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头围剿下幸存很难,但不代表没人做到,比如奉佑生的映客。
2015年,36岁的奉佑生创办了直播软件映客,短短1年就吸纳了2000万用户,第二年就变现43亿元。
就在映客成立的第二年,直播行业迎来“千播大战”,各大互联网巨头跑步进场,闻风而来的腾讯、阿里用三四个部门同时跟进直播;周鸿祎为花椒直播卖命吆喝;雷军直接把小米无人机发布会搬到包括小米直播在内的27个平台……
艾瑞咨询的数据显示,2016年平均三天就有一家直播平台成立。
在当时白热化的竞争之下,奉佑生当即决定拿出八千万投放广告,以凶猛打法占领渠道,高价购买美颜技术,同时敏感地严堵平台涉黄,用品牌度、音视频技术和优秀体验死死守住了堡垒。
奉佑生的果断,最终帮助映客突出重围,下载量超1亿,日活超千万,成为当之无愧的“直播之王”,并成为惨烈的“千播大战”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但令许多人费解的是,幸存下来的映客在2018年成功登陆港交所后,开始销声匿迹,几年间鲜有媒体报道。
在奉佑生和映客沉默的两年多时间里,互联网社交和直播都有了更复杂的战场。
短视频异军突起,直播二度成为新风口,互联网巨头们再度入场,直播业态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淘宝、京东搞起直播带货;斗鱼、虎牙瞄准电竞;抖音、快手孵化网红直播带货;教育行业也入局直播网课……而映客作为直播行业的老牌选手,却迟迟不见新动作,电商、电竞、教育这些热门风口都未曾涉足。
同行在疯狂掘金,但奉佑生似乎并不着急。
如今再回头看,映客是一家擅长“闷声干大事”的公司,奉佑生自己也有一套突破巨头围剿的方法论,“在巨头还没看上或看不清的地方创新超越。”
与上市同步,奉佑生决定打破映客内部的组织墙,把一两千人的企业打散成二三十个创业别动队,以赛马制方式,向下放权、给资源,让员工自由发掘市场新机遇,研发新品。
在放手创新过程中,又紧紧立足映客基因,依托现有技术中台,节省从零开发的试错成本。映客在千播大战以来积淀下大量AI识别、动态美颜、增强现实、低延时合唱、异地同歌等音视频应用技术,也都在为新产品保驾护航。
资金问题上,奉佑生更加谨慎,用利润做创新,用老项目赚的钱给新项目烧,同时兼顾烧钱模型、现金流模型、扩张模型。
这样一套 “创新密码”下,映客用短短两年,储备下了20多款纯原创、小而美、垂而深的社交新产品。
两年间,映客做出了为中老年人做的社交产品老柚、Z世代爱玩的积目、覆盖一线城市的对话吧和下沉城市的对缘。如今,“对缘”已冲到相亲赛道第一梯队,聚集超千万用户;音频直播产品对话吧上线一周就因用户拉满而临时扩容;主打95后兴趣社交的积目迅速成为青年文化的破圈平台,2020年商业化近亿元。
中国每年不下10万款互联网应用上线,存活率不到1%,但映客新产品成功率高达50%以上。
在巨头们尚未瞄准的地方,映客再度杀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