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agershare:在变动的社会中,人的生命去向从来就不确定,只有那些追寻着天赋和兴趣的人,才能在不确定性中碰到所有美丽的意外(collect the dots),并且在未来的某一天,把这些意外(dots)都连接(connect)在一起。
很早以前,曾经在豆瓣上看到过关于塔勒布《Antifragile》的书评,当时评论者大致意思是本书逻辑略混乱,启发很多,但是内容缺乏组织性。因为当时还没有中文版,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几天前,许维童鞋在强力推荐这本书,我出于好奇去搜了一下这本书,发现这就是《Antifragile》的中文版,然后就从Kindle商店买了这本书,趁着出差在手机上读了一部分。
虽然没读完,不过书还是很有意思,所以就迫不及待地先来写点东西。个人觉得,就本书来说,应该把前述评论倒过来,就是虽然内容缺乏组织性,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启发很多。
乔老爷子的演讲
把视线拉到更长时间,塔勒布和乔布斯在2005年斯坦福毕业典礼上的演讲说的是一件事情,当时乔老爷子演讲的第一个故事叫做connecting the dots。
乔布斯在读大学的时候对于浪费养父母的钱有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感来自于虽然花了钱,但是他在大学里仍然寻找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最终决定退学:“在我做出退学决定的那一刻, 我终于可以不必去读那些令我提不起丝毫兴趣的课程了。然后我还可以去修那些看起来有点意思的课程。”
不仅如此,乔布斯还去做了很多他没有找到意义但是感兴趣的事情,用乔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跟着直觉和好奇心走,然后他做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在Reed大学学习美术字(calligraphy)。
“当时看起来这些东西在我的生命中,好像都没有什么实际应用的可能。但是十年之后,当我们在设计第一台Macintosh电脑的时候,就不是那样了。”乔布斯说,通过美术字学习,他发现了一种“科学永远不能捕捉到的、美丽的、真实的艺术精妙”。
最后这段话是关键,乔布斯说明了在变动的社会中,人的生命去向从来就不确定,只有那些追寻着天赋和兴趣的人,才能在不确定性中碰到所有美丽的意外(collect the dots),并且在未来的某一天,把这些意外(dots)都连接(connect)在一起。
原文摘抄在此:“再次说明的是,你在向前展望的时候不可能将这些片断串连起来;你只能在回顾的时候将点点滴滴串连起来。所以你必须相信这些片断会在你未来的某一天串连起来。你必须要相信某些东西:你的勇气、目的、生命、因果。因为只有你相信这些点是存在关系的,你才能自信地踏上那条你梦寐以求的路,这条路可能带领你偏离主流价值观,而也正因此,人生可能真的与众不同。”
Paul Graham的建议
巧合的是,同样在2005年,Paul Graham被邀请在高中毕业典礼上做一次演讲,但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未能成行,Graham就把当时写的东西发在了博客上,题目叫做“What You"ll Wish You"d Know”。
Graham给高中生提了个建议:“别这么急于规划将来,先看看现在你能看些什么,然后选个看上去最有前途的做。只要你没浪费时间,你现在究竟做什么不是太重要。先做些你有兴趣的事,增加你的可选项,然后再考虑究竟做什么。”
然后,他提了一些具体的建议,比如用“待在上风区”(Upwind)来取代“不要放弃你的梦想”,比如要有雄心(ambition)、好奇心(curiosity),别理那些腐坏(corruption)的东西——腐坏这个词很容易让我想起另一句流转甚广的话:“不要跟猪打架,你们都会变脏,但猪会乐在其中。”
简单来说,Graham的建议是,不要去关注那些未来不确定的东西,不要去关注那些过去的腐坏的东西,去发掘那些符合你自身天赋和兴趣的东西,去尝试不确定的可能性:“最重要的是出门找些事情做,你的人生只能被自己的好奇心决定”。
兰德公司的报告
更有意思的来了。2004年,兰德公司发布了一份名为《Collecting the Dots》的报告,关于如何进行问题分析和决策。在前言中,报告说,在connecting the dots(把所有相关信息联系起来)之前,需要做到collecting the dots(搜索和尝试发现这些信息)。报告的意思是,用传统的方式来收集的信息已经不能有效反应现实,要想找到有效信息,就需要使用一些更新的未来的方法来收集。
《反脆弱》里面,正好提及了传统科层制(官僚主义)的脆弱性,提及了传统组织方式的脆弱性,因为他们永远都是面向过去寻求未来的确定性,而不是面向未来的可能性。
兰德的这份报告,加上之后乔布斯和Graham的演讲,某种意义上意味着,塔勒布的书是美国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在反思的集合。这样的思考方式,所造就的面向未来寻求创新的大量新生人群,是否才是美国经济迄今最重要的人才力?这个问题,还有待未来观察。
说了这么多,这还是第一次提及书本身的内容,不过我觉得已经把我最大的阅读体会都讲完了。
对于个体来说,不确定性关乎个人选择,关乎个人在复杂社会中的生存方式,关乎减轻面向不确定性未来的焦虑感,你只要知道,沿着你所感兴趣的东西,沿着你天赋的道路,你终将发现一件事情,在那里,你可以把所有沿途寻找到的散落的点(dots)都连接在一起,并且最终完成人生的升华。
这么想,是不是选择就容易的多?
