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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心岛之梦》[1]之“梦在泰山”(节选)

[01]

梦在泰山 

1988年,我随高觉敷先生攻读心理学博士研究生的第三年,父亲去世之前的2个梦,深深地影响了我,改变了我以后的生活,加深了我对心理学的理解,逐渐成为我以后心理分析的契机。

那是在南京师范大学的学生第九宿舍,当时南师兴建的第一栋研究生楼。我住在九舍顶楼靠西的套间。这栋宿舍楼建在了山坡上,有九层之高,几乎是当时学生宿舍中最高的建筑。在阳台上,可以俯瞰清凉山,遥望远方的天际。

每日清晨,我总是早起跑步的,常常是绕清凉山一周。

清凉山又名石头山和石首山。晋代吴勃所著《吴录》中有这样的记载:“刘备曾使诸葛亮至京,因睹秣陵山阜,叹曰:‘钟山龙蟠,石头虎踞,此帝王之宅也。’”龙蟠虎踞由此而来,南京文气凝聚于此。

清凉山的后门进入,首先经过的正是诸葛亮当年的驻马坡。

每天黄昏时分,我总是会坐在阳台上,守望这缓缓隐去的夕阳,感受笼罩在夕阳下的清凉山

……

……

伤痕犹在,依稀如梦

    父亲去世后,我把我儿子斯普接到南京,让他也住在我的学生宿舍里。

    妈妈不久赶来南京,和我们住在一起。

    尽管那是我们生活中十分艰难的一段时期,但也让我们有了相依为命的经历。

    妈妈是信命的,不管是平时的生活,还是生死大事。对命运的信任,使得她豁然达观,洁静自若。

    但是对我来说,这1989,在我的生命中刻下了永远不能抹去的沉痛记忆。

    其间,我曾做过这样一个梦:

    梦中,我经过孔子的墓地。梦中的我是向北走,孔子的墓地就在右手的路边,但已是荒芜不堪,十分的凄凉……梦中的我看到那情景很是伤心,一种想哭的感觉,想努力为此做点什么。于是,我就把我自己当作尸体,扔去了孔子墓地的前面。心想,就让我作一点肥料,化作泥土,来养护这孔子的墓地吧。

或许,这梦也是我的文革记忆的延续。在那“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期间,孔子的墓地几乎被铲平,孔府、孔庙、孔林中的一千多块石碑被毁,二千多座坟墓被盗掘,五千多株古松柏被砍伐。毫无疑问,那是不可饶恕的罪过,那是中国文化的沉重创伤。

我曾用“伤痕犹在,依稀如梦”为题在“山木的博客”写有一篇文章,其中记录的是我的一个真实梦境。

伤痕犹在,依稀如梦

前不久,曾和友人一起去参观国内首座“文化大革命博物馆”。其中有两位来自意大利的朋友,鲁伊基·肇嘉和伊娃·帕蒂丝(Eva Pattis)[1],专业的心理分析师。在他们看来,这“文化大革命”已不仅仅是中国人自己的事情,对于心理学或心理分析来说,透过这场“史无前例”的灾难,我们需要反思的还有很多,比如,对于人类本性的认识和理解。

一路上是我开车过去的,鲁伊基坐在我旁边。话题触及到了我的一个梦。一个很久以前的梦。

梦中,我在一个山坳的营地,有两个人从山里走来,高高的个子,朴素的穿着……我认出其中一位便是“毛主席”(这是我惟一的一次梦中见到毛泽东)。

梦中的毛主席显得疲惫,似乎是走了很远的路,说他们很饿,问我是否有吃的。于是我便赶忙招呼炊事员。但炊事员偏偏不在营地。于是,我便招呼几位战士和我一起去厨房帮毛主席做饭。但偏偏又没有厨房的钥匙。我让一位瘦小的战士从门上的窗子跳了进去,打开厨房的门,我们在那里为毛主席做了饭。

毛主席吃完饭后,很满意的对我说:你有什么需要吗?(梦中给我的感觉,需要什么就可以提什么,不管什么需要似乎都能从他那里得到满足。)

梦中的我怯怯地问,那我能提一个问题吗?

毛主席不以为然地说,什么问题,你说吧。

于是我问:您为什么要发动文化大革命呢?

……

这是一个目前只有疑问而尚未有答案的梦(或许是因为梦还在继续……),但同时,这梦中的问题却一直是我苦苦的思索……后来在北京大学的一次演讲中,被问到我自己是如何开始心理分析的,我说我的心理分析是由某种创伤体验触发的,回想起那创伤(那是真实的伤痛,文革开始我还年幼时由于文革所受的伤,有头上和脚上的伤疤为证),却正是文化大革命留给我的记忆和伤痕。

与高岚、伊娃·帕蒂丝和鲁伊基在汕头澄海文化大革命博物馆(2006)

  (《洗心岛之梦:自性化与感应心法》,申荷永著,广东科技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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