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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故事】同一天

                     同一天

最近,皮特的日子很不好过,作为一个活蹦乱跳、整天闲不住的鹪鹩,它需要大量食物。但是以往半天就找够的食物,现在往往一整天也不行,整个山林都飞遍了,没什么果子可以吃、小虫子也越来越少。皮特有些着急了,自从学会飞翔、捕食,自己还没与挨过饿,只要少在河边睡觉、少和乌鸦斗嘴打架,稍微四处转转,总能带回点儿吃的。可近半年,他已经付出以往两三倍的努力了,依然时常受饿挨饥。

这也不能怪它,其实附近的动物,最近都是这种境遇,日子不好过,越来越多的兔子、狐狸已经搬离了这片山林,猴子、野猪更是一发觉食物不够就逃走了,只有池塘的鱼和青蛙还不愁,它们吃的小昆虫、水藻还是足够的,整个山林附近,时常传来鱼群翻浪的声音、青蛙的呱呱叫声。仿佛在说,整片山林都属于我们了。

皮特这天又是饿的发慌,连续两天了,吃的东西加起来不过4条虫子,山林里枯死的树木越来越多。盛夏时节,却没有果子可以吃,真是不可思议。皮特情绪很糟,白忙乎了这么久,闷热的天气,让谁动一下都很疲惫,云层很厚,看来要下雨了。皮特懒得再飞了,只在大石头上,歇着,等着看看,是不是还能想起哪儿有果树是自己没去找的。

就在这时,一条长长地、橙色梯子从云层之间降落下来。皮特很吃惊,天空悬浮着梯子在来回飘荡,它的眼睛也随着梯子左右闪动、脑袋不由地左右抽搐。就在皮特百般不解时,从梯子上下来一个黄发少年,身穿淡蓝色的长衫,脚蹬深棕色鹿皮靴子。他慢慢地、一节一节地往下走。然后朝皮特所待的石头走来。

皮特只是看着,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使吧。这少年穿着是够气派的,不像我们,一无所有。不过,估计他也得很热吧。

少年向皮特招了招手,说:“皮特你好,我是天使,是上帝派我来找你。他知道你们这里遇到了问题,山里没吃的了,大家都很担忧,大多动物都走了。可是上帝知道你爱这片山林,你不会走,所以派我来找你”。

皮特懒懒地说:“找我有什么用,上帝既然自己知道出了什么问题,那他老人家就该早点儿拯救这里,我都快饿死了。再爱这片山林和土地,有什么用”?

少年笑了笑,摸了摸皮特的头:“上帝知道你们遇到困难,但没有马上出手帮忙,自有他的道理,这不是派我来了吗?我来,就给你们解决难题的机会了。”

皮特翻着白眼,打着蔫儿,等着少年说话。

少年转过身、背对皮特,看着眼前灰蒙蒙的山说:“这片山林本来是茂盛的、丰沛的,鸟兽成群、热闹非凡。但是近来,树也枯了、鸟兽也散了。让人看着揪心,这一切都源自山神的懈怠,他不再忠于职守了、辜负了他的天职。不过,也不能怪它。你们鸟兽能彼此交流、你追我逐,大家一起热闹,山神年纪越来越大,却越来越害怕孤独了,整天在山洞里睡觉、无聊的坐着,自然情绪很差,他的气血不旺盛,无力再保护山林了。这山林一失去山神的佑护,必然就得衰败了”。

少年转回身,面朝皮特问:“你们没有果子吃、没有虫子可以叼。是从树木开始变得枯萎时发生的吧”?

皮特点点头。

少年又说:“这就是了。所以山神的气血旺盛,山林才能茂密、果子多起来、虫子也多起来,鸟兽也都有吃的,大家才能继续生活、过的开心”。

皮特听完,睁大了有些发亮的眼睛,问:“那山神要怎么才能气血旺盛起来呢?”

