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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情女子

  小善靠在阳台的窗边,幽幽的说,“微微,恋爱了十年,我才发现爱是如此的匮乏。我只是需要一点点的温暖而已,原来我未曾爱过也未曾被爱过。这是我的错吗?”

 

  夜凉如水,一直认识小善,从记事的时候开始,从未离弃,我们是彼此的影子。

 

  夜色很好,阳台的绿色植物有着淡淡的清香,小善有柔软漂亮的长发,夜色里她的表情寂寞如花,眼神悠远。

 

  微微,我们都是犯错的孩子,我们来人世赎罪。

 

  微微,没有一个人可以听懂我在说什么,柔软的心在时光磨砺里变成了坚硬的石头,绝望的时候我想杀死自己,可怕的是我常常绝望,无来由的绝望,设想过无数杀死自己的方式。

 

  小善的嘴角轻轻牵动,似有浅淡的笑,苍白无力,每个脱离而出的字是失了魂魄的生命,找不到可以容纳的空间。

 

  小善的唇总是我羡慕的,圆润饱满,象怒放的玫瑰,没有唇膏的色彩,只是很少的看到有笑容绽放    。

 

  年少的时候,我们一起上学,小善极少话语,骄傲的小女生们嫉妒着小善,无法无天的男孩子们情窦初开,不懂说拒绝的小善象一片秋天的叶子无助。

 

  微微,我是很笨的人,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在意我。我害怕一个人。

 

  小善是安静的孩子,游离所有快乐之外。

 

  18岁,我们一起离开了家,去很远的城市读中文系。小善说所有的文字都是温暖的。

 

  和小善在一起的时候,我变得极其安静。听小善说一个又一个没有连贯的故事,看她忧郁而冷漠的蓝色眼神,我知道小善是那么善良、简单、甚至不设防。

 

  微微,你为什么总能那么快乐?

 

  小善喜欢夏天,她说夏天热情,温暖。没有课的下午小善在树阴下读诗,阳光班驳的撒在书页上,小善还是极少话语,长发披肩,美的不着痕迹。所有中规中距的文字都会获奖。

 

  微微,宾说喜欢我。宾是系里最有号召力的男生,有细细的眼睛,不说话的时候也会笑的眼睛,那里藏着阳光的温暖。

 

  小善的蓝眼睛泛着潮水,蝴蝶一样美丽的手指在书页间翩阡。

 

  小善静静的长大,从不挑剔任何,在有阳光的角落里静静开花,芬芳馥郁。常躲在被子里泪流满面。

 

  我总是爱哭的人,幼年时跟在大人的身后,可以哭一整天,倍受生活折磨的妈妈常常用翻毛的大头鞋或者菜刀威胁我,再哭就杀了你。

 

  只有流泪是唯一的安慰。

 

  流过泪的小善更加安静,泪水浸泡过的眼睛和嘴唇饱满丰润。一整天都会眯着眼睛微微的笑,只是更少的说话,长时间的停留在阳光下。

 

  象一株夜雨洗礼的植物,把腐烂的情绪拿到阳光下暴晒。

 

  初秋的傍晚,风很柔软,所有的叶子透明发亮。

 

  微微,站在镜子前超过半小时的善眼神潮湿闪亮,“他吻我了”。

 

  善漂亮的手指一遍遍摸着嘴唇。微微,我觉得好温暖。

 

  原来被爱着的女子是可以如此温暖。

 

  微微,黑暗中善的眼睛闪着润泽的光,是我从不熟悉的,“我想有个家”。

 

  有个阳光可以遍布的小屋子。

 

  微微,还要长多大可以有这样的屋子。

  很多往事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有太多对善的回忆,却不知从哪里开始。年轻的小善是茧,光芒需要破茧化碟。需要岁月来整理。善只是需要温暖的女子,象阳光一样的温暖。

 

  毕业的善在小城里工作。住四个人一间的集体宿舍。

 

  微微,我是没有童年的人,恐惧和迷茫。我要用一生来遗忘。

 

  微微,这象长在我心上的虫子,常常被咬的很痛,直到鲜血淋漓。倔强的逃离却逃不过宿命。

 

  商业应酬一天天多起来,疲于奔命,最初的日子,我身体僵硬,没有办法选择合适的语言调节气氛。只是在位置上尴尬的微笑,有的只是妥协。心在挣扎,表情不露痕迹。

 

  男人们因为酒精的缘故,脸色潮红,各种各样的神情在无数的这样的夜里迷离。

 

  我听到骨肉破裂,血肉分离的声音,沉闷而破碎。

 

  夜是没有阳光的,妥协让我笑靥如花。很短的时间我就把自己撕的粉碎。

 

  大杯的烈性白酒让我翻江倒海,可我却能优雅离席在卫生间狂吐,眼泪因剧烈呕吐肆意横流。指尖冰冷,决然的抹掉眼泪。

 

  从不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我的醉态,得体的迎来送往,一直保持微笑。

 

  微笑看起来很美好的样子。

  微微,公司有个男孩子,才情横溢,头发总是很干净,写很漂亮钢笔字。手指干净柔软。只是太多的漂亮的女孩在他身边。

 

  他是骄傲的男生。

 

  有细长的单眼皮。

 

  微微,我要和他在一起。我总是喜欢聪明的人。

  小善,我知道你能,除了你没有人能做到,你是未名的花,没有阳光的日子,你用血液取暖。花香诡异致命,不自觉的绽放,努力绽放。

 

  微微,我做到了,征服令我愉快。

  生命里没有哪一段日子象现在一样如此简单快乐,努力工作,不回忆,和一群比我小的孩子们一起快乐的大笑,不思念任何人,回到宿舍熏然睡去。

 

  微微,现在我才明白原来那不是爱,虽然我们牵手,我们接吻甚至做爱,可是这个男人并未进入我的灵魂。有一段日子我们的父母甚至为我们谈婚论嫁,而我们两个象与此事不相关的人。

 

  微微,他是我的朋友,是我无法忘记的朋友。也许一生不能相见,但我期望见到他,他是我十年来唯一用心怀念的人。

  在我的生命里令我印象深刻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伤害过我的,另一种是我伤害过的。

 

  为什么只有深刻才能让人痛,当年的他是否痛过。

 

  善从来都不懂挑剔,传统而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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