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agershare:反正世界那么大,不如让有心人替我们去看看。
常常觉得我的人生经历过于奇葩,我去的那些个地方,遇见的人,经历的事也真的是十分奇葩。
第一次出国,是在我19岁那年,不是我心存向往,而是走投无路。告别病重在床的外公,告别已经见过家长的女友,一个人去到地球背面。
拉丁美洲:古巴
我去的第一个国家,社会主义古巴。
当时,在我的想象里,这里和刚果、朝鲜、阿富汗,就是一个概念。大概就是满街的扛着RPG的黑人,用棕榈叶子搭建的房子,街上TOYOTA皮卡开过,卷起一阵红土......如果不是国家公派,有协议再先,我可能一辈子都不敢,也不想走这一趟。
去古巴,要从法国转机,当我降落戴高乐机场的时候,飞机从跑道滑向候机楼用了半个小时,同学开玩笑说——坐着飞机逛巴黎。我看到外面跑道上的飞机排得像我家乡的交通干道上的的士,密密麻麻,几十秒起飞一架......进入候机楼,只感觉这里特别的安静,也特别的干净,空气中好像没有太多活跃的分子,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在梦游。后来每年连续三十多个小时的环球飞行,无数次路过戴高乐、史基浦、法兰克福、巴拉哈斯、浦东、首都机场,竟好像是出门赶个地铁一般随意。
已经记不得是多少次从这里出关。一般飞往欧洲的航班不是在正午就是在深夜起飞,我会选择在汉堡王或者星巴克插上网坐一坐,然后再看看北京的天。每次走的时候都是在秋天,帝都总会格外开恩,施舍给我一个秋高气爽的画面。
当我走过那条长长的通道,下电梯,乘小火车,便会告诉自己,此时的每一步,都离家越来越远......
原来戏谑说人家的校车是福特,我们的校车是747-400。随着里程数的积累,从最后一排,到经济舱舒适座,到商务舱,到头等舱,先先后后坐了个遍。
第一次飞往欧洲的航班上,航空餐里有法国烤圆面包,波尔多,卡门贝干酪,这些都是以前只听说过的东西。从最开始大家只知道盼发方便面,到后来飞得多了,可以从容地接过盘子,先把黄油放在主食发热的锡箔盖子上融化,然后用餐刀把面包轻轻切开,把干酪或者黄油一点点填满它松软的肚皮,放在一边的小碗里。然后吃沙拉。最后开酒,倒满杯子,抿一口,卷起意面的盖子,撒胡椒和盐,一口口的咀嚼。最后把甜点一刀刀切开,用叉子准确的送进嘴里.....收好盘子的同时,再要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第一次飞往哈瓦那用餐时,空姐给提供了一瓶很小的橘黄色的饮料,我以为是橙汁,一饮而尽,然后才知道这是橙味朗姆,醉到飞机降落。
哈瓦那
哈瓦那的机场确实很小,我甚至怀疑飞机会不会被它那不平长草的跑道磕坏了轮子,唯有那停机坪上维珍航空的747硕大的尾翼,远远地映入眼帘,给人少许安全感。来迎接我们的是穿戴整齐的小学生,这个国家很穷,但是,人人都很干净整洁。
刚到的时候,学校带我们参观海洋馆、话剧团——
一群老师,给予我们无微不至的关怀——
然后随着我们在这里生活,慢慢才知道这里有15世纪的城堡,16世纪的宫殿,17世纪的教堂,18世纪的别墅,19世纪的酒店。才知道,这里不是沙漠,不是丛林,不是农村。
有这个——
有城市——
有这样的海滩——
有这样的晚霞——
这里有《摩托日记》里那个充满理想的切▪格瓦纳——
有燃情岁月,有20世纪最后的将列强戏弄于股掌之间的战士——
还有一群礼貌文明,又热情奔放的人——
这些是曾经教我语言的老师。
逐渐理解海明威,体验着他喝着邰吉利,抽着雪茄,酝酿着巨著,扣着诺奖的感觉——
这里走在路上,人和人见了面,要友好的打招呼,这里到了晚上,有各种各样的PARTY,聚会。好像并不是长辈们说的那样——无非就是七十年代的中国。
我就住在这一片山坡下,无数次沐着月光从这里回宿舍。
学校的老码头,在这里成就了多少对漂泊的情侣。
我曾经住在一个叫塔拉拉的小镇的海边,四年。
记得宿舍是一排低矮的平房,宿舍的一头,是金色的沙滩,另一头,是起伏的山丘。切·格瓦纳的别墅就矗立在山丘之上,旁边有颗合欢树,每到春天,树上会开出一串串风铃般的金色花朵,远远望去,格外耀眼。半山腰,有座上个世纪挖掘的海防地堡,里面容得下一门加农炮,如今火炮已被拉走,只剩下掩体上的几棵椰树,还像哨兵站在那里眺望。地堡旁边,有一座预制板搭建的舞台,如果挂上幕布,整个海滨就成了一座露天影院。舞台旁有一条行人踏出的小径,弯弯曲曲连接了海滨低地与山坡上那条名为海豚大道的混凝土公路。
蓝天为幕,缓缓飘动的白云下这座好似宫崎骏漫画中的山丘,总是让人充满向往。因为是迎风坡,山丘上的草总是长得格外茂盛,海风吹来,摇曳摆动,泛起阵阵绿浪。在齐腰深的野草中行走要格外谨慎,因为脚下的碎石间,掩藏着海鸥的窝巢,里面时常会有一些尚未孵化的鸟蛋和刚刚破壳的幼崽不堪惊吓。
我曾经坐在金合欢树下看日出——清晨的海滨格外安静,西梅克斯集团送餐的面包车静静地驶过护士站,拐个弯走向食堂,远远的海平面上游轮驶过,示航灯一闪一闪,忽明忽灭,然后天际开始泛白,发黄,一轮红日羞羞答答又迫不及待地爬上来......