少年说:“那你就得问山神了,问问他怎么才能恢复精神、有了气力,才能乐于去护佑山林”。说完,少年又走向梯子,快到梯子前,转身对着皮特,右手指着远处一座山,说:“你看到那座树木枯萎最严重的山了吧,山神就在那座山上,那山上有片黄色的土坡。山神的山洞就在那儿。你去找他吧,想办法让他恢复精神、力气,就能让整片山林恢复生机了。”

少年说完,又慢慢爬山天梯,走了。

皮特顺着他指的方向,朝那片灰沉沉的大山,沉重地飞去。

在山顶,皮特看到,确实有一个狭长土坡,坡上两端是黑灰色的草皮,大量的小草死去了,枯死后,残骸慢慢枯萎、变黑,远远看去,像给山涂抹了一层灰色的表皮。与天边的绿色丛山对比,一绿一黑、一生一死。皮特缓缓飞到山坡前,看到坡上,果然有一个三角形的闪动,洞口不大,里面黑漆漆一片,看不出有多深。皮特冲里面大喊:“山神,你在这里面吗?请问山神在里面吗?我是这片山林里的鹪鹩,我叫皮特。是天使少年让我来帮助你的”。

皮特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山洞里回荡,但是没有人搭话,正当皮特要进去山洞时,里面有人咳嗽、边咳边说:“咳,是天使叫人来的,咳咳,那我来看看是谁,有谁可以帮帮我”,说着,脚步声响起,咚咚、咳咳、咚咚,从洞里走出一个白发披肩的老者,头上戴着藤条编织的王冠,右手拄着拐杖。

皮特一看到他,心里很激动,这就是这整片山林的山神,以前是他给了他们丰盛的食物、现在也是他几乎断送了山林里的所有生机。可是皮特忍了忍自己的脾气,欢快地说:“你好,我叫皮特,一直就在这片山林里生活,可是近半年,捕食越来越难了。很多鸟兽都搬走了。我也忍饥挨饿好几天了。但是天使说,是山神气血不旺,难以在佑护山林,所以导致树木枯萎、鸟兽四散。所以他让我来找你,看怎么能让你气血变好,让山林尽快恢复茂盛”。

山神在洞口的土堆上坐着,听皮特的说话,脸色沉凝,一直没搭话。但是听到让他把山林恢复原貌,他有摇头儿摇头了,瞪了皮特一眼。说:“哦!?还指望我给山林佑护呢?我给山林佑护,让树木繁茂,对我有什么好,我一个就是一个孤寡老头子,也不在乎这点儿名声、不在乎这点儿脸面了。我就是不愿意,我不想动。什么都不想做。”说完,站起身,又要回洞里了。

皮特想到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些冒失,仿佛在催促山神,它一明白过来,赶紧飞过去,说:“山神山神,别走啊。我在这儿都活了这么久,才第一次见到您。不太了解您呢。刚才多有冒犯。我问过天使,他说只有您才能告诉我,您遇到了什么问题、我该怎么帮助你,让你开心、恢复精神。”

山神这才转过身来,重新坐到土堆上,说到:“哎,这话听起来还让我舒服些,有些关心我了”。山神这时看了看皮特,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土,说:“这土地,是片好土啊,滋养了多少代的鸟兽了,我也在这儿待了上千年了。可是年轻的时候,还好,我可以不停地安排树林的长势、搬动搬动石头,改改上山的路,一天忙到晚,都不觉得孤独。可是,年纪越大,越不行了。我发觉我很累,一累了之后想找人说说话,想和人亲近亲近、聊聊天,可是眼前我一无所有。我真是很孤独啊!不是我吝啬、太刻薄,如果你也上千年的做着同一件事情,得不到一些自我的快乐,你也会同样垂头丧气,顾不上什么责任和脸面的。”

皮特听得,觉得他在理,而且山神终于肯说自己遇到什么问题、需要什么了。他问:“山神山神,我们一直为你的付出和庇佑而万分感激,但是确实没考虑你的孤寂,而顾着我们自己的欢愉。那你说说,你希望我们做些什么呢?做些什么可以给你一些欢乐呢”?

