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来说是永恒的话题,永远不会改变,但是内容却随着时间而改变,因为儿子随着时间天天长大,几乎每天都有他新奇的故事。说真的,我不是喜欢孩子的那种女人。在婚后,我和先生提出两年内不要孩子,想玩够了再要孩子,结果事不随心愿,由于所住的地段要搬迁,在当时的政策:一个独生子女可以在原有基础再多分一个人的平方。上海这个城市历来人口众多,房子要想大而宽敞就会削尖脑袋想方设法。于是,我利用我的肚子达到我的预想。
在孩子降临的那一刻,我深深体验“母亲”的含义,眼前的小精灵就是我的儿子(那时我的家里和先生家里全部都是男孩,希望我能生一个漂亮的女孩,结果也是个男孩)。可我,男孩和女孩相比更喜欢男孩,或许我自己本身是个女人,所以和家里人的愿望背道而驰。哈哈,老天还挺随我愿。
为了带儿子,我在家休息两年;只因长辈的溺爱会夺走儿子对我的亲情,我深有体会,从小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直到读书才离开他们,致使现在和父母都有隔阂,血浓于水的亲密是在婴儿期就开始培养的,所以我为了儿子更为了我自己一定要自己亲手带他。
儿子的名字是我给他起的,姓随先生姓赵,我希望他将来杰出而成功,故起名杰成,还有一点,好写,不会给他的书写带来麻烦。嘿,没想到的是:在我教他写名字时,总把“赵”写成“走”和“乂”,纠正了很长时间也纠正不过来,后来他干脆就没有“乂”的笔画了,我便笑着问:“赵杰成,你为什么没有叉叉笔画了?”儿子理直气壮地说:“我才不要叉叉呢,叉叉不好,叉叉是表示坏的,我就不要!”猛然间我想到我的名字,也是被我改了,不过我是查字典以后改的,还是同音字只是多了一个边旁,他的举动和我小时侯极其相似。
“赵杰成,你的叉叉丢了就不念‘赵’了,念‘走’了,你的姓名就成‘走杰成’了,多难听啊!”我温和地开导他那骨子里遗传的倔强。
“妈妈,你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讨厌叉叉的笔画。”儿子责备的语气略带小小的生气对我说。从那以后“走”和“乂”紧紧在一起了。
儿子有段时间对他从何而来特别感兴趣,三日两头好奇地问我:“妈妈,我从哪里来的?”
我当然实话告诉他:“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
“我这么大,怎么从你肚子里从来的?”他的眼神充满疑惑地看着我的腹部,还伸出手隔着外衣摸摸我的下腹。
“是真的,你生下来又没有这么大,是以后一天天长大的,那时你才7斤6两,医生在妈妈肚子上划了一道口子,你才出来的。”
儿子听我这么一说赶忙撩起我的衣服看个究尽,我被他的刨根问底没法了,于是,让他看了我的刀痕,他的粉嫩小手轻轻地抚摩我的伤疤,眼中透露出的怜惜让我领会他的爱,是那么真切纯真:“妈妈,你肯定流了很多血吧?很疼吧?”
“那当然,不过妈妈打麻药不感到很疼。”我如实的坦白告诉他,儿子略有所思地沉默了,他得到了最终让他惊奇的答案,从那以后,他的提问改变为自说自答“我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妈妈肚子上有道疤,我就是从开刀的地方出来的,妈妈流了好多血。”还在客人面前这样响亮的提起,我都被他的天真羞红脸,心中暗责他的口无遮拦!
等到稍大时,爬在床上仔仔细细地看着我和先生挂在墙壁上的婚纱照,产生好奇:“妈妈,我经常喝别人的喜酒,为什么没有喝到你和爸爸的喜酒?”
“这个嘛……那时你还是天上长着翅膀的小天使,你还没降落人间呢,你在天上玩,妈妈和爸爸在地上你当然吃不到啦。”我被他的提问一时没办法回答清楚,也只能糊弄过去。他也到接受我的回答。
现在他长大了,问的问题也越加深奥,我时常被他的提问感到被逼在墙角跟难以回答,我都反而害怕他的提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