附:《反脆弱》中的119个金句
关键概念
广义的混乱家庭(或群体):(1)不确定性;(2)变化性;(3)不完美、不完全的知识;(4)机会;(5)混沌;(6)波动;(7)混乱;(8)熵;(9)时间;(10)未知性;(11)随机性;(12)动荡;(13)压力;(14)错误;(15)分散的结果;(16)无知。
脆弱性:从混乱中受损;
强韧性、复原力:中立于混乱;
反脆弱:从混乱中获益。
平均斯坦:众多看似非常可怕,但是汇总后便相互抵消的变化,是波动,充满许多小的波折;
极端斯坦:大部分时间非常稳定,偶尔陷入重大混乱状态,是跳跃,不规则地出现突变。
医源性损伤:超过治疗益处的损害(通常被隐藏或延迟)
《反脆弱》中的119个金句
我们知道的事情其实比我们认为知道的要多,比我们能说清楚的要更多。
毒物兴奋剂效应:小剂量的有害物质实际上有利于机体健康,祈祷药物治疗作用。
对挫折的过度反应所释放出来的多余能量成就了创新。
与黑手党老大一样,最沉默寡言的交易员才是最强大的。
精神集中可以帮助我们进入更高的思维层面,激活更具活力,更善于分析的大脑及其。德鲁克和精神分析学家雅克·拉康在各自的领域内都有大量拥趸,而他们的谈话风格却与那些装腔作势的演讲家或长期受训的电视播音员截然相反。
卢克莱修问题:拉丁诗人兼哲学家卢克莱修写道:只有傻瓜才会认为世界上最高的山脉就是他亲眼所见的最高的那座。而我们却往往将此生所见的辉煌视为这世间的最高成就,
最有效和最省时的锻炼方法包括在健身房内先利用一小时专注于提高过去的举重纪录,而不是把时间花在无聊而耗时的重复尝试上。全力以赴做到极致,随后将剩余时间用于休息和享用巨无霸牛排上。
政治运动和叛乱具有高度的反脆弱性,愚蠢的行为就是试图用暴力压制它们,而不是想办法操控它们,以退为进,找到更高明的策略。
试图控制思想非常荒谬:你越是投入更多的精力试图控制你的想法,你的想法越能控制你。
信息是具有反脆弱性的:湮灭信息的努力比宣传信息的努力更能增强信息的力量。比如,越描越黑。老谋深算的威尼斯人,知道如何通过故意隐藏信息来促进信息的传播。
如果你真的希望人们读一本书,就告诉他们这本书被高估了,同时别忘记带上一些气愤的语调。反之亦然。
为了评估一项研究的质量,可以拿作者公开书面回应的最严厉的批评者的口径或最温和的批评者的口径作为标准;无论是哪一种回应,水平都较低。
声誉受损的影响力在互联网时代是不可控制的,有些工作和职业很容易受声誉受损的影响,那么这些工作就不值得做。你不会想“控制”你的名声吧,你无法通过控制信息流实现这一点。相反,你要努力改变自己的风险敞口(指因债务人违约行为导致的可能承受风险的信贷余额),比如让自己置身于一个不因声誉受损而被影响的位置,甚至于置身于一个能从信息反脆弱性中受益的位置。
几乎没有任何绯闻会伤害一个艺术家或作家。但是,银行中层员工完全是当前价值体系的奴隶……那些不修边幅的人往往是在声誉上具有强韧性甚至反脆弱的,而那些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甚至在海滩上也得衣冠楚楚的人则极易受到有关他们的信息的影响。
给我们带来最大利益的并不是那些试图帮助我们的人,而是那些曾努力伤害我们但是最终未能如愿的人。
“衰老”是功能失调和老化的结合。老化可能无法避免,也是不应该避免的,但是功能失调是可以避免的。衰老在很大程度上源自对舒适生活的误解,是一种文明病,一心越想长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越来越多的病。在自然的状态下,人们会死,但是不会衰老,或衰老的时间很短。现代人那种人为的衰老,正是压抑了生命内在的反脆弱性的结果。