山神看着皮特,额头的皱纹舒展开一些,眼睛也有了光彩,说:“哦,皮特,真谢谢你能这么说,其实我老了,人老如顽童,我体力不好了。可是我想知道一些新鲜的事情、想看到一些美好的东西。我时常在梦中,梦到一些新鲜事情、看到美好的画面,让我醒来的时候略有一丝快乐,那个早晨会快乐一些。但是我从没有真实的满足过,我渴望这些,我走不远了,但是我希望得到这些——新奇与美好。”

皮特默默听着,看到山神这样恳切的语气、饱含泪光的眼睛,它知道这些东西是山神发自内心的渴望。只是到底怎样才是新奇、美好呢?在这片山林里,山神远比自己见识多、听闻广,它想要给他新奇和美好,但内心又觉得有些困难。

皮特呆呆地想了想,还是一头雾水。山神这时却站起来,对皮特说;“亏了你,这么大老远来看我,不能让你白跑一趟”。说着右手一抬,洞口不远处的一颗金桔树上,马上结满了果子,山神呵呵一笑,“皮特,你先好好吃一顿再说吧。我去洞里了。你也不要太为难、太着急,这棵树的果子,够你吃一阵子了。再有问题,再来洞里找我吧”。

山神一走,皮特赶紧飞到树上,猛啄了几个果子到地上,便狼吞虎咽吃了4个新鲜金桔,这是它三天、乃至整个月里,第一次吃饱饭。

可是,它刚吃饱,坐在树边,心理又犯了愁。我自个儿,倒是吃饱了,这棵树,够我吃半年的。可是其他鸟兽呢,大家都死了、走了,我还待着这儿,那我不是比山神更寂寞?我还是得抓紧想辙,新奇?美好?我到底到哪儿能找到这些东西呢?

就在这时,天空飞来一只老鹰,一看到皮特就猛冲过来,刚刚吃饱、身子沉重的皮特还没来得及展开翅膀,就被老鹰的爪子按住了。老鹰狠狠掐着皮特的脖子,大叫一声,就要张嘴咬皮特

皮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打一个饱嗝,气流带出来一大口橘汁。都吐在了老鹰的眼睛上,酸酸的橘汁,让老鹰眼前一黑,不停地摇头、嘎嘎叫着,想把橘汁甩开,但它的爪子可没放松。皮特逮着这个机会,赶紧说:“老鹰大哥,您嘴下留情。我知道您这段日子也不好过,我就是为了山林里没吃的了,来求山神的,好不容易找到要怎么办,您可不能现在吃我,我得把山神要的东西给他,要不然,咱们山林就可完了”。

老鹰本来很愤怒,只想等眼睛缓过来就饱餐一顿,但是听了皮特的解说,它反倒平静一下了,慢慢松开了手。问:“你说山神要什么?他要的东西,和山林里没吃的,又是联系?你不许骗我,你敢骗我,我要发现了当场掐死你,给我晚餐吃”。皮特说:“那不敢,我说的句句属实,我是受天使委派,来找山神,天使说了,只有让山神气血养足,才能佑护山林,山林才能再次繁茂起来、鸟兽成群。我已经问过山神了,他说自己很孤独、很痛苦,得找到一些新奇、美好的东西,才能缓过来。他给了我一树的果子,让我一边吃、一边慢慢想,我正在想着什么对于他是新奇和美好的呢,您就把我掐住了”。

老鹰这时也飞去树上,摘下几个果子,说:“哎,这片破森林可真是的,早知道不把家安在这里了,活生生把我一个肉食者、逼成了一个吃素的。”说完,狠狠咬了几口金桔。又问道:“别的不敢说,新奇的故事,我倒是能讲一大把,我飞得高、看得远,见过太多的森林了,随便讲讲都是这个糟老头子,没见过的。他不就是山神吗?他能耐再大、见的世面再多,它也没去过海边、踏上渔船、飞过城市、见见皇宫,这些个,咱都见过,要是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肯定够新奇的。”

老鹰一说完,皮特跳着、扇动着翅膀说:“好呀好呀,您见得世面多,要是讲讲新奇的东西,山神肯定很高兴”。但是皮特又停下来,说:“但什么是美好的呢?什么是美的让山神能开心的呢”?

