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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壶难倒刘罗锅

纪大烟袋出的智力题

在影视剧和传说中,刘墉刘罗锅和纪晓岚总是和的对头,两人常常联起手来捉弄和,把和整得灰头土脸。不过,据老辈人说,纪晓岚和刘罗锅也有过一次智斗,这两个人哪一个更厉害些呢?

事情是这样的:刘罗锅一次去纪晓岚家作客,看上了纪晓岚待客用的紫砂壶,看得是爱不释手,便请求纪晓岚将此壶送给他。纪晓岚一向都很大方,但这次却摇头道:“刘老兄啊,这件紫砂壶是极品,我用两幅古画又贴了三千两银子才换回来的,怎好轻易送你?”

刘罗锅也是茶道的行家,玩壶的里手,自然知道此壶的好处,他把价钱出到五千两银子,又死磨硬缠,但纪晓岚就是不松口。刘罗锅一看这招不行,干脆坐在纪晓岚家不走了,一直从中午坐到日落西山,纪晓岚一看这阵势,赶也不是,留也不行,他一会儿低头看看眼前这个紫砂壶,一会儿又看看自家的自鸣大钟,终于计上心头。

纪晓岚对刘罗锅道了一声“更衣”,出去了好一会儿,才又回来坐下,他对刘罗锅说:“此屋太热,不如换一清凉之处如何?”

刘罗锅笑道:“凭你怎么换,壶我是要定了。”

纪晓岚也不搭话,带着刘罗锅走到另一间屋子,仆从早已把那边的紫砂壶和其他品茗之物一并带来。两个人又谈了一个时辰,纪晓岚提起紫砂壶准备倒茶,却见茶水已经空了,于是喊道:“王德,加水。”管家王德答应一声,从外边进来,刚刚拿起紫砂壶,只听屋角的大自鸣钟响了,“当”的一声把王德吓得一抖,手中的那把壶竟“哐”一声落地摔坏了!

纪晓岚和刘罗锅禁不住都“啊”了一声,纪晓岚对着王德大怒道:“好你个狗奴才,这个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壶啊,花大价钱都没处买去,没这个宝贝,老爷我以后可怎么喝茶?来人哪,给我乱棍打死这个奴才!”

王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奴才有话要说!容我把话讲完,您再施刑不迟!”

“你讲!”

“其实在我们京城的逸仙香茶楼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壶,那茶楼的王老板一次不慎落水,恰巧我路过将他救起。奴才愿意自己掏银子从逸仙香茶楼将那个壶买回来,王老板应该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的。”

纪晓岚说道:“既然你能拿回一个一模一样的,就免你一顿打。不过,老爷可等不了多长时间,这壶在泡茶之前,还需用龙泉寺的水浸半个时辰方能使用,我限你一个时辰内,既要买回壶,又要把壶用龙泉寺泉水浸好了。现在是戌时六刻,亥时六刻的时候我要看不到已经浸好了龙泉寺水的壶,我就剥了你的皮!”

戌时六刻就是晚上八点半,亥时六刻就是晚上十点半,而龙泉寺在北京城南,来回需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逸仙香茶楼在城东,来回也差不多需一个时辰,若是单去一个地方,骑上快马一个时辰还来得及,如果两个地方都要去,还要将刚买的壶浸上龙泉寺的泉水,这是万万来不及的!

王德叫苦连天,再三求饶,纪晓岚却毫不留情,不依不饶,还说只许一个人办这事,不许叫帮手,王德听罢,再不说二话,到后院挑了匹快马,加鞭而去。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西洋大钟又“当”的响一声的时候,王德回来了,手里捧着那壶,说道:“回老爷,您要的壶拿回来了,壶也浸好了,现在就能泡茶吃,奴才这就给您泡去。”

纪晓岚抚掌大笑,对刘罗锅说道:“刘兄,题目出来了——你说说,王德是怎么一个人在一个时辰之内跑了一南一东两处地方,把这事情办利索的?你能猜出其中缘由,我就把这把紫砂壶送给你;若是猜不出来,那是你无能,就不要再与我争壶了!”

刘罗锅冷笑道:“这还不容易?我方才细看了碎壶,壶是假的,王德出去歇了一个时辰,再把真壶捧了回来,你能骗过我么?”

纪晓岚说:“刘兄说得很对,这壶我可舍不得摔碎,已经藏了起来。不过,现在王德手里拿着的壶,的确是从逸仙香茶楼王老板手里买来的另一把壶,而且已经用龙泉寺的泉水浸过,你若不信,可派人去茶楼和龙泉寺查证,看王德是不是去过这两个地方。只要你猜出王德为什么一个时辰内走了两个时辰的路,我就一文钱不要,将我的紫砂壶白送与你。”

刘罗锅一听来了兴趣,笑道:“一言为定,你可不要食言!”

纪晓岚也笑道:“绝不食言,我正要见识老哥的本事呢!”

于是,刘罗锅就开始皱着眉头想,可他想了半天,想得头都大了,仍是想不出结果来,只好说道:“纪大烟袋,你容我一天的时间,我明日派人去这两处查实,明晚这个时候,我给你个答案如何?”

