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至〉
一场倏忽而至的雨,形同一直捂闷在胸腔的跳停,那些不经意间了了带过的语气,在强烈的机能的运动下显得如此的决绝。它毅然扒着不放,如同寄生的野菌,偶遇着弃无所用的腐肉,不断地滋生,令本就不堪的面目变得更加怆然。于是,难过便不断垛叠。
〈过境〉
这场雨不久便戛停了,同它来时如出一辙,那个前桌的女生见状侧身道:“每次雨后,天空总显得那么透亮。”她是说给我听的,自顾自的这么想着。如此的几净如洗,就如,此时已然明白的一样,显露无疑。
〈自知〉
人贵在自知。
原本长久不肯认可的东西,只在一瞬,便轰然瓦解,那些自以为的假象,继然也不攻自破。直到这一刻才觉得自己以往的种种可笑。那种嘴脸,那种势态,无不是一段不能释然的刺痛。
它昭示着:“我已然自知”。
我已然自知。怨恨、责备是毫无所出的荒诞,对于一个已然自知的人,怨恨显得那么的鞭长莫及。忙着去看清一些自己,忙着去适应,这么一个,生疏的存在。这样,需要自己努力很久,这努力要人下很大的决心。也许,努力也是枉然,还是不能接受这么一个生疏的存在。如此,我便劳胳膊劳腿的持续的忙着,如此便能欣然与怨恨比肩而过,不用去畏惧怨恨绵糯的反弹。那样,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可笑。届时,用不着别人的提醒,自己就已凄然。颓靡。
〈多余之秋〉
本就不该存在的还是存在,如同多一个十月,那满眼的萧索,时移的天气,都不禁叫人反感。但它还是存在了,拥有了十月该有的一切。并且,他并不知晓一切的渴求将属于自己的时令走完,但过程往往有诸多的阻挠和曲解。
………
同它一样,众口铄金下的他,即便一再容忍着,却仍旧时时不被需要,只在需要时被想起。他渐渐由疑惑变为对自己的一种厌恶,在极其庞大的人群中,他显得那么的孑然孤立,他无法寻求谅解,以及一星半点的帮助、于是,他将原由归于自己存在。
………
假如不是生在强势的人群中,就无法感知人言可畏,当所有的执言,一并向你投时,你会因为不知所措,竟被个个击中,长此以往,逐渐被其侵吞为附庸,如此,在你身上,多数便是被否认的东西,很少再有自我了。唯独一点、两点,还能被自己感知。
〈十年〉
这期间的琐屑,我只能记个大概,大多是无法诉诸现时的。
只知一切殊途同归,全然化为胸腔中冗重的一记,每每想起,激起的声响,总无故的令自己的声线震颤。我还是执念的,尽管鹤唳的现实,总是将其勒成一个浑元的梦魇,重重地围困,走不出,跳脱不出。
总是在完结一个又误入另一个,长此以往,乐此不疲。
有始、便有终 ,有因、皆有果。
盛世的繁华,总有人被挡灯红酒绿,莺歌燕舞之外 ,更多的是一种失落感。被人遗忘,被事嫌弃。。渴求的无非是一股能走遍全身的温暖。
即便只此一求,却又横生枝节。。
“你恋爱了,只是你爱的人有时并不存在 。他可能只是一堵无辜的白墙,被你狂热的把你心里最向往的爱情电影,全部在他身上投影一遍。恍惚觉得时光可以这么不真实。想象是怎样同一个虚幻的存在交流的。一切编排的如此细腻,如此贴近身边,并不只是两个人的疾头始末。期间,有生活的琐屑,有于父母叛逆的争执,那些不争的事实,与他毫无关联。种种,是这样真实的上演过。全无连续剧中过分的巧合或伏笔。一切,都遵从生活。
〈了然〉
拥有自知的人,觉得多余的人,与虚幻相爱的人。
这三者看似并无关联,但却都源于错误。
拥有 自知的人,曾错误的认为自己一直都明白自己的作为
觉得多余的人,曾错误的觉得自己是如此被人群需要着,并且。不可替代
与虚幻相爱的人,曾错误的把某个人的平淡的关怀,当做是承认自己的回馈。
现时如今,一切了然,一切在酿成错误之前,学会遵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