我曾经躲在切·格瓦纳别墅的屋檐下观雨——那场面恐怖而又恢宏,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黑色的水天大幕衬起魔鬼指挥的交响曲......
我曾经和吃货一起,拿着刚发的土比索,去山坡那头的“谐和”咖啡馆买炸面团、烤鸡腿和冰番石榴汁。
我曾经无数次一个人在午夜走下这山坡,悄悄溜回沉睡的宿舍。我曾经想要在这棵金合欢树下做一个秋千给自己心爱之人,却迫于距离,未能实现。
加勒比
在加勒比,我曾经坐过仿佛是装伞兵的上了天就下不来的飞机跨海飞行——
看不到几个窗户,舱顶上冒着白雾,送水的是黑哥哥,但是据说飞行员是军航,开得特别稳。然后我们看到大海像镜面一样反射着阳光,在云层间的缝隙里忽隐忽现。看城市上空笼罩着乌云,暴雨倾盆而下,那时感觉自己好像上帝一样。
在加勒比,我迎接过自己国家的海军舰艇初访,看到国宾级的仪仗队。
记得当舰艇要离开的时候,两个国家的军乐队一个在岸上,一个在舰上,互相对奏军乐,一支又一支,然后船只鸣笛告别,那种气势,就是“沙场秋点兵”所描绘的,真的让人心潮澎湃。
每年古巴都会举行书展,在一座靠海的城堡里,那一天,万人空巷,人山人海,这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国家,人们对书籍的渴望,让人震撼。
我要离开古巴以前最后一次参加书展,带了一架摄像机,想留下点回忆。走出城堡的时候,遇到一个捡垃圾的老头,他看见我的摄像机,上前来问我是不是日本人,我说我是中国人。当时我有点防备,害怕他乞讨要钱,结果没想到他对我说,听说你们国产某先进飞机服役了,比美国的F22还要强,最关键的是,你们发展国防,不是为了世界争霸,这一点和我们一样。
当时我就震惊了,一个捡垃圾的大爷,关心的竟然是这些话题。
大学的时候,我很努力,两次见过大BOSS真容,也有幸经历过一些所谓的大场面。该考的分数认真考,该实习的机会不放过,该发表的文献努力写,可以说是忠于自己的青春的。那是我人生中最好的岁月。
在这里学习,不看你多变态,只看你多认真。一次西方艺术史考试,我突发奇想的在试卷背后画上了罗马的建筑、绘画、雕塑的例子。老师看到,会心一笑。
开学典礼和毕业典礼都是在马格纳礼堂举行的,卡斯特罗曾经在这里演讲。每个人都坐在一张使用了百年的皮椅上参加仪式,大使、古巴的国务委员、大学的校长亲自把鲜花和卷起来的毕业证亲自发到每一个学生手上。那一刻,庄重严肃,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国家对待知识的态度,让人理解,知识和经历不管有没有用,换不换得来钱,总是神圣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意识到,世界特别特别大,我们所听说的那个世界,或许只是听说的,是某些人要你知道,规定你知道的。而你的世界,是你自己的。
后来,我来到了欧洲,先后去过荷兰、法国、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梵蒂冈、捷克、匈牙利、奥地利、德国、希腊等,也曾踏上过非洲的一角。
七年来,跨越四大洲十多个国家130多座城市。有些时候是和朋友一起,有些时候,是自己买了打折票来个短途游。但是因为我是个相当宅的人,所以这些旅程多是自愿的少,被鼓动的多。可现在回想起来,有时候三五天的经历,会留下一辈子磨灭不掉的记忆。
你会从地图上去考察一座城,从别人的语言文字中,去发掘它的亮点,然后跋涉千山万岁来到它跟前,呼吸这里的空气,摩挲这里的草木,端详这里的建筑,倾听这里的历史。然后它就会住进你的生命里。
非洲:加纳利
在非洲加纳利,找三毛的家,重访她当年写那些小说时的场景,去体会她的心情,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无限的延展。似乎终于真正理解她小说中所表达的某些意思。
国内的百科上说,当偷渡黑人们看见了泰德峰,就会像爱尔兰、意大利移民坐着泰坦尼克那一级的游轮驶进纽约港,看到了自由女神一样兴奋。
因为,踏上加纳利,就算是脱离了水深火热的草原和沙漠,来到了发达洋气的欧洲。
其实我并不喜欢国内百科的这个注解,因为在加纳利看不见多少黑皮肤,也感受不到欧洲的高傲和冷漠。偷渡这样的词汇不适合这片土地,更不适合那段凄婉的爱情故事。
说到非洲,我脑海中本来是这样的印象——在起伏的巨大沙丘上,萨拉丁或者劳伦斯披白袍骑骆驼,或者是英军第五空勤团的大胡子们驾驶着“威利斯矮脚鸡”穿插于隆美尔的大军之后…….
