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agershare:不管人生怎样苦,都要有把自己变成逗比的决心和耐心。
我们身边总有一两个这样的朋友,他们有各种兴趣并长期为之实践,对于旅行有着说走就走的勇气。相比之下我们按部就班的生活是如此暗淡无光。与其羡慕,不如自己就做一个有意思的人。
与几位好友们有一个共识,大家对一个人最高的评价是:“这是一个很有意思,很精彩的人”。大家以这个标准,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成为朋友,是否应该长期交往。这里的“有意思”,用英语说就是Interesting,不过这个词的内涵远远不只是“有意思”。
所谓有意思的人,应该是代表某种思想,某种判断,某种激情的人,这个人应该是聪明的,可爱的,有趣的。他/她可以是老师,学生,商人,政客,军人,出租司机或任何职业。这个人独特的经历造就着他/她的丰富。每次你和他/她在一起的时候,都能得到一些新的想法和角度。也许是你和他/她截然相反的观点能碰撞出一些火花,也许是被他/她的幽默启发出了那么一点儿灵感。
在耶鲁读书的时候也注意到,这也是一个在美国,特别是知识阶层很多人都认同的一个标准或说法。反过来的说法你一定听过,批评一个人最恨的一句就是:你这个人真没意思/无聊。(You are so boring!)
不光朋友之间,男女之间我以为也是这样。
男女之间,韶华总会溜走,激情总会变淡,最终能维持两个人一路走下去的,还是要看彼此对对方的兴趣。对方人性/智慧/经历使然的魅力,才会让你多少年后面对白发+皱纹的他/她,依然会有怦然心动感觉。
人与人是这样,对事情的判断也许也应该是这样。
耶鲁法学院有几个即将拿到法学博士的学生告诉我,他们准备一毕业就到中国来生活两年,学习中文,了解文化,也许再工作点儿什么挣点儿钱再四处游历一下。以他们的学历在纽约华盛顿找一个年薪十几万美金的工作易如反掌,为什么偏偏要做这样的选择呢?
他们的回答非常简单:“中国现在这么让世界关注,到中国生活两年,学会中文,会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我说那你不挣那几十万美金的高年薪了?回答是:“钱,以后有的是机会挣,趁年轻的时候,要让自己高高兴兴的做一些最有意思的事。”
他们的这种想法和做法在他们的同龄人中很普遍。同样是耶鲁法学院毕业的克林顿当年也是选择跑到英国去连读书带玩了一两年。
而我们中国的年轻人呢?似乎不少是大学一毕业就攒钱找父母要钱借钱买房子,然后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不敢冒险小心谨慎天天想着供房供车的人,成就了几个富豪榜上的地产商,却失去了年轻人该有的朝气和勇气和随之而来的各种机会和可能性。在发达国家,几乎没有大学一毕业就买房的情况,一般都是到了三四十岁事业有成之后才会考虑买房子这事。我们是还不够自信,还是太缺少安全感了?
要不然就是胆子特别大的,被媒体上天天热炒的暴富明星们弄得浑身发热,蠢蠢欲动,一毕业就要“创业”,咬牙切齿要成为下一个比尔盖茨陈天桥。
当然,地产蒸蒸日上,年轻人疯狂创业,中国的GDP也跟着涨几个点。但这几个点的机会成本是:我们少了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中国人,有意思的事也会变得越来越少。我们本来可以更和谐的社会也就多了很多遗憾。
我们这代人对如何活得有意思的思考,远远不及对活得有意义的思考,因为我们是在一个缺少选择的社会环境中长大的。
改革开放前,我们相信要做对社会有意义的事——奉献;改革开放后,我们相信要做对自己有意义的事——升官和赚钱;总之,有意义的事都是功利的。因此,也就不太在意个人是否喜欢,除非实在受不了,或者被人淘汰,否则一定是头悬梁、锥刺股、愚公移山、胯下受辱地坚持下去,最后,或者守得云开见日,或者郁郁寡欢不得志。
相反,有意思的事应该同有意义的事不一样,首先它应该不是功利的。比如,20世纪90年代山东潍坊一个农民,迷上了造飞机,把全家的积蓄花光,用了两个北京吉普的发动机,硬把一个飞机送上60米高空飞了一圈。最后,这位农民飞机制造者死于一次试飞中,死后还给家人欠了一笔债,因为他的飞机掉在邻村一个猪圈里,砸死一口老母猪,人家要他老婆赔。他活着的时候,电视台曾采访他,他面对镜头的笑让我心动,那绝不是五十多岁中国男人那种局促、不自然、点到为止和皮笑肉不笑的笑,而是顽皮、天真、天马行空、毫无拘束孩子般的笑!我笑不出来他那种笑。
活得有意思和活得有意义有时也不是泾渭分明人不能完全脱俗,别人的掌声会让有意思的事变得更有意思。上面这两个人为赢得掌声的目的应该是排在自己觉得有意思之后,但是我不觉得有意思的事就得是造飞机造风筝这样普通人可能无法完成的事,能把普通生活活出乐趣的人也是很有意思的人。
一个有意思的人肯定拥有一个良好的心态,不偏激不愤俗,然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不被别人的眼光和标准所左右,也许好多人说有意思的人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我们很难懂他们,其实不然,真正有意思的都是和这个社会碰撞甚至妥协之后的产物,它带来的结果是,除了你自己,你的周围都会弥漫的惊喜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