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与露水
吵醒了蝉和未开放的花朵
谁给我一捧紫微,光脚赤膀于深山蹿行,那些光怪陆离分明都有自己的色彩,会把万物灵性藏了百年最后连藏的人都寻觅不到了。
命,撩开我沉重的眼皮,眸子装不下的岁月沉淀像嫩绿叶子被风吹散空中。会有期待呀毕竟我还是敢于野行的年纪呀。
我之前或许是年轻的缘故,不曾信命运半分,仔细而且广泛地追逐时间点缀的繁花似锦,拿着虚荣和自卑的火把奔跑了半个红尘。直到广袤天空被火焰照亮通红,星月模糊不清,春夏没有尽头,我找不到原来出走的回路,恐惧和空虚被命察觉,我甚至不敢熟睡。它滥用职权,把人们心底的意念放置木槌上敲打蹂躏,成为了感情。
便是这感情,这存在在劣根抑或灵魂柔软的栖所的物什,逼迫我,我不宁愿,我笑而不语。信了它。
你是哪里出来的疾风劲草幻化的人儿呀,你深山寻药,不知缘由。初见刹那,我看着你的眼睛,你望着我的花。我赠予你,你笑,同清新的风,如,温暖的日。
你确实给了我一把匕首。
我寻你,跟踪你,恨你,爱你。没有离开这座山寸土。我向命借一束冷峻梅花,日夜照看,风起,我奔跑。为了让你想起这般香气,在我热烈的年纪再相逢相知。我等了你一个红尘。
我的脚踝太久没有穿鞋,被人们诟病和曲解,我以为他们在笑那双似乎我从来没有笑过的双脚,曲终人散,我却自己也笑了。
你也笑了,不像初见时的笑,带有和他们一样俗气儿迎合的假笑。
我就这样一把火烧掉了这把梅花,我希望烧掉我的恐惧,孤独,自傲,自欺。
我要留开这座山了,他们说那座山。万物皆可抛,有爱山可平,他们说,那座山,春风可长至十里,可如你,也可不如你,他们说,那座山,烟火红尘,其乐融融,人顺天命。
都是他们说的。
我一日醒来,看见你下山。尽管梅花消殆,但是内心的意念一把火是烧不尽的。毕竟是有灵性的东西。我还是忙不及穿鞋,下山寻你。你左顾右盼,是舍不得么还是在挣扎什么,还是,只是在找一条殊途不同归的路程?
他们又在笑我的脚踝,你看了一眼,走了。
你手里紧攥着一朵梅花的灰烬,怕它被风吹走。可是那里面你确定就是我的赤诚么?它没有包含恐惧?没有充斥孤独?
我不打算离开这座山了,倒不是命运强迫我。倒不是待久了习惯如戏。是你曾经来过,我不相信没有了了你一点气息。
我时常听见对面那座山喧嚣时常,看见人潮汹涌,烟火味哪是我这座冷落的山丘能比的。我思念你,不得你,可是却也只是想想罢了,我照镜子,我哪里还是出走半生,还是少年的我。命在内心深处写下诅咒和审判。命说,要么孤独,要么信命。
我信命吧。信命让你找到所爱,让你喝下清晨的粥丢下深夜的酒。信命让你平庸无常却活得自在,信命不让你风雪交加,一路有人雪中送碳。
也信命,让我坎坷一生也有零星归宿,也信命,不为我天地为栖息,也终究冷是送我一身荣辱做被,也信命,让我遇见你然后相忘江湖地送你离去。
不要再等你,可是我手捧花朵多时是如何境地?这不是值得与否的打算,一半从心,一般信命。
你的笑容是我见过不算灿烂却最感动的笑容。
是梦里梦外都让自己流泪的人儿呀
只愿你活在他人的命里,不让他人信命。
我手捧鲜花,等到风起,等待梦里终无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