烈日、棕榈、绿洲、矮房、古井,或者草原、野兽,乞力马札罗是这里的的代表符号。
但是散落在撒哈拉旁大西洋里的这一系列岛屿又不一样,似乎多了许多柔情。特内里费云雾缭绕的泰德国家公园,帕尔马斯采石几优雅宁静的海滩,让跋涉千里的行者如入仙境,眼前一亮。
现代化的楼宇,干净的街道,淳朴的居民,温和的阳光,静逸淡泊地迎来远方的客人,还有我这个寻找梦中橄榄树的流浪者。
沿着长长的沙滩步道,穿过干净整洁的滨海社区,爬上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找到了洛佩·德·维加 3号的门牌,这个坐落于海边山坡上的米黄色的小院,便是三毛和荷西曾今的家。世间真的有那么多的巧合,一个来自于现代社会的亚洲文人,曾今居住在冠以文艺复兴戏剧大师之名的街道。苍天知道,三毛怜悯贫苦穷人,洛佩·德·维加歌颂底层大众,无论是几百年前的《羊泉镇》还是今天的《撒哈拉的故事》都有一样的主题。所以,两个伟大的名字注定要在这里相遇。
我们来到的这一天,院门依然紧闭,邻舍5号,也就是三毛的邻居,CANDY太太家犬吠不止,一只小狗透过门缝,警惕地注视着陌生的客人,也仿佛提醒我们,故人已去,物是人非。
低矮的院墙,挺拔的棕榈树,郁郁葱葱的橄榄枝,会让人想起海子的那句诗: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大概是个令所有文人都欣然向往的家,远离浮华和喧闹,质朴而真实。
即使不能进入,也不难想象出那一幅幅甜蜜的画卷——在无数个夏虫长鸣的午夜,就在这个小院里,三毛躺在荷西的怀中,仰望着漫天的繁星;在无数个夕阳西下的傍晚,就在这条门前的坡道,三毛一袭长裙,光着脚丫,牵着荷西的手,沐着晚霞走向海滩......
我们到这里的时候是年末,那一天我们过了三次新年,先是国内的新年,7个小时以后是欧洲的新年,在电视直播里看完欧洲大陆的庆祝活动,随着时差迎接西非的新年,我们想换成一个中文台,结果不会用遥控器,叫来服务员,服务员说你们真无聊,这大过年的居然窝在酒店里看电视。我们说那不然怎么地?服务员拿出地图,给我们指了一个地方........
2013年的那个元旦,我永远都记得,我们在军港旁边,听着大大小小的船只,军舰一起鸣笛,然后看着漫天的烟火,跨入了新年。
欧洲:意大利
罗马
我研究生阶段的外国导师说,要了解西方的文化,你需要去三个城市,它们是罗马、雅典和耶路撒冷,而他最钟爱罗马。
在这个满地都是文物的城市里,在罗马市苑的废墟,在西班牙广场,我第一次感悟,一个人,一座城市,一个国家的底蕴,不单单是用繁华和现代化就可以衡量的。那种千年积淀下来的厚重,不经意流露在街头巷尾的散漫之中,伟大二字的冲击力,好似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在这里邂逅和寻找《罗马假日》里的奥黛·丽赫本
不住要去想,为什么在罗马的地名要叫西班牙阶梯。直到一点一点搞清楚,原来西班牙使馆在这里,处处留心皆学问。
佛罗伦萨
佛罗伦萨,当时一路的朋友硬要去体验一家正宗的意大利餐厅,我觉得很不以为然,觉得景点不过都是宣传,结果到了门口一看,居然还要排队。门面超小,态度也超屌,越是这样,就越不甘心,一定要试一下。进去了才发现,这里挂了一墙的照片,有球星,有帕瓦罗蒂,有总统。最关键的是,并不贵的价格,却吃得相当地道。
然后深夜里又和摄友游荡到城市背后的高地,看着这个百年古城在夜色中睡去......在我的家乡,没有这样安静的画面,这画面的城市中,也没有几个拥有几个世纪历史的老建筑,作为一种灵魂或者象征,显赫而骄傲地占据一方。
回酒店的路上,遇见小猪喷泉,我想起这就是小时候自己在《汉尼拔》里面看到的,帕奇督查洗手的地方,现在,它就这样触手可及!
米兰
在米兰,瞻仰最后的晚餐,还有几百年前拿破仑加冕时站立的那块砖——
威尼斯
在日落时分爬上威尼斯圣马可广场的塔楼,四个大钟一起敲响,然后天边慢慢从白变成蓝,变成粉红,变成黄.......
当穿过叹息桥的时候,会想起那个关于情侣接吻的故事和莎翁笔下的《威尼斯商人》。
欧洲:梵蒂冈
在梵蒂冈,亲眼目睹教皇的真容,在圣彼得大教堂穹顶上数圣像——
瞻仰米开朗基罗的签名真迹——
和拉斐尔展开穿越时空的对话——
一睹传奇的瑞士卫队风采——
几个世纪以前,这只卫队为了保护教廷坚持到最后一刻,几乎全部战死,为此梵蒂冈至今只雇佣瑞士士兵。诚信和敬业这个字,被阿尔卑斯山脉里那几个民族演绎得淋漓尽致。
欧洲:捷克
还记得那是在捷克,为了看一眼夕阳,我爬上了天文钟钟楼,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这一生没有遗憾了——