反脆弱的产生是有条件的。压力源的刺激频率非常重要:人类在急性刺激下会比在慢性刺激下表现得更出色,尤其是在急性刺激后给予较长的恢复期,这将使得这些压力源成为信息的传导机制。
学习一种语言的最佳方式应该是在一个多少有些紧张压力的情况下,特别是在表达某些迫切需求的情况下,借助于困境,从反复的错误中进行学习。
进化最有趣的一面是,它是依靠反脆弱性实现的:它喜欢压力、随机性、不确定性和混乱——而个体生物则相对脆弱,基因库正是利用冲击来确保优胜劣汰,提高整体的适应力。
有机体需要死亡,以确保大自然的反脆弱性——大自然是投机的、无情的、自私的。
黑天鹅管理细则:自然及类似自然的系统,喜欢有机体之间存在多样性,而不是一个不朽的有机体内部存在多样性,除非你将自然本身视为一个不朽的有机体。
犯罪的人要比那些从来没有犯过错的人更可靠,犯了很多错误但不二过的人要比那些从来没有犯过错的人更可靠。
要让经济具有反脆弱性,并经历进化,每个独立的企业都有必要是脆弱的,面临崩溃的风险进化需要有机体或它们的基因的死亡,并被其他有机体取代,以实现整体改善,或淘汰适应力不强的生物。较高层次的反脆弱性有赖于较低层次事物的脆弱性,或其牺牲。
救市的真正解决方案是建立一个系统,在这个系统中,没有一家公司的倒闭会连累其他公司,因为接二连三的失败正是为了维护整个系统的稳健。
我们身体里有一个开关。没当我们参与集体舞蹈、大规模骚乱或战争,这个为了集体利益而扼杀个体的开关就自动启动了。
表面上看上去很稳定的其实很脆弱,而给人以脆弱假象的其实却很强大,甚至具有反脆弱性。集权制大国属于前者,城邦制模式属于后者。
任何拘泥于计划、不善变通的事情必然失败——鼓吹规划有助于企业发展简直是胡说八道。生存取决于适应性和环境条件的相互作用。
马基雅维利写道,在谋杀和内战中,我们的共和国更为强盛,而公民也学到了美德……微小的骚动和焦虑滋养了灵魂,让物种繁荣的不是和平,而是自由。
轻度控制是最有效的,严密控制会导致过度反应,有时候会导致机器的分崩离析。
一定程度的混乱反而有助于稳定系统。
当某些系统陷入危险的僵局,只有随机性才能解救它们,给它们自由。
微弱的求救信号,弱得很难被远程接收器收到的信号,在有一些背景噪音和随机干扰存在时反而可以被听到。
政治领导人和经济决策者的公开意图是通过抑制波动来稳定系统,但结果适得其反。因为这些人为制约的系统更容易招致黑天鹅事件的光临。
现代化扩大了轰动信息和重要信息之间的差距——在一个自然环境下,轰动必定要有引起轰动的理由,而如今,我们依赖新闻媒体来捕捉娱乐信息和逸闻趣事等本质上无关紧要的事情,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去关心远隔千山万水的一些人的私生活。
黑客的供给会使系统更加强大。
资本主义背后的支持理念就是一种反医源性损伤效应:这个系统将个人追求私利的目标转化为对集体有利的结果。
较之大政府,缩小了规模和管辖范围的小政府反而更强大。
拖延可以让事情自行发生,让积极分子有机会在制定不可逆的政策前改变想法。
拖延是我们的自然防御本能,是让事情顺其自然地发展、行使其反脆弱性的本能。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人类有一种拖延的本能。因为它传递了动力不足的信息。人们应该过一种视拖延为有益工具的、基于自然风险进行决策的生活。一个人做事拖拖拉拉不是因为他不理性,而是他身处的环境不合理。人类是非常不善于过滤信息的,特别是短期信息,而拖延则帮助我们筛选信息的较好方式,它能避免我们由于冲动而轻信某个信息。