老鹰说:“唔,我估计得请我的表妹出场了,我表妹是山林里最漂亮的鸟,是只大孔雀,羽毛美极了,而且能歌善舞,那身姿那体态,都是世间罕有的。我飞了那么远都没见过比她更美的鸟,我想这是我们能找到的最美的人、最美的事情了”。

皮特问:“那我们去哪儿找她呢?”

老鹰说:“呵呵,她不难找,但是她也饿了好几天了,她的体重大、饭量也大,我时常还得帮她找果子呢,正好这儿能这么多金桔,我们一起拿上一些,带给她,把她喂饱了,我们再回来找山神”。

说着,老鹰摘下十个金桔,让皮特都放在自己的背上,皮特把金桔码放在老鹰背上,为避免滑落,自己也张开翅膀,压在老鹰背上,两只鸟就这样交叠着,飞了起来、飞向山崖边上,孔雀埃米的家。

在孔雀家,老鹰把皮特告诉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埃米。她听完,心里也很高兴,心想,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山神,之前都是给鸟兽跳舞、唱歌助兴,从没有给神仙带来过表演,所以心里很激动。吃完金桔之后,好好梳洗了一下羽毛、画了画妆,就跟着老鹰、鹪鹩出门了。

又回到了山洞口,天色已经快黑了,皮特朝洞里大喊:“山神山神,我是皮特,我回来了,我知道什么可以带给你新奇和美好了。您快出来看看吧”。

隔了一会儿,山神出来了。一看到皮特,还有老鹰和孔雀,山神脸上已经有些笑意,问道:“你们来了,说说,你们能给我带来什么新奇和美好呢。”

老鹰飞到山神脚旁,说:“我们还是点个火堆吧,照亮一些,也好讲讲我遇到的新奇故事”。

山神点头,然后挥了挥拐杖,山坡上,马上摆好一垛柴火,山神又一挥手,火苗升起,山神和几只鸟围坐在火堆前。皮特又从树上摘来几个金桔,分给每个人两个。山神握在手中,却没有剥开,只是不停地转着。

老鹰说道:“我在上个月,去了趟古巴的海边,见到了一个老人独自驾驶着一艘木船,在波涛汹涌的海中打鱼。我路过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和一头大鲨鱼在争斗,那鱼实在太大了,足足有上千斤,但是那老头孤军奋战也不罢休,比年轻人还拼命,疯狂地开枪、射飞箭,试图杀死这条鲨鱼。我想要是这老头最终肯定会体力耗尽,死在船上,我就可以坐吃一阵子,省的飞来飞去了。所以我先去了其他海岛,觅食,估摸着他的方向,想几天后来吃他的尸体。可不想,几天后我再遇到他时,他尽然还活着,这一次,我看到船尾牵着一条大鱼的骨头,上面已经没有什么肉了,只是还有尾随着几条小一些的鲨鱼,还在啃食着这头鲨鱼的尸体。我才明白了,这老头还是赢了,把那头上千斤重的鲨鱼杀死了,只是回岸边的途中,一场恶战换来的战利品,被几条贪得无厌、懒惰而无礼的鱼给侵占了。这是我见过最了不起的男人、也是我最见过最了不起的一次打渔”。

老鹰说完,大家一起拍手,鼓掌。

山神听着若有所思,眼睛在火光前闪烁着。

孔雀这时候站起来,说:“老鹰表哥的故事是够新奇的,我们没去过海边,当然不知道打渔的辛苦,湖里也容不下上千斤的大鱼。所以谢谢表哥。下面该我了。我要给大家表演,舞蹈《雀之灵》。”