第二天早晨,我又一次来到天文钟下,一对情侣,冒着初春的寒气,在这里拍婚纱......我远远站在一旁,擦拭着自己的MARK II, 由衷地羡慕。
这里没有什么许愿池,但是有在查理大桥上殉难的圣徒,有卡夫卡、米兰·昆德拉。
为了拍摄一个落日,我站在桥头堡上,驻足4小时,先是下起小雨,然后刮起微风,最后太阳在云雾间羞涩的隐去,对面的城堡亮了灯,流光溢彩。
库特纳霍纳
库特纳霍纳,小时候在杂志上看到说,中欧有一所恐怖的人骨教堂,那时候好好奇,连续几天睡不着觉。而现在它居然不再是一个地标,一个符号,一张照片了!于是我们试着用GOOGLE把它找出来,然后辗转前往,墓园很小,却安放了上万具尸骸,看书和亲自走进那个地窖的感觉太不一样。站在地库里,头一次感觉到脊背发凉,但是不晓得这种感觉,叫不叫酷——
从阴森的地窖出来,看到复活节前后来墓园祭扫的东欧人,里外两个世界差距是那么大,看到大理石板缝隙里爬动的甲虫,老是会去思考,生死是非常现实却又飘渺,严肃而又幽默,沉重而又轻松的事。
欧洲:葡萄牙里斯本
里斯本和辛特拉是我一个人去的,坐了一个晚上的夜车,然后大清早起来,从火车站步行到酒店,一路经过贸易广场,经过圣乔治城堡,经过流浪者大街,你晓得你不属于这里,所以每分每秒都好像是借来的,你可以看到的,可以触及的一切,都是珍贵的。因此,目光和脚步格外流连。
路过海军博物馆的路上,看见很多人在一个小店排队,仔细一看招牌是贝伦糕点。早就在很多国内的网上看见人们把这里吹得神乎其神了,也经常看到各种餐厅打出正宗葡式蛋挞这样的招牌,虽然我特别鄙视装逼和赶时尚,对甜点也没有什么研究,但是看到很多欧洲人都在排队,还是鬼使神差地凑上前去——
因为不是很喜欢打挤,我是坐在路边啤酒馆的折叠桌边尝试这传说中的神物的,第一口给人印象深刻,表层有张力的糖浆,内部酥软的蛋芯,像龙眼酥一样层层酥脆,一咬下去就化开的外壳,然后填满整个嘴巴的浓郁的香气,让你不得不折服。
到里斯本必须要寻找两个人,一个是恩里克王子,一个是古本江先生。故人未远,在这座不大的海滨城市,处处都有他们的踪影。虽然一个生活在古代,一个生活在现代,一个是政治家,一个是商人,一个是主人,一个是客人,身份差异是那么的明显,但他们却用自己生命的不凡之举表现出人性中最光辉的执著与无私,共同铸就了这座城市,乃至于这个国家文化的硬实力和软实力,也在全人类开拓进取的道路上划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品尝过百年老店香酥甜美的正宗葡式蛋挞,沿着已被岁月打磨成光滑骨牌般碎石铺就的小路,乘着叮当作响、摇摇晃晃的老电车穿行于街头巷里和码头海滨,不难领略圣·乔治城堡的高傲、圣母玛利亚教堂的华丽、热罗尼莫斯修道院的神秘、商业广场的宏伟、贝伦塔的精致,可是驻足于大航海时代纪念碑脚下时,真正的震撼却无以言表。
1960年,葡萄牙人民为纪念航海王子恩里克逝世500周年以及葡萄牙开拓海洋的辉煌历史,在茹特河畔树立起一座面朝大海的石碑,其外形如同一艘乘风远航的大船,气势恢宏,站立在船舷的人物雕刻栩栩如生,船头是恩里克王子,手握模型帆船,抬头远眺,两旁身后是航海家、将领、造船工匠、传教士和科学家。不同角色,不同职业的人,在这位雄才大略的君主的带领下,共同托举起向海洋进发的梦想。
15世纪上半叶,葡萄牙航海发现取得的成就震惊欧洲,这和恩里克王子的坚毅密不可分,他亲自参与了帆船的改进,广纳良才,在萨格里什创建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所航海学校,教授航海、天文、地理知识。随着一次次理论知识的进步,葡萄牙人在海洋上越行越远。1460年,当王子谢世于他的航海基地时,生活简朴,终身未娶,却已将毕生的精力献给了探索事业,从此,每一个从事地理大发现的人,都是沿着他的足迹前进。
600多年前,海洋对于人类来说,神秘、险恶却又充满了诱惑,水天之际,视野极限,究竟是丰饶之地,还是万丈深渊,仅仅只能凭借这个位于欧洲大陆边陲的弹丸小国用几只木船、数片孤帆去验证。1969年,当阿姆斯特朗代表人类登上月球时,他知道身后是上亿人期待的目光和无数精英科学家的全力保障,而古代的水手们却仅能依靠有限的经验和无畏的勇气,沐浴暴风骤雨,饱受风浪颠簸,向未知世界发起挑战。眼前这座纪念碑就像一座祭坛,所供奉着的不仅仅是一尊尊人像,不仅仅是在惊涛骇浪中献身的壮士,而是讴歌着全人类勇往直前、求索奋进、挑战极限的进取心。
如果说恩里克王子带领葡萄牙人民书写了一部壮丽的航海史,奠定了这个民族迈向世界的硬实力,那么一份意外的馈赠,则为这个国家注入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儿时阅读《行者无疆》,余秋雨先生写到葡萄牙时惜字如金,却浓墨重彩地缅怀了一位英裔土耳其人——卡洛斯特·古本江。这使我好奇究竟是何许人能引得作者如此关注。
