具有“王室血统”,于是娶年仅12岁的妹妹哈特谢普苏特。
图29、鹰神守护神庙
图特摩斯二世相貌丑陋,体弱多病,没有什么政治建树,哈特谢普苏特18岁时和丈夫共掌政权,生有一女。在哈特谢普苏特33岁左右,这个难看的男人终于拜拜了。她没有儿子,安排二世与妃子所生的一个10岁男孩与自己的女儿完婚后继位,这就是后来著名的图特摩斯三世。自己则以摄政王身份,全权管理国家事务。但她雄心勃勃,不满足于摄政,对埃及宣称自己是阿蒙神的女儿,按神的意愿接任埃及法老,并正式宣告自己为上下埃及之王。这个由僧侣和官员杜撰的神化故事多处刻在女王神殿壁画上。故事说,太阳神曾化身为图特摩斯一世使王后有孕,她出生后取名哈特谢普苏特,意为“太阳神眷顾的最高贵女人”。
图30、第三层柱廊
她执政期间总是以男子形象现身子民面前。雕像中,她威严执权杖,戴着假胡子,着男装,束胸,如实表现出他当国王时的形态。不过,在壁画铭文中,女王的称谓却是“阴性”的“她”,这或许透露出她以女性为自豪的心态。她在位22年,内政外交硕果累累,甚至发动了远征蓬特和巴勒斯坦的战争。他将埃及的疆土扩展到巴比伦的幼发拉底河,向南穿过第四大瀑布直到努比亚,历史上没有一位法老能超越他。
图31、壁画
这座祭庙的装饰非常精美,墙面上有华丽的彩绘壁画和浮雕。一些浮雕描述了女王神圣的诞生和她统治期间的大事,包括派遣贸易船队远征朋特(今索马里海岸),搬运方尖碑到卡尔纳克神庙,以及一些宗教活动。许多壁画颂扬了她与图特摩斯三世共治的政绩。他们主持宗教仪式时是并肩而立。哈特谢普苏特死后,图特摩斯三世继续在祈祷室里加了描绘自己加冕过程的壁画。
图32、内殿凿于山崖之中
图特摩斯三世长大后,开始拉拢卡纳克神庙的祭司为自己登基做准备,公元前1482年,图特摩斯三世突然重返王位,哈特谢普苏特从此不知去向。神庙中她的塑像和浮雕被毁于一旦。一些被砍掉了脑袋,一些被砸坏了,绝大多数有关她的记录都在当时被刻意销毁了。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是:这是图特摩斯三世授意的,目的是要报复这个凶恶的继母篡夺他的王位。
图33、老师带着学生来上历史课
还有考古学家这样解释:在他执政后期,其儿子才诞生。图特摩斯三世意识到,他如去世,儿子显然需要一名辅政者。当时,埃及上下对哈特谢普苏特辉煌的政绩记忆犹新。图特摩斯三世害怕还有女性篡夺儿子的王位,因此在去世前,也就是直到哈特谢普苏特去世20年后他才采取报复行动,下令摧毁哈特谢普苏特的成就,用自己的历史来取代她的历史,让她在历史上消失。
图34、女王雕塑的头都没了
埃及古物学者近日表示,1903年在帝王谷一座坟墓中出土的一具木乃伊现在被证实属于古埃及最著名的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埃及古文物最高管理委员会在美国探索传播公司赞助下,联合国际上多名考古学家展开寻找哈特谢普苏特木乃伊的研究。考古学家在发掘出一个标有哈特谢普苏特名字的盒子中找到一颗牙齿。经过CT扫描技术鉴定,考古学家惊喜地发现,这颗牙齿竟然和棺材中那具木乃伊口中缺失的臼齿基本吻合。经过进一步的DNA对比,考古学家认定那具木乃伊就是寻找了多年的哈特谢普苏特木乃伊。研究显示,女王亡于50多岁,生前体态丰腴,很可能患糖尿病和肝癌,她的左手置于胸前,是古埃及皇权的传统姿势。埃及考古界认为,这一发现是自1922年发现图坦卡蒙法老木乃伊以来埃及最重大考古发现,它将使世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