任何一个理智的、头脑清楚的、不人云亦云、不会淹没在数据里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将一个重要信号、一个生死攸关的信号看做是噪声的,除非他急于求成、过度敏感,而且神经过敏,从而被其他信息干扰和迷惑了。
最不需要的就是更危险的道德说教,相反,更明智的行为是让世界能够抵御贪婪的影响,甚至让社会能从人类的贪婪和其他缺点中获益。
因为现代化的发展,极端斯坦的比例在不断增加。赢家通吃的效应正在恶化:一名作家、一家公司、一个观点、一名音乐家、一名运动员或享誉全球,或一文不名。
好奇心是有反脆弱性的,就像上瘾者一样,你越是满足它,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没有比过度精致更可怕的了——无论是衣服、食物、生活方式还是举止。财富是非线性的,一旦超过某个数量,就会将人们的生活无限复杂化。
依赖外部认可有损健康。人们在给予认可时是残忍和不公平的,所以要跳出这种游戏,在别人的态度面前保持强韧性。
成功带来了不对称性:你现在失去的远远多于你想得到的。
做最坏的打算,最好的情况总能水到渠成。
阅读无用的娱乐杂志,以及经典书籍或复杂的著作,但不要读平庸的书籍。与大学生、出租车司机和园丁,或最优秀的学者交流,但不要和庸庸碌碌但野心不小的学者交流。如果你不喜欢某个人,要么随他去,要么击垮他,不要停留于口头攻击。
最优化的戒酒策略是每周戒酒三天,其他四天自由饮酒。
美国的资产很简单,就是在冒险和运用可选择性方面——这是一种卓越的能力,即参与到合理的试错活动中,失败了也觉得耻辱,而是重新来过,再次失败,再次重来。而现代日本则恰好相反,失败给人带来耻辱,导致人们想方设法地隐藏风险。
不要关心平均结果,而只关心有利因素。
男性、女性的智商相当,但男性人口的变化和分散度更高,因而最不聪明的男人和最聪明的男人的数量都很大。这就是为什么在科学和知识界、监狱里,男性的比例更高。
政府和大学在推动创新和发现方面的贡献非常小,原因除了他们盲目的理性主义,还总喜欢寻求复杂的、耸人听闻的、有新闻价值的、有故事的、科学主义的和宏伟的东西。
贪婪总是以惊人的规律性反复被人视为新的、能够治愈的东西。我们很难改变人类,所以应该建立一个抗贪婪系统。
缺乏警惕不是黑手党头目死亡的原因,他死亡是因为树敌太多,解决方案是多交朋友。
大脑装太多复杂的机巧和方法,往往会使人忽略基本的东西。
一个思想之所以能够幸存,不是因为它在竞争中胜出,而是因为持有这些观点的人幸存了下来。
缺乏常识的人才有动力和兴趣在经济学的虚幻世界中追求博士学位。
中国可能需要一个像乔布斯那样缺乏大学教育但却积极进取的人,利用天时地利完成时代的使命。
个人电脑配上互联网则给我们带来了社交网络、破碎的婚姻、更多的书呆子,让一个后苏联时代的人产生了社交障碍,连配偶都找不到。
重大的风险投资决策往往是在没有制定真正的商业计划的情况下做出的。
在极端斯坦下,在某个创意上有少量投资好过错过它。
(在美国)10种药物有9种是私营企业研制的。市场上销售情况比较好的46钟药物中,只有3种与政府资金赞助有关。
你不能进行集权化创新,俄罗斯已经进行过相关的试验。
一个人只要有一个私人图书馆,并花费时间漫无目的但理智地遨游在随机学到的知识中,那他不上学也可以成为一个智者,而不会成为书呆子。