大名鼎鼎的古本江基金会,深藏于里斯本市中心的古本江公园中,被郁郁葱葱的林木所掩盖,要不是司机向我指了指路边并不起眼的站牌,也许就不慎错过。步入公园,豁然开朗:潺潺流水,燕语莺声,仿佛桃花源,曲径通幽之处,古本江博物馆、美术馆、当代艺术馆、基金会大楼一一映入眼帘。我没想到这样享誉世界的国际性机构,竟选择以如此悠然低调、与世无争的态度示人,就如同1955年的那个夏天,葡萄牙人也不会想到,一位安居里斯本某家老旅馆十几年的86岁神秘客人寿终正寝,凭借一份用心良苦的遗嘱将18亿美金的遗产捐赠与葡萄牙政府,随后以他名字命名的基金会横空出世。半个世纪过去,它发展为世界上最大的基金会之一,其资金相当于葡萄牙每年投入到教科文领域的二分之一,被誉为该国“第二文化部”。
公园一角,古本江先生铜像正襟危坐,背后雄鹰矗立。我抬头瞻仰,仿佛又看到那位20世纪初奔走于波斯湾、游说列国开发石油、从每个项目中抽取股份百分之五作为报酬的“百分之五先生”。百分之五虽小,之于整个波斯湾的财富,却是一笔巨额回报,坐拥亿万资产,古本江先生没有纵欲挥霍,而是想到推动教科文艺及慈善事业。他看中了里斯本的宁静朴实、热情好客,最终将这里定为一项造福人类高尚事业的起点,其伟大灵魂也因此代代延续,永世流芳。
千里之外,富饶的波斯湾凭借其“黑色黄金”滋养着现代工业社会的物质文明,也因此卷入纷争,硝烟弥漫,战火绵延。当年的石油外交家选择了欧洲大陆尽头这块净土,凭借风烛残年一己之力,承载起滋养现代精神文明的重任,令人唏嘘感慨。
欧洲:匈牙利布达佩斯
在布达佩斯找蔡依琳歌里的马德里——
你才知道,原来初中时班上那些脑残粉根本不知道MV里放的是什么就开始粉。
找链子桥,在夜晚的链子桥头,被东欧的J女追着满街跑,被假警察以查毒的名义扣留,均已兜里只有几个硬币为由化险为夷,好在他们不懂相机。
欧洲:奥地利
在维也纳邂逅茜茜公主
在维也纳邂逅茜茜公主,才知道她不是电影上写的那么幸福。看金色大厅,也听当年皇帝们听的室内乐——
如果不是在霍夫堡王宫买了本介绍茜茜公主的书来看,我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她年轻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美貌而任性,而弗朗茨皇帝又是至始至终对他无限地宠爱和专一,以至于是用爱一手打造了一个新时代叛逆女性的形象——
弗朗茨皇帝的办公室就靠在茜茜公主房间旁边,要进门还要按一下门铃。弗朗茨自己的卧室非常简朴,而茜茜公主的房间,仅是浴室更衣间四壁,都被精心绘制得像伊甸园。霍夫堡王宫里弗朗茨的房间分别是接见厅、会议室、办公室、卧室,而旁边的茜茜公主的房间却是卧室、化妆间与健身房、浴室、更衣间。在中国,历朝历代,没有哪一个王后妃子可以享受这样的待遇。
弗朗茨的办公桌上赫然摆放着自己妻子的巨幅画像,而茜茜公主的房间里则挂着自己偶像雪莱的照片。茜茜结婚,生子,旅行,弗朗茨还要专门为她打造瓷器,她喜欢海豚,就在杯子上雕刻海豚。茜茜不喜欢应酬交际,也不相夫教子,晚年时坐着皇家游艇和专门改造过的专列到处游玩散心,也是在游玩的时候被刺杀的。
此后弗朗茨皇帝终身未娶,为了维护茜茜的良好形象,他甚至动用宣传机器把她塑造成一个近乎完美的童话。在深宫中,茜茜公主是不幸的,但无疑也是是幸运的,和电影上的那么不一样。
如果不是亲自听一次维也纳的音乐,肯能永远都不能体会什么叫艺术。
萨尔茨堡
在萨尔茨堡找莫扎特、卡拉扬、音乐之声,在米拉贝尔花园唱哆来咪——
当时下着四月的绵绵春雨,我们看错了地图,找到一个路人问路,这个奥地利老头本来是在自家门口溜达的,结果硬是冒着雨送我们走了二十分钟到酒店,然后又热心地给我们说去车站怎么走,去博物馆怎么走,最后冒着雨一个人回家。
在侬山修道院坐下来,听一曲管风琴——
这个时候,只有自己,和神明沟通。
作为萨尔茨堡的市政府,这里竟然没有任何岗亭,任何门卫,游人们穿过院子,市长还站在二楼窗户上热情招呼。曾经的电影里,音乐教师和孩子们就在这里跳阶梯。
拜访悬崖上的古镇,日本动画片《天空之城》的取景地——
欧洲:西班牙深度游
塞戈维亚
塞戈维亚,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只知道它这里有白雪公主城堡的原型,如果不是熟人指点,根本不晓得它后面还有这样一条仙踪小径。当时大家走累了,坐在一片草坪上,看遛狗的情侣,看风吹叶黄。
在巴塞罗那游荡
傍晚到午夜,在巴塞罗那游荡——
吃饭的时候,老板很热情,聊了很多,这里没有人把你当做外国人.......