纪晓岚胸有成竹地“哈哈”笑道:“好,给你一天的时间,我就不信你能猜得出来!”西洋大钟到底拨慢了没有

刘罗锅第二天亲自带着人去细细查了,真是奇了,逸仙香茶楼和龙泉寺两个地方都说王德在亥时初的时候——也就是晚上九点后来过,这就是说,王德几乎是同时出现在两个相隔百里的地方!

刘罗锅当时头就晕了,难道王德会分身术不成?刘罗锅毕竟是聪明人,他想了老半天,终于拍案而起,唤人备轿,直奔纪晓岚的府中而去。刘罗锅见了纪晓岚,随即冷笑道:“纪大烟袋,我问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听到更声?”

纪晓岚听了,不动声色地问道:“更声有无,与此事又有何关系?”

“昨天夜里在你府上没有听到更声,这就意味着我不能从更声来判断时间,只能靠着屋内的西洋钟来知道时辰,而你事先将西洋钟拨慢了一个时辰,然后以天热为名,换到那个放着西洋钟的屋子里喝茶。那么,王德出发的时候,西洋钟上虽是戌时六刻,其实已经是亥时六刻了!”

刘罗锅的推断是:王德其实已经在真正的戌时六刻—也就是晚上八点半偷偷出去过一回,去过一趟茶楼,将紫砂茶壶买了回来,所以,茶楼的老板才会证明:王德在晚上九点后到过茶楼。从茶楼回来,王德又故意打碎了那把假壶,并且在拨慢后的戌时六刻—其实已是晚上十点半,当着刘罗锅的面骑着快马出发,去了龙泉寺。龙泉寺看水的和尚是个聋子,他听不到寺院暮鼓的声音,王德去打水的时候,掏出怀表告诉他时间,其实表已经拨慢了,但聋和尚却相信了王德说的时间。

纪晓岚听刘罗锅这么一说,不紧不慢地摆起了手:“你虽然说得很有道理,但证据何在?如果没有证据,那么,你所有推断不过是空中楼阁,臆测而已!”

“难道你想耍赖不成?”刘罗锅一听此话火冒三丈,“你说我没有证据,那你有证据么?”

“对,我这里有一个证据,能够证明我并没有将西洋钟拨慢!”

刘罗锅一听傻眼了,但仍是不服气:“你说说看!”

纪晓岚往椅子上一靠,使自己的身子坐得更舒坦些,他接着说:“你还记得吗?昨天晚上我和你小酌,其中一道菜叫做‘金梭乾坤鳌花鱼’,那是京城有名的德益楼的大厨做的一道名菜,我当时和你说过,要食此鱼须派几艘小艇张网于清河上游急流当中,船上架好锅烧开水,一捉到鱼便立即投入锅中烹制。厨师一边烹着鱼,另外有人双桨齐划,如风驰般归来。等来到我府上,其鱼刚刚味熟,和在清河之畔吃这鱼无异。这个时刻要把握得很准,若是送得晚了则鱼老难食,所以烹调这鱼的厨师专备着一块怀表。吃鱼时我还提醒过你一句,现在已经是亥时了,并让你看了大钟,你还没忘吧?如果厨子也说是亥时上的菜,这样我的钟和厨子的表时间就是一样的,说明我并没有拨慢钟,你可以问问这个厨子他是什么时候上的菜。”

刘罗锅听了,当即派两名心腹家人,骑快马去德益楼查证,只用了小半个时辰,两个家人便回来禀报,德益楼的厨子确实是在亥时送的鱼,而且德益楼还记有流水台账,台账上也清清楚楚地记着是亥时送的鱼!刘罗锅听罢,长叹一声:“我佩服你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我也不要壶啦……不过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请讲。”

“你那座西洋大钟,到底是拨慢了没有啊?”

纪晓岚“哈哈”大笑道:“既然刘兄不想夺人所爱了,我也就实说了,西洋钟的确是拨慢了一个时辰!”

刘罗锅糊涂了:“我已经证实德益楼的厨子确实是在亥时送的鱼,你的西洋钟如果拨慢一个时辰,也就是说一个时辰后再吃这‘金梭乾坤鳌花鱼’,那味道会大变的呀!”

纪晓岚一笑,说:“在德益楼的厨子送鱼之后,我又雇了个厨子,一个时辰后送的鱼是新雇的厨师做的。”

这个回答让刘罗锅大吃一惊!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德益楼的大厨在晚上九点的时候送来了“金梭乾坤鳌花鱼”,两个小时后,“折桂轩”菜坊的大厨也奉纪晓岚之命,送来了第二份同样的鱼,刘罗锅吃的是一个时辰后折桂轩厨师的鱼,纪晓岚却让刘罗锅去问一个时辰前德益楼厨师的送鱼时间,厨子并没有撒谎,但刘罗锅却受骗了,直到纪晓岚一语道破天机,刘罗锅才如梦方醒,后悔不及!整个北京城只有两个会做“金梭乾坤鳌花鱼”的厨师,如果刘罗锅刚才让家人再去问一下折桂轩的大厨,这个赌便是他胜了!

再聪明的人有时候也可能被自己的惯性思维所蒙蔽,不要放弃最后一线希望,这最后一线希望往往也正是转机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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