只要我们的生活遵循正常的秩序,我们就需要一些随机性、混乱性、冒险性、不确定性、自我发现、非致命的挫折来让生活变得更有意义,这好过整日离不开满满的日程表和闹钟的、自以为是的、结构化的、虚伪的、低效的CEO的生活。
只有自学者是自由的。
人们了解了很多其实不值得了解的东西。
在生活中最严重的错误莫过于将不可叙述的事物误以为是愚蠢的东西。
哲学家谈论真与假。真正过日子的人谈论报酬、威胁和后果,也就是脆弱性和反脆弱性。
教育是一个持续膨胀而不受外力约束的机构,迟早会崩溃。
金融从业者和金融工程师对学者们的评论一向不以为然,这就像妓女听修女们的技术性评论一样。
极端事件对脆弱性事物的伤害远远高于一系列温和事件造成的伤害。
在有压力的情况下,规模会让你受伤害;在艰难的情况下,规模大并非好事。随着规模的进一步增大,其代价会非线性地增加。在外界冲击面前,大型动物比小型动物表现得更脆弱。
政府根本不需要战争就能把我们拖入赤字困境,低估项目成本是造成当代98%的项目超支的痼疾。政府总是在完成项目后告诉我们开支超过了预算。
骗子是可以识别出来的。他们都会给你提“积极”的意见,而且只有“积极”的意见,利用我们对所谓秘籍的轻信和热衷。
人们是通过负向方法寻求成功的,这也是进化过程的选择:下期高手通过不输棋而取胜;人们通过避免破产而致富;宗教大多制定了许多禁忌;生活的经验主要是关于我们应该避开什么。
在政治领域,一个好的体制就是有助于社会淘汰坏人的体制,它不必考虑做什么事或由谁执政。因为一个坏人造成的伤害可能大于一群好人集体所作出的努力。“立法者的工作限于防止一切有碍他们的自由和智慧发展的事情发生。”
与一个无知的人保持距离相当于与一个聪明人为伍。
乔布斯说:“人们认为注意某事意味着赞同你所关注的事。其实并非如此。这意味着你要对上百个其他的好主意说不。你必须要仔细挑选。实际上,我对自己未曾做过的事情与自己已经做过的事情同样感到自豪。创新就是对1000个理念说不。”
很多事情正逐渐从80/20变成更为不均衡的99/1.
如果你做某事的理由超过1个,那就不要做。因为这实际上是你在试图说服自己做一些事。
“一个哲学家应该以一个理念而非多个理念闻名。”
如果一个人的简历很长,我会直接忽略他。
只要踏进博物馆,你内在的审美就与这些古人相通了。
技术的自然特性,可能就是被自身替代。
年轻人提出的大多数想法都是脆弱的,因为大多数未经历练的想法往往是脆弱的。
让孩子们多读经典。未来包含在过去之中。没有过去的人就没有未来。
新事物狂热症和独裁成为一个爆炸性组合。
时间可以作为噪声的清洁剂,把所有言过其实的作品都扔进时间的垃圾桶。
不管在哪个领域,业务爱好者往往是最优秀的。与业务爱好者不同,职场专业人士奢谈知识就好像妓女奢谈爱情。
在成熟的市场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看似免费午餐的背后必定隐藏着风险。
如果病人濒死,那么所有投机性治疗方法都是值得鼓励的,什么都可以尝试。反过来,如果病人几近健康,那么大自然才是真正的医生。
大自然的行为背后有其严格的逻辑,直到你能够证明事情并非如此;人类和科学的行为有缺陷,直到你能够证明并非如此。
幸福最好用否定的概念来阐释,即了解什么是不幸福的。
被称为“健康”食品的东西一般都不健康,就像“社交”网络阻碍了人类的正常社交,“知识”经济也往往是无知的一样。
如果真正的财富是高枕无忧、问心无愧、相互感恩、远离嫉妒、胃口良好、肌肉强健、精力充沛、经常开怀大笑、从不独自用餐、无需健康课程、适当的体力劳动或有些爱好、良好的排便、不用开会、偶尔来点儿惊喜,那么这些主要是靠做减法做到的。
努力工作之后,食物似乎美味得多。