埃斯科里亚尔
埃斯科里亚尔,池塘里白天鹅在栖息,教堂里唱诗班的孩子在练习,新娘和他父亲乘坐着一辆老车,来这里和新郎相聚,在众人艳羡的目光和啧啧赞叹中步入礼堂,参加婚礼。
春天的时候,做一盒便当,到公园里划船踏青——
或者在小镇的城镇中心,慵懒的晒太阳——
在冰雪消融的日子里,进山踏青——
泡酒吧,看一场群魔乱舞的演唱会——
然后在深夜回家的路上,被非洲好兄弟以要烟的名义摸了手机。
在夏至未至的时候登高待落日——
任性的时候,去世界上最危险的烧烤店撸串——
阿雷西费港晚霞
兰萨罗特-加纳利
西班牙人很懒很懒,自己有好的海滩、峡谷、森林、古堡、小镇、酒庄,却从来不宣传。一方面是自己消费就够了,另一方面是经济不景气,年轻人外出打工,资本外流,这些景点大多处于半休眠状态,多是未过度开发和破坏,未大肆渲染和宣传,因而相对来说,非常原汁原味。
要说冷门景点,首推大加纳利群岛兰萨罗特岛,年游客接待量约400-500万人,德国、俄罗斯、美国、英国、西班牙游客居多。它也就是《快乐大本营》某一期里面提到的,世界上最危险的烧烤店所在的火山岛。
这座岛,在卫星地图上看,荒凉贫瘠,满目疮痍,一毛不拔,仿佛火星一般,地表四处都遍布着红褐色、黑色的火山岩,点缀着少许突出的火山口,给人第一印象就是非常炫酷,强烈的吸引着我去一探究竟。而更为重要的是,事后才知道,这里的人与自然共存,依靠和开发火山,保护火山的故事非常令人震撼。
西班牙王国除了拥有位于欧洲伊比利亚半岛上的本土之外,还有一些位于伊比利亚半岛以外的领土,其中之一是大加纳利群岛,位于大西洋上,靠近非洲。大加纳利群岛中,最东北部,也是最靠近非洲大陆的一个岛屿即是兰萨罗特岛,距离非洲海岸125公里,伊比利亚半岛1000公里。面积845.9 km²,为该群岛中的第四大岛。
从西班牙本土坐瑞安、伊比利亚、KLM的飞机,大约2小时,可以直达兰萨罗特机场。或者从马拉加坐船也可以到达阿雷西费港。
图/Google地图
兰萨罗特(Lanzarote),今天属于西班牙王国大加纳利群岛自治州拉斯帕尔马斯省,位于北纬29°,西经13°40"。形成于大约3500万年以前,非洲和美洲大陆板块分裂之后,长约60公里,宽约20公里,面积750平方公里。
古罗马人很早就发现了兰萨罗特岛,当时岛上有大量的野狗自由奔跑,因此他们将兰萨罗特以及周围的一系列岛屿命名为“狗岛”。公园1402年,西班牙人占领这一系列群岛后,把名字改为加那利群岛(Las Islas Canarias),因为“can”在西班牙语中是“狗”的统称。
西班牙政府1974定开发兰萨罗特岛,大力发展以火山景观为主导的旅游业,这里的人和火山共生了几百年,吃火山,靠火山,保护火山,宣传火山。出生于本岛的著名特种工程艺术建筑大师César Manrique 凯撒▪曼里克提出,发展兰萨罗特旅游业必须以保护火山景观原貌为指导思想,禁止兴建任何可能破坏火山自然景观的建筑物。他亲自主持了岛上蒂曼法亚国家火山公园、罗斯贝德斯火山岩洞、哈迈奥斯火山水洞、仙人掌公园、里奥观景台、黑利亚葡萄园、高尔夫海滩等七大景点的设计和建设。
作为西班牙著名的旅游胜地之一,该岛以保护火山最最原始的自然风貌,大力发展旅游业而出名,一条特殊的规定使兰萨罗特看起来与大多数景点与众不同,显得尤其整齐划一,淡雅宁静——除主要港口城市阿雷西费因历史原因破例,全岛所有民居一律不得高于三层,墙面全部粉刷为白色,靠海建筑门窗为蓝色,内陆建筑门窗为绿色。特别奇怪的是,在一个民主国家,这个有点武断和抑制个性的规定竟然得到了大多数居民的赞成和维护。
该岛于1987年被联合国评定为世界上6个最好的可持续发展岛屿之一,于1994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为“生物圈保留地”。
科普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请大家跟随我的脚步,一块儿去体验火山烤鸡、火山葡萄酒遗迹世界尽头的悬崖吧。
Timafaya蒂曼法亚国家火山公园与火山烤鸡
去公园的旅行团报价是20欧,有大巴车接送,有导游讲解。我们在阿雷西费的汽车站坐城际大巴到Yaiza小镇,再四人拼车上山,大概花费6欧元。公园景区门票9欧元。如果不是因为大家都没有带驾照,其实这个岛最适合的是自驾游或者骑游。
Timanfaya国家火山公园入口小鬼标志
图/西班牙国家旅游局 Timanfaya国家火山公园
El Parque Nacional de Timanfaya, en Lanzarote
蒂曼法亚火山国家公园位于兰萨罗特岛西部,是该岛最著名、最富有代表性的旅游景点,占全岛总面积的四分之一,约200平方公里。公园1730年左右,此处100多个火山口同时连续喷发6年形成了今天我们看到的地貌。
1974年西班牙政府宣布在此建立国家火山公园,颁布了一系列严格保护火山地貌的法律。例如,禁止向火山公园地区移民,汽车只能在公园里唯一的两个景点处停留避免造成交通阻塞;只在公园里唯一活火山景点处建造一座简单的单层建筑,内设一个供应火山烤鸡的餐厅(恶魔El Diablo餐厅)及其仓库、后厨、咖啡厅、洗手间。
上图左边那个山峰就是一个火山口,上面的建筑就是Timanfaya国家火山公园游客中心,也包括了“El Diablo” 恶魔餐厅。右边是一个休眠火山口。
