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贝洛兰斌//译
八月的一天下午,天气暖洋洋的,一群小孩在十分卖力地捕捉那些色彩斑斓的蝴蝶,我不由自主地想起童年时代发生的一件印象很深的事情。那时我才12岁,住在南卡罗来纳州,常常把一些野生的动物捉来放到笼子里,而那件事发生后,我这种兴趣就被抛得无影无踪了。
我家在林子边上,每当日落黄昏,便有一群美洲画眉鸟来到林间歇息和歌唱。那歌声美妙绝伦,没有一件人间的乐器能奏出那么优美的曲调来。
我当机立断,决心捕获一只小画眉,放到我的笼子里,让她为我一人歌唱。果然,我成功了。它先是拍打着翅膀,在笼中飞来扑去,十分恐惧。但后来它安静下来,承认了这个新家。站在笼子前,聆听我的小音乐家美妙的歌唱,我感到万分高兴,真是喜从天降。
我把鸟笼放到我家后院。第二天,它那慈爱的妈妈口含食物飞到了笼子跟前。画眉妈妈让小画眉把食物一口一口地吞咽下去。当然,画眉妈妈知道这样比我来喂它的孩子要好得多。看来,这是件皆大欢喜的好事情。
接下来的一天早晨,我去看我的小俘虏在干什么。我发现它无声无息地躺在笼子底层,已经死了。我对此迷惑不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想我的小鸟不是已得到了精心的照料吗?
那时,正逢著名的鸟类学家阿瑟·威利来看望家父,在我家小住,我把“小可怜儿”那可怕的厄运告诉了他。听后,他作了精辟的解释:“当一只母美洲画眉发现它的孩子被关进笼子后,就一定要喂小画眉足以致死的毒莓,它坚信孩子死了总比活着做囚徒好些。”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捕捉任何动物关进笼子里。因为任何动物都有对自由生活的追求,而这种追求无疑是值得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