现代化最严重的问题在于,脆弱性和反脆弱性从一方向另一方恶意转移。
社会之所以变得脆弱,是因为存在一些没有骨气的政治家,一些害怕民意的逃避者,以及只会编故事的记者,这些人导致了爆炸性赤字和代理问题的进一步复杂化,只因为他们希望粉饰短期内的业绩。
除非努力进取,否则尊严将一文不值,除非你愿意为它付出代价。
如果你承担风险,那么那些不承担风险的人带给你的侮辱只不过如同牲畜的吠叫。你不可能因为狗朝着你狂吠而感受到了侮辱。
每个决策者都应该在游戏中投注,如果依赖他的信息或意见的人可能受到伤害的话。对战争投赞成票的人需要至少一个后代参加战斗。
如果你只是信口雌黄,言行不一,不承担受到损失的风险,不在游戏中下注,不拿自己的任何利益冒险,那么就是极不道德的。
过去,负起责任的人才享有特权。想要打仗,你得先上战场。
愚蠢的人有一个核心特征,那就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之所以容易上当,是因为他们的思维局限,
美国的实力在于承担风险并庇护冒险者。
不要询问任何人的意见、预测或建议,只要问他们的投资组合中有什么或没什么就行。
愚蠢的人总是力图赢得辩论,而聪明人则寻求获利。愚蠢的人总是力图证明自己正确,而聪明人则力图赚钱。
千万不要把你的敌人逼到死路上。
理论背后的主要人物、创始人应该是一个相信它、以之为信念,并愿意以昂贵的代价承诺秉持这一信念、确保其自然得出结论的人。
需要营销的东西一定是劣质的,否则就无需为它做广告。超越了传达信息目的的影响,是不安全的。
一个公司没有自然伦理,它只服从资产负债表。它唯一的使命是符合证券分析师的标准,而后者本身也多为江湖骗子。
永远不要相信一个没有自由的人所说的话。
任何时候,机构都是没有荣誉感的,个人才会有荣誉感。只有荣誉感才能促进商业的发展。任何商业都是如此。
自由人不会被强迫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欺诈性意见是指一个既得利益者将自己的利益泛化为公共利益。
玻璃杯是死的东西,活的东西才喜欢波动性。验证你是否活着的最好方法,就是查验你是否喜欢变化。
如果你不觉得饥饿,山珍海味也味同嚼蜡;没有辛勤付出,得到的结果毫无意义;没有经历过伤痛,便不懂得欢乐;没有经历过磨难,信念就不会坚固;被剥夺了个人风险,合乎道德的生活自然没有意义。
《反脆弱:从不确定性中获益》简介
尼采有句名言:“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坚强。”正如人体骨骼在负重和压力下反而会越发强壮,谣言和暴动在遏制和镇压下反而愈演愈烈一样,我们生活中的许许多多事物也会从压力、混乱、波动和动荡中受益。
塔勒布在《反脆弱》一书中所定义的“反脆弱性”,是那些不仅能从混乱和波动中受益,而且需要这种混乱和波动才能维持生存和实现繁荣的事物的特性。
在《黑天鹅》中,塔勒布向我们揭示了极其罕见而不可预测的事件如何潜伏在世间万物的背后,而在《反脆弱》中,他极力为不确定性正名,让我们看到它有益的一面,甚至证明其存在的必要性,他还建议我们以反脆弱性的方式构建事物。
值得注意的是,反脆弱性是一个超越复原力和强韧性的概念。复原力只是事物抵御冲击,并在重创后复原的能力;而反脆弱性则进一步超越了复原力,让事物在压力下逆势生长、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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