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朵(Anando)《对生命说是》一书的作者,被英国ASHA Centre誉为当今世界“最具影响力的灵性工作者”之一。
如果我回顾我的生命,我可以看到我是多么的幸运——对于存在给予的如此多的机会,我做到了对它们说“是”,甚至在当时都没有意识到。
开始的时候并不容易——当我还在求学时,我父亲在一连串生意失败之后自杀了,然后我们发现我们破产了。我们失去了我们宽敞舒适的中产阶级房屋,我和妈妈搬进了一个租来的单间,邻里周遭与之前迥异。因为有奖学金,我继续在同一所私立学校就读,但我失去了我的小马,以及所有的家当。我退出了以前的朋友圈,因为我感到如此羞耻。
三年之前,我曾到达一个巅峰。我从数千名女孩里被选中,与当时的名角(Googie Withers和John McCallum)共同出演一部专业剧作,我陶醉于美妙的时光与祝福里,小有名气。现在这些都过去了,包括父亲为我投资而令我赚来的钱。
我自此经历了好几年的黑暗岁月,而羞耻的阴影甚至花了更长的时间去驱散。但是我想正是这早期体验的创伤,最终引领我走上了了解自己的探索之旅,以及去发现探索自我的工具。
我取得了奖学金进入大学,并且毕业于法律系,我的学校很小而且只收女生,基本校旨是把女孩子训练成好的家庭主妇,或者顶多是护士或老师。每次离校,我们必须带上手套和帽子,穿上夹克,并设有检查,确保我们穿着正确颜色的裤子——夏季制服是褐色,冬季是灰色,运动制服是天蓝色。我是她们里面第一个当上律师的。
上大学给我一个重大发现——那里有男生。看我那时的照片,我知道我是有魅力的,我也的确有很多约会。但是我太没安全感了,仍然深深活在羞耻和没有价值的阴影里,我发现自己无法相信会有任何人爱我,于是我每一次都做到了让自己感觉被拒绝。
在墨尔本大学(Melbourne University)让我发现了玛莎葛兰舞蹈(MarthaGraham Dance),这是多年以来第一次让我感觉自己从那个没有安全感的我中解放出来,舞蹈给了我第一次超越头脑的体验。而我那位曾是玛莎同事的老师,帮我向伦敦现代舞剧院公司(London Contemporary Dance Theatre Company)写了一封介绍信。我刚一通过我的执业律师考试,并获最高法院承认为一名执业律师和法律顾问,便马上启程前往伦敦学习舞蹈。
作为唯一一个二十多岁的学生,被那些自小接受古典芭蕾舞训练的柔软而年轻的肢体包围着,我觉得很荒谬。幸运的是,当我被输送向另一个世界时,我体验到了更多的灵性时刻,并也因此终于获得了芭蕾演出的机会。
我在剧院邂逅了我的丈夫,我已厌倦了拒绝男生的追求,因为我不能理解他们怎么会爱上我,或是厌倦了感到自己被他们拒绝。约翰(John)让我发笑——他就像蒙提派森(Monty Python)活现在我眼前。我刚好获得奖学金让我在克拉夫科(Crackow)的波兰默剧院(Polish Mime Theatre)接受汤玛斯克(Tomashevski)的训练。我爱汤玛斯克的作品,但如果要跟他发展,我要学习波兰语,还要查词典,于是我选择了约翰。
约翰是一个艰苦的艺术家,于是我离开了舞蹈界,开始在一份报纸做销售广告的工作。我发现我擅长做这个:最后我成为哈马克出版社(Haymarket Publishing)旗下商业杂志——今日管理(ManagementToday)、市场交易(Marketing)、会计师时代(AccountancyAge)等等的发行人,我也曾是他们部门的总经理,而那时正值妇女平等机会议案被议会通过,我被广播和报纸喻为商界成功女性。
我赚到太多钱,以致都不敢告诉我丈夫,他仍然是一个艰苦的艺术家。而且我发现,我越成功,我内在就越觉得没安全感。我不断在想人们什么时候会发现,我并不如我表现的那么完美。赚的钱越多,我感到的压力越大。我甚至无法做到跟丈夫谈论这些事,我们越加疏离了,最后我发现每个早上自己都会想:“我干嘛要起床?”
就在那个时候,有人介绍了动态静心(Dynamic Meditation)给我,它改变了我的生命。我离开了我的丈夫和我的工作,租了一间朋友的乡村小屋。我开始编织,一件件充满奇妙色彩的创作从我手中滚滚而出。我用塑料袋把它们提到伦敦,在南慕腾街的拉伯提和布朗拿到了订单,我回到诺福为这些织物登了一个广告。后来我和一群很了不起的独居老妇人在一起,陪伴她们生活的或是一条金鱼或是一只猫。作为针织设计师的那段生活的一个亮点是——我的其中一双袜子作为点缀出现在了Vogue时尚杂志上。
我决定去印度旅行,于是收起了针织生意踏上征程,先乘火车到伊斯坦(Istanbul),然后不停换乘公车穿越了伊朗、阿富汗、最终到达印度。我本打算只在静心村待两周,课实际上我在那里一待近三十年。
我从那时开始发现自己,并疗愈所有的旧创伤——甚至是那些我不曾知道的创伤。开始时真的相当沮丧——我有如此多的本事作我的防卫,我有一个如此强大的形象借以躲藏,加上我是如此骄傲如此固执,那真是挣扎。我以为我永远无法从我正发现的那些无意识混乱中摆脱出来了,而在那里不可能找借口,也没有机会去责备任何外在的事物。无法逃避的事实是,所有一切最终都归因于我的自我。
我的挣扎其实是没有必要那么长的,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而现在知道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在这儿和大家分享一些我所学到的,因为我现在知道,这其实可以不那么艰难的。
就如一位大师所说的,假如你有智慧、真诚和热切的渴望去转化自己,那么足够了。一开始我没有这些——我只是为了让自己感觉好一点在找创可贴。在我准备好面对——我所认为的自己并非真正的我——这个事实以前,我跌到了人生的谷底(试图自杀)。在我准备好去发现属于我自己的那份意义之前,我必须要先明白根本没有任何东西是合理的。
内容来自《对生命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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