大家又鼓掌,等待孔雀上场,埃米先向大家鞠躬,然后走向火堆前。一个侧身,把长达2米的尾翼打开,上面坠满了各色的花朵,在火光映衬下,仿佛花丛在微风中摆动、摇曳,埃米舞动起来,两只翅膀扇动着、跳跃、转身、身体的抖动与舒展好似有水波流动,自发的舒展、有韵律的抽动。脸上是甜蜜的笑容、舒展的欢喜,长长的脖子绕动着,使头部的移动仿佛变成一个圆圈、在火光的照射下,联动起来了,仿佛不曾间断、连绵不绝。埃米飞起来,绕着火堆飞舞,翅膀完全地舒展着,上下的翻动,仿佛使气流形成漩涡,卷动着每一个人内心的喜悦,都聚拢着埃米的身上,山神、老鹰、皮特、以及山坡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被带动起来了。

山神忍不住随着埃米的舞动,而开始上下摆动着双臂、扔到了拐杖,站起身来,满脸欢喜的哼唱着:“唔,索米拉,卡西多望都可多,米奇第可当哈哒···”,山神的歌声在山坡回荡、在山谷之间也回荡着,整个寂静的山林仿佛都听到了山神的感召,树木开始沙沙响、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远处也传来鸟叫和野兽的嚎叫,仿佛是一场合唱。山神浑厚的嗓子,唤起的是大地和鸟兽狂野的回声。火光越大越大,在风的吹拂下,映照出每个人脸上开心的笑容。山神这时陶醉的转圈、摆动双臂,皮特被老人开心的笑容感动了,跳在老人的肩膀上,不断地随着老人哼唱“索米拉、索米拉”。老鹰和孔雀也如同在动物大会在一般,自由和欢喜的舞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火把熄灭了。天也微微发亮了,几只鸟,疲惫的倒在土坡上睡觉。山神却独自一人走向山顶。望着天边绿意盎然的群山,再看看自己这片已经荒凉的山林,心里很不是滋味。该过去了,该做些什么了,自己持续半年多的低落、孤独,在皮特的帮助下,在勇敢的老鹰和美丽的埃米帮助下,情感终于获得了满足。自己也体会到,自己并没有被世界遗忘,自己想要获得新奇、美好,并不是不能去期待和追求。只要内心有爱、有信任、有乐于去满足别人需要的温情,一切都会有改观的。

想到此,老人伸展开双臂,迎着慢慢升起的太阳,深深的呼吸,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力量感。他感觉自己身心的痛苦、酸楚都消失了。他闭上眼睛,开始为山林佑护、保佑山林的一草一木,让枯木重新焕发绿意、让地上重新长出绿油油的草、让万物复苏、生机重现。

山神在经过这一夜感悟到:“自己无所事事,孤独失落的一天,正是那些遭逢意外、垂死挣扎的人,千方百计想要挽留的一天。所以,生命的每一天都是那么可贵,充满生机、充满了可能。而快乐是自己的选择”。

                       ——2015/6/9  写于牡丹园藏书馆咖啡厅

                                                                      

后记:

【故事大纲】

鹪鹩受到天使指派,去拯救荒山,山神情绪抑郁,希望有更多美好与新奇的东西。鹪鹩想到了自己的朋友老鹰和孔雀,一个飞得高、看得远,可以描述更新奇的故事,一个美丽动人、鲜活有趣,可以带给山神很多快乐。鹪鹩不辞劳苦,帮助了山神,也就帮助了自己。

【写作说明】

这个故事是来自我随机抽取的三张OH神话卡牌,我只想借此练习创意写作的能力。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老鹰的新奇故事借鉴了一个文学名著。

本来列出的大纲,在实际写作中,也自然地做出了修改。

本文仅仅是一次自由写作上的练笔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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