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运用好系统思维,就要学会从全局整体把握事物及其进展情况,重视部分与整体的联系,才能很好地从整体上把握事物。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伦敦英美后勤司令部的墙上,醒目地写着一首古老的歌谣:
因为一枚铁钉,毁了一只马掌;
因为一只马掌,损了一匹战马;
因为一匹战马,失去一位骑手;
因为一位骑手,输了一次战斗;
因为一次战斗,丢掉一场战役;
因为一场战役,亡了一个帝国。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一枚马蹄铁钉引起的。
这首歌谣质朴而形象地说明了整体的重要性,精确地点出了要素与系统、部分与整体的关系。
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可以看成是一个系统,系统是普遍存在的。大至渺茫的宇宙,小至微观的原子,一粒种子、一群蜜蜂、一台机器、一个工厂、一个学会团体……都是系统,整个世界就是系统的集合。
系统论的基本思想方法告诉我们,当我们面对一个问题时,必须将问题当做一个系统,从整体出发看待问题,分析系统的内部关联,研究系统、要素、环境三者的相互关系和变动的规律性。
有一年,稻田里一片金黄,稻浪随风起伏,一派丰收景象。令人奇怪的是,就在这片稻浪中,有一块地的水稻稀稀落落,黄矮瘦小,与大片齐刷刷的稻田成了鲜明的对照。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田地的主人急用钱,于是在这块面积为2.5亩的田地上挖去一尺深的表土,卖给了砖瓦厂,得了1万元。由于表面熟土被挖,有机质含量锐减,这年春天的麦苗长得像锈钉,夏熟麦子收成每亩还不到150斤。水稻栽上后,尽管下足了基肥,施足了化肥,可是水稻长势仍不见好。
有人给他算了一笔账,夏熟麦子少收1000多斤,损失400元,而秋熟大减产已成定局,损失更大。今后即使加倍施用有机肥,要想这块地恢复元气,至少需要5年时间,经济损失至少在2万元以上。这么一算,这块农田的主人叫苦不迭,后悔地说:“早知道这样,当初真不应该赚这块良田的黑心钱。”
这位农地主人原本只是用土换钱,并没有看到表土与庄稼之间的关系,本以为是将无用的东西换成金钱,结果却让他失去更多,需要花费更多的钱来弥补自己的损失。这就是缺乏系统眼光和系统思维的结果。
与之相对比,“红崖天书”的破译却是得益于从整体上去把握事物。
所谓“红崖天书”,是位于贵州省安顺地区一处崖壁上的古代碑文;在长10米、高6米的岩石上,有一片用铁红色颜料书写的奇怪文字,字体大小不一,大者如人,小者如斗,非凿非刻,似篆非篆,神秘莫测。因此,当地的老百姓称之为“红崖天书”。近百年来,“红崖天书”引起了众多中外学者的研究兴趣,甚至有人推测这是外星人的杰作。据说,郭沫若等著名的学者也曾经尝试破译。但是一直没有定论。
直到上海江南造船集团的高级工程师林国恩发布了对“红崖天书”的全新诠释,学术界才一致认为,这一“千古之谜”终于揭开了它的神秘面纱。
那么,非科班出身的林国恩是如何破译这个“千古之谜”的呢?林国恩于1990年了解“红崖天书”以后,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此把他的全部业余时间放到了破译工作上。他祖传三代中医,自幼即背诵古文,熟读四书五经。他于1965年考入上海交通大学学习造船专业,但是他业余时间钻研文史,学习绘画。由于他是造船工程师,系统学习对他有很深的影响,使他掌握了综合看待问题的方法,这为他破译“红崖天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在长达9年的研究中,他综合考察了各个因素,查阅了7部字典,把“红崖天书”中50多个字,从古到今的演变过程查得清清楚楚。在此基础上,他做了数万字的笔记,写下了几十万字的心得,还三次去贵州实地考察,为破译“红崖天书”积累了丰富的资料。
经过系统综合的考证,林国恩确认了清代瞿鸿锡摹本为真迹摹本;文字为汉字系统;全书应自右向左直排阅读;全书图文并茂,一字一图,局部如此,整体亦如此。从内容分析,“红崖天书”成书约在1406年,是明朝初年建文皇帝所颁发的一道讨伐燕王朱棣篡位的“伐燕诏檄”。全文直译为:燕反之心,迫朕逊国。叛逆残忍,金川门破。杀戮尸横,罄竹难书,大明日月无光,成囚杀之地。需降服燕魔,作阶下囚。
我们可以设想,如果不能将这些文字与其历史背景、文字结构、图像寓意结合起来,不能将它们作为一个整体去考察、去把握,恐怕“红崖天书”到现在也只是一个谜。
由此,我们可知:问题的内部不仅存在关联,与外部环境也同样产生作用。我们必须将其分开进行观察,然后再将其按照系统的模式来进行分析。
当你学会了系统思维,能够以一个整体的眼光去看问题的时候,相信你就可以更容易地把握和处理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