“El Diablo” 恶魔餐厅实际上不是多么高冷,难以预约的餐厅,每天从中午12点,到下午4点都照常营业,其开放时间和国家公园的开放时间一致。此外,每周二为旅行团开放傍晚6-9点观看夕阳的晚餐。作为蒂曼法亚国家公园唯一的一个游客中心,这里为旅客提供餐饮服务的旅游设施,旁边还有纪念品商店,停车场和洗手间。
要在火山口修建房屋是很困难的,不能向下深崛地基,只能在玄武岩层搭建一个基础结构,支撑上面的玻璃和砖石建筑,因此,可以说,这个餐厅就是悬空在火山口之上的。
餐厅是一个圆形建筑,餐厅外有两层台阶,在最底层台阶上,有一个裸露像火山喷口一样的石坑,在餐厅旁边的高层台阶上,有很多红色金属管子露出地面。
吃饭之前呢,先来看几个节目。
工作人员会用铲子铲起很多红色石子,放到游客手心,这些石子来自于底层台阶的石坑,看起来很平常,放在手心里才会感觉到一阵灼烫。此时地面是冰凉的,然而就在脚下大约600米处,是四五百度的火山岩浆。
最底层台阶中间的石坑直径约2米,中间有一个直径约1米的火山喷口冒着热气,石坑旁边码放着很多捆干草,工作人员时不时就用叉子叉起一捆,投掷到石坑里,喷口处200-500度的高温会迅速将稻草点燃。
那么,顶层台阶上的金属管口是干什么用的呢?高层台阶的地面上,分三组排列着8个铁管,管子插入地下的空洞,空洞连接着地下的活火山。工作人员提来一桶水,迅速倒入管子里,水在下落过程中被迅速加热、汽化,于是——
看完节目,我们来到餐厅。
入口处贴着一只小鬼,这就是TIMANFAYA国家火山公园的标志,也是恶魔餐厅的标志。
恶魔餐厅的特色是烧烤,当然燃料不是煤球,而是火山喷出的热气!这里的烤鸡、烤兔、烤肉串全都是在一个用火山岩搭建,仿佛是游戏英雄无敌里恶魔城堡里生产小鬼的恶魔熔炉一般的炉灶上加热的——
画面正中就是炉灶了,后面两个门通往后厨,画面外右边还有一个门通往餐厅,左边一个门通往洗手间。
厨师时不时出来给烤肉翻个身。
地板是钢制的,所以穿着胶鞋踩在上面,感觉脚底快要融化了。只要靠近炉口,就感觉得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架子上的鸡肉发出吱吱的声响,不断渗出油脂往下滴。
这些烤肉是事先腌渍过的,放在炉口,被火山的热气自然加热,水分和油脂析出,佐料的味道被肉吸收。
因为是统一烤制,所以上菜速度很快,基本上就是个摆盘的时间,肉就来了。
鸡皮很脆,鸡肉还比较嫩,因为油脂已经析出了,所以不是很腻,配上烤过的红薯和西红柿,口感还比较好。在火山口感觉特别干燥,一直想喝水。
这里的人均消费在25欧元左右,和欧洲大陆的消费水平差不多,因此这家店可以说并没有因为是景点而漫天要价。
窗外——
在下山的时候,经过骑骆驼的景点,人均6欧元,15分钟,绕行一个山丘一周——
骆驼来自于非洲,牵骆驼的老头也来自于非洲,50年前,骆驼是兰萨罗特岛上唯一的交通工具,如今,只保留了100只左右的驼队,成为一个景点。
吃完饭正好是中午,吃了肉口干舌燥自然是找个凉快的地方来点喝的比较好,正好在返回阿雷西费的路上,经过Geria小镇。Geria 地区有很多酒庄,盛产餐酒和烈性红酒,这些酒庄大多是私营的,均对外开放,供游客参观。
看过欧洲很多酒庄,大概就没有再遇到过比这个还酷的了——
葡萄藤种在黑色火山灰覆盖的土壤里,酒庄主人挖起一排排鱼鳞坑,用石块堆砌起半圆形的防风墙,放眼望去,整个酒庄的地面就像星球大战里面的外星基地。因为兰萨罗特岛常年干燥无水,这些鱼鳞坑担负着天然蓄水自动灌溉的作用。
图/ La Geria - Fotos de Lanzarote
酒庄里榨汁,酿酒的一切设备都是对外开放参观的,到了每年10月收割季节,酒庄还会邀请全球各地的客人一起体验葡萄采摘,酿造的过程。
兰萨罗特北边其他很炫酷的景点
溶洞——通往亚特兰蒂斯的地下隧道
岛上有很多火山溶洞,大多数是未曾开发的,而且随着地质运动还在不断变化,是岩洞探险家的乐园,其中有一条溶洞穿过大西洋底,曾被探险家挑战过,据说通往亚特兰蒂斯。
火山下坍塌的岩洞,这里是地下洞穴的入口。
经过开发作为景点的岩洞有两个,因为洞顶坍塌暴露出了地下结构,经过曼里克精巧的设计,才成为了今天可以供游人参观的景点。
其中Cuerva de los Verdes里面有很多很小的白色螃蟹,趴在溶洞底部的岩石上,在微弱光线的照耀下,像星空一般。
巫婆小镇
一个小镇分布在山谷里,当你爬上山看过去,这个小镇是一个巫婆骑着扫把的样子,到了夜晚更明显。
仙人掌花园——曼里克的仙人掌工厂
这里集中了世界上所有的仙人掌,一进公园的门,就仿佛进入了通话世界,好似参观查理的巧克力工厂。
里奥观景台悬崖——遥望云中岛
这里大概有一个700米高的悬崖,河口观景台就在这个悬崖上。但是我们的司机比较疯狂,带我们去了一个游客不常去,摄影师常去的地方。
大家翻过围墙,直接来到悬崖,司机拉着大家往悬崖边跑,要给我们指下面的海滩,一个劲儿给我说没事,NM呀,脚下全是风化了的岩石和火山岩碎屑,我小脑可是超不发达呀,还背着几斤重的MARK II呀,一不小心就会滑到呀......我还是蹲在原地给大家拍照好了——
站在悬崖上看对面,是另外一个小岛,水天相接,云雾缭绕,雪白的港口若隐若现宛若天使之城城。
和罗卡角不一样,这里的悬崖边下面其实不是礁石和大海,而是看得见底部延伸出去的沙滩的。
司机给我们说,很多当地人到了周末就背着帐篷,沿着一条不为人知的小路下到悬崖底部,然后升起篝火,大家弹吉他,喝酒,聊天,钓鱼,玩水,然后就这样度过一个夜晚,第二天睡到大中午,再爬上来。听起来很是浪漫。
他也说,很多人想不通,就开着车,从这个悬崖冲下去......
