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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开:民主符合黑天鹅定律吗?

   什么是黑天鹅定律?“天鹅都是白色的”这是一个全称判断,但有一只黑天鹅的存在便否定了这个判断的正确性。事实上,确实发现了黑天鹅的存在,而且不止一只,所以“天鹅都是白色的”是一个错误的判断。黑天鹅定律告诉人们的是世界上也许没有绝对的“真理”,所谓的“真理”可能是尚未被证伪的假设。虽然“天鹅都是白色的”是错误的,但“天鹅大多数是白色的”是正确的,因为黑天鹅占天鹅总量的比例很小很小。

   民主如果符合黑天鹅定律,意味以下表述成立:“民主是一个治理国家的好方案,但只要一个国家实行民主出现问题,那么民主是一个治理国家的好方案便是错误的”。或者换一种说法:“民主是个好东西,但只要在一个国家出现了民主的坏处,民主便不是一个好东西”。

   民主的实质是一个治理国家的方案,治理国家的方案当然不止民主一种,人们比较熟悉的还有君主、极权主义、威权主义等等。民主显然是各种治理国家的方案中较优的一种,但不是完美无缺的。反过来说,民主是最不坏的一种治理国家的方案。自从民主这个治理国家的方案出现之后,越来越多的国家仿而效之,形成了一股世界潮流。民主模式主要有英国的内阁制和美国的总统制两种,其它民主模式是此两种模式的演变。

   民主与君主、极权主义、威权主义等非民主(制度)的最主要区别是:民主国家的国家治理者(主要指政务官,下同)是由公民自由选举而产生的,非民主国家的国家治理者不是由公民自由选举而产生的。当然,极权主义国家、威权主义国家有时也是有选举的,但是由于选举缺少了自由的前提,只能被认为是非民主国家,分别被命名为极权主义或威权主义。不能否认的是极权主义国家、威权主义国家有很多获得了经济、军事的成功,但由于这些国家大都出现了人权问题,所以极权主义、威权主义被认为是很坏的主义,名声极差。

   民主在与君主、极权主义、威权主义等比较时,具有明显的比较优势,越来越多的国家选择民主是历史的必然。在由君主、极权主义、威权主义等向民主转型的过程中,并不是轻而易举一蹴而就的。它很像婴儿出生的过程,有时会出现难产,严重的时候,母婴性命难保;当然也有像实行“剖宫产”一样的,很顺利地实现了转型。

   人们议论纷纷的是埃及和乌克兰的民主过程,它们都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埃及是威权主义虽然倒台了,但又形成了新的威权主义,而且是借民主之名,但又通过威权(或军事)手段除去了威权主义。埃及的民主过程虽然是一波三折,但可以认为已经转型成功,当然还需继续努力,才能得到民主所应有的福祉。

   乌克兰问题实际是民族问题,虽然是民主过程引发的,但不是民主造成的。其实俄罗斯民主过程中也出现过乌克兰问题。车臣不也是闹过独立吗?但俄罗斯并不允许其独立,也曾有过车臣战争。同理,乌克兰也不允许乌克兰内部的某些地区独立,也有理由使用战争手段。乌克兰问题的实质是主权和人权的问题,英国其实也发生了这样的问题,但是英国用投票解决了问题。乌克兰和俄罗斯目前难以复制英国,问题只能还是问题难以解决。不错,在威权主义时代,没有出现乌克兰问题,但出现乌克兰问题并不是乌克兰可以继续保持威权主义的理由。同样的例子还有伊拉克、利比亚等国家,民主过程固然会带来问题,但不民主的问题更多更大。人们不会因为生孩子可能会发生很多问题而不生孩子,难道会因为民主会带来很多问题而不要民主吗?

   民主不符合黑天鹅定律,因为民主不是真理而是方案,真理不能有例外,方案肯定有缺陷。真理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方案是人要时时刻刻修改的。

   正确的应对是如何减少或避免民主过程可能发生的问题而不是因为民主过程可能出现问题而不要民主

   如果真想要民主,人们必须先学会尊重和妥协,一定要遵守规则。以大欺小、以强凌弱、以多忽少等等均是实现民主的障碍,会使民主过程产生很多问题,甚至使人认为民主还不如不民主民主虽然是较优的方案,民主虽然是个好东西,但也是来之不易的,这是人们不能忽视的。

   最后问一问那些否定民主的人,难道你真的认为民主比君主、极权主义、威权主义等差吗?你到底为什么要否定民主呢?

   请记住:民主不符合黑天鹅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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