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项规定减轻了社会治理压力 教育活动提升了社会整合能力
有学者指出,“八项规定”与“六项禁令”,以自上而下的方式为官场立规。执政党的自我净化活动与普通百姓的热切愿望密切结合,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执政实效,规约了国家治理现代化建设背景下的官员行为,也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了社会治理的压力。作风建设与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除进一步强化了八项规定与六项禁令实施的成果外,还通过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与奢靡之风的检视,进一步拉近了党员与群众的血肉联系,缓解了一度存在的官民矛盾,强化了人民群众的认同心理,使中国社会在经济下行的压力下,保持了高度凝聚力。因此,人民群众才希望此项令人拍手称道的制度配置,会持之以恒地上下贯彻,而不要像一阵飓风那样。
城镇化与居住证制度有助于农民工市民化 农民对土地价值的关怀抑制了落户积极性
有学者指出,在土地价值日益升值的大背景下,农民进入城镇的观望心理上升了。虽然2014年放开了城镇、小城市与一些中等城市的入户限制,但并没有多少农民工愿意就近就地“落户为城镇居民”,甚至于许多大学生上学也不愿转户口。虽然进城落户并不以上缴宅基地、承包地和集体土地收益分配权为前提,但农民工仍然以继续观望来回报当地政府的“改革红利”预期。到城镇与当地中小城市买房的农民增加了,在农村与城市之间来回迁徙的“两栖人”增加了,到城市去消费的农民也增加了,这可能是城镇化的本质含义,而是否落户已并不重要。在大城市与特大城市高筑了落户篱笆的前提下,就业机会、教育资源与医疗资源的布局不均,是农村之推力与城市之拉力的主要动力生产机制。“推”“拉”力量的此消彼长,正在重新形成人口流动的新常态。居住证制度的实施,除在大城市与特大城市对部分流动人口具有吸引力外,在绝大多数中等城市是缺少制度配置力的。中国社会的迅速变化,使制度配置与制度需求之间的张力再一次拉开了。
中国人口总和生育率已下降到极低水平 “单独二孩”并未打开生育的“机会之窗”
有学者指出,中国人口的总和生育率已经下降到极低水平了。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得到的总和生育率为1.18。“六普”还发现北京市的总和生育率仅仅为0.70,上海市为0.74,整个东三省都在0.75左右。这就使原来广为流传的1.8的总和生育率水平不攻自破。从世界各国来看,1.18的总和生育率水平,属于“极低”范畴,比绝大多数欧洲国家都要低。在这种情况下,“单独二孩”政策的放开,给整个社会以极大希望去打开生育的“机会之窗”。但截至目前,获批生育二孩的数量仅仅为62万人,与政策预期的200万相比,存在很大差距。这引起了学界与政府各部门的广泛热议。学者认为,生育率水平的持续走低,会进一步加速中国未来的老龄化进程。
政府投入的医保补助逐年提高但个人负担额度依然没有降低
有学者指出,中国的医疗体制改革,经过多年推进之后,取得了重大进展。对此,一部分学者认为,改革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解决了群众的“看病难”与“看病贵”问题。但另外一些学者则坚持认为“看病难”与“看病贵”问题仍然比较严重。在争论中发现,从2009年到2013年,全国财政医疗卫生支出累计达30682亿元,年均增长24.4%。但政府投入的迅速增加却并未减轻个人的直接医疗负担。有学者认为,财政新增投入的大部分流向了医院、医生、药房和制药企业,但对患者的服务支出则相对较低。另外,药品集中招标采购中还存在“采购价格越高、获利越多”的药价虚高问题。所以,与民生问题密切相关的医疗体制改革,会继续成为社会关注的重点话题。
(节选自《2014年理论学术研究观点要览》,作者张翼为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副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