岛上有家餐厅叫WOK,令人印象深刻,是个中国老板开的自助餐,一个人15欧元随便点菜,我们吃了两次,每次感觉老板开店完全是在做公益,就跟免费赠送似的,后来才知道,他到兰萨罗特18年了,本来是学师范的,后来搞了餐饮,因为勤劳认真,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无论是店里的老板还是工作人员,说到兰萨罗特就是一副不屑的样子,估计一个炫酷的地方呆久了,人也会闷的。
图/凯撒▪曼里克博物馆
兰萨罗特本来是非常贫穷的,岛上没有水源,只有靠降雨和两座海水淡化工厂提供生活和生产必须的淡水,此外岛上只能依靠捕鱼和少量的种植业来提供饮食所需。没有工业,商业落后,人们和火山共存,两颗卫星24小时监视着火山的运动,时刻提放喷发,准备撤离。按理说,这样的地方,除了军事、交通价值,并不适合人类居住。
因此,今天岛上所有的人都感谢凯撒▪曼里克,是他改变了大家的生活。
凯撒▪曼里克是土生土长的兰萨罗特人,作为一个深爱这个岛屿一切山石、海滩、动植物的艺术家,他发挥自己无尽的想象力和超凡的艺术才华,把故乡能够改造的一切自然景观都加以精心装饰和梦幻演绎,使得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化与人类的文化习俗相结合,并充满激情的将其推向世界。同时,岛上的居民也支持他的创意和主张,努力保护生态环境,这种人与自然共生共存的景观令人赞叹。
凯撒▪曼里克并没有享受到太多他为大家所创造的这一切所来带的福利,加纳利岛于1993年完成所有景点的建设,成为炙手可热的旅游胜地,每年吸引欧美大量游客和探险家,而1992年,因为一起车祸,曼里克在自己家门前停止了心跳,至今,岛上上至行政长官,下到出租车司机,无不把这样一句话挂在嘴边:“凯撒▪曼里克给了我们一切,没有他,就没有大家今天的幸福生活,大家感谢他,兰萨罗特的儿子。”
小时候看正大综艺,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美,小时候看《行者无疆》,觉得余秋雨是在装逼。大学时看大国崛起,开始感到心潮澎湃,仿佛自己想变成岩仓,去体验始惊,次醉,终狂的过程。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要么是发达、文明、美丽,井然有序,要么是新鲜、奇特、闻所未闻,每走一步,都会给生命增加一份特殊的意义。
有人说,要出来,必须要有很多很多的钱,我觉得不尽然,读书,教书,外派,打工,国际志愿者,其实,仅仅是走出来,并不难,难的是,面对孤独,流浪,或许从此就会失去一种安定的生活方式,偏离安全的生活轨迹。
其实当初我走出来,是为了留住自己心爱之人,为了求学,求资本,寻觅一个好点的工作,赚一份高薪点的工资,记得刚刚出来的时候,她的照片就是手机的屏保,手机每晚不是在枕头底下就是在胸口。初到国外,根本没有任何兴致去欣赏风景,一心一意想的都是怎么早点完成任务,赶快回家。
直到有一天自己被一个人丢在国外,直到自己回国的时候看到物欲和压力是怎样改变人生,改变爱情,改变别人,改变自己。
刚开始,我以为自己失去了一个人,就是失去了整个世界,而事实恰恰相反,失去了一个人,得到的是整个世界。领悟的过程是痛苦的,刚开始很伤心,然后开始慢慢地释然,就像是破茧和涅槃。
在流浪的过程中,第一次以无牵无挂,不抱有任何奢望和侥幸心理的来看外面的世界。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熟悉,自己的人生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再没有任何人或者事可以束缚住自己的眼界和思维的维度与方向。
身在异乡为异客,有时会想,外面的这些人,他们除了工作,还享有家门前的那块很大的草坪,享有这个世界对人应有的最大的尊重,享有社区后面那一片很大的森林或者海滩,享有路人一个面带微笑的问候,享有一年中长长的假期,还有各种发挥自己个性或者怪癖的空间,但是,这些,都不可能是我这辈子有限的努力,就可以立刻换来的生活。有时也会想,外面这些人,他们除了生存在今天,还要考虑自己怎么继续平安的走进明天。于是就在羡慕和怜悯之间,寻找一种使自己平和的临界。
走的地方越多,人越淡定,我总是想起肖申克的救赎里,安迪被关禁闭以后,狱友问他,这么半个月你怎么过的?他的回答:“我有莫扎特(在脑子里)。”
也想起了余秋雨的《荷兰水》里,那个江浙老太太临死前念念不忘要喝一口荷兰水才能咽气的情节。
见过如意与不如意,理想与现实,好与坏,穷与富,美与丑,明与暗越多,自己人生的调色板变得无限宽。当有一天大雨滂沱,流离失所的时候,这些经历,将支撑我坦然面对一切将要到来的,或是考验,或是审判,或是挑战。
凌晨十二点的史基浦机场渐渐从喧嚣变得安静,几波深夜到达的游客匆匆走出廊桥,穿过通道,又消失在了大厅的尽头。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外,阿姆斯特丹在深邃的夜色中沉睡,星星点点的灯火,像摇晃的烛光。
你背着行囊,刚刚结束了十多个小时的颠簸。
飞跃长江,跨过黄河,俯瞰大沙漠,翻越高加索,遥望伏尔加,绕过斯堪的纳维亚,在风车和雏菊花海带来的惊喜中降落。
站在这宽敞的候机大厅,站在白天人来人往,此时冷冷清清的十字路口,又寻找着下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