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校园里,究竟有多少大学生在谈恋爱?成功率怎样?又有多少大学生已发生过性关系?真正被性问题困扰的女大学生究竟有多少?——Psy525.cn
女大学生作为性开放受伤害受委屈最多的人群,她们的心理调节能力究竟怎样?
据专家估计,在当今大学校园中,恋爱者占50%,恋爱的成功率为20%,有两性经验学生的比例约为10%,前两项统计比较准确,后一项的数据比较保守。 “大学校园的性困惑”已成为热门话题,这话题令家长们担忧。究竟有多少女学生真正被性问题干扰了?女学生作为大学校园内性开放受伤害受委屈最多的人群,她们的心理调节能力是强还是弱?作者从十多年咨询档案中调出不同类型的例子进行分析展示,认为:没被卷入性爱困扰圈的人居大多数,社会大可不必过于担心。
尴尬的性学调查
大约半年前,某大学心理学教授曾送给我一份有关大学生的性学调查表。据说这是为一项全国性的科研课题而设计的,共100多个问题,包罗万象,从性的启蒙知识到性的实践经验应有尽有,很显然带有翻译照搬的色彩。这样详尽的调查内容本无可非议,但我要不客气地说,在当代大学生中,有几人能把全部的问题无一遗漏地答出来?
事隔三月,当我问到这位教授的调查情况时,他摇摇头说:“很不理想,真正答出60个题的不过1/5,另外那4/5简直是胡编乱造,甚至有人提出强烈批评,说调查者拿他们开心:‘这种调查还不如制订人自己来答,让我们看看前辈们是如何对待性问题的。’‘性本来就是一代传一代这么传下来的东西,有什么好调查的!’‘本来是很自然的东西,非要搞成机械化、程序化不可。’‘填表之前应当给我们来几场性学报告,否则我们根本不懂得什么叫自慰,什么叫做爱!’‘是教唆,还是开放;是保守还是强抑?’‘别把我们都当3岁孩子,你们过来人所需要的,同样是我们所需要的,只不过我们是学生,一切不像你们那样方便罢了。’‘别拿我们开心了,问问你们自己的兄弟姐妹或是子女,不是更直接吗?’……”
当然也有不少很善意的意见和建议,比如“在大学里应开办性教育课,应当对我们讲授一些性知识和避孕知识。”“应当告诉我们怎么面对爱情,更应指导在爱的过程中,怎样穿插性活动。” “我们是天之骄子,但这是指的才智,至于在性问题上,我们是白痴。应当从正面帮助我们摆脱种种性困惑,我们需要真正的性指导。”“与其让我们从各种影视书刊中去学习摸索,体会,莫如让我们有机会实践一下,身临其境,要比说千遍万遍强。”“在大学里发生性关系已经不是怪事了,我们并不比老师们知道的少,在大学里没必要回避性问题。”“真正不懂得什么是手淫,什么是性交的大学生有几个?电台夜晚的‘悄悄话’,实际说是为大学生讲的。”一位大学三年级的女生亲口跟我说:“性没有什么神秘的,是人为神秘化了,不过正是因为有一层神秘才显得有意思,有憧憬。”这类问题不同于选举,仅民意测验,准确度不会太高,还是深入摸索的好。
开放与压抑,是校园性爱的两极化倾向
作为一名多年从事性心理卫生和性心理咨询的医生,我一直把大学生做为观察和研究的重点,始终没间断过。回顾过去20年的情况,大体可分为三个阶段。
从80年代初到1987年,是从性禁锢走向性观念转变的过程。西方的哲学、心理学、性科学最先冲击的是大学生。结果使相当部分的大学生得到性开放的启发,他们不再把性视为必须回避的课题,大学校园恋爱风兴起,并迅速从隐蔽走向公开化。
第二个阶段是90年代前后,乘校园恋爱风而出现的两性问题突显出来。未婚先孕导致人工流产的数目增加,为怀孕而束手无策、焦虑恐慌,为情感危机而提出心理救援,为失身而要求做处女膜修补术的女生均不乏其人。
90年代末期,随着社会对性问题的认识和接受,避孕手段的广为传播及工具的提供方便,上述阶段的问题便明显缓和下来,但绝不像有些人所预料的那样,性问题在大学校园已经不是问题,而是呈现出两极化倾向:即进一步开放型和持续性压抑型的对立。
有专家估计,在大学校园中,恋爱者占50%,恋爱的成功率为20%,有两性经验的学生比例为10%,前两项百分比应当说是比较准确的,但后一项的比例数则是出自于保守的估计。道理很简单,如今的大学之恋,没有亲昵行为者被视为“性盲”。至于亲昵行为也很少止于某种边缘限度内,越过边缘进入性行为者,岂止 10%?作为女方,只要不受孕便无后顾之忧。但不可否认确有一些为贞操而守身的女生,也许正是出于此,使两性关系的发生率相对小于恋爱率。
在开放型中,忠于爱情者占多数,但主张情欲两分的人数却有逐年增多之势。
从大学生人群的身心发育来看,这一年龄段应是性的施展年代,性的发挥和运用得当就足以使本能的压抑得到抒发和释放,因为情与爱的紧密性,大于性与爱的紧密性。对青年人宜说爱情,而不宜说爱性。一旦性欲占了上风,情就会降格为一种陪衬。在大学生中确有一部分是为欲而“恋”的。当然这些人基本上都有早年性生活史。对他们来说似乎性与恋爱的结局无关,而只是一种享乐,或赶一种异化的时尚。
女生对情欲两分论的态度颇不一致,同意者占少数,反对者占多数,中间派则认为可以理解,但自己不会去冒险尝试。这部分人在小心翼翼地谈恋爱,或者根本不去谈恋爱。诚如有位女生坦白的那样,谈恋爱就会发生性关系,周围的女同学基本如此,凡是表现异常轻快或表现异常痛苦者,无不与性接触的背景因素有关。我本人同意这位女生的简明质朴的分析。
保守与压抑,从性学的角度来看,可以说是表里一体的东西,尤其是在性观念趋向开放的今天,压抑就更为吃力和痛苦难耐。这是对比所形成的张力。在封闭的年代里,性压抑无论在哪个人身上都显得苍白无力,内心的需要每每为本份、规范的“名誉”所遮掩,所以显示不出痛苦,更无难耐。但在开放的年代,保守学生面对终日活跃在情场上的室友,怎能无动于衷?于是她表现为孤独离群,或对那些投入爱河的人不屑一顾。善于心理调节者,可以升华,以合理化的心理防卫机制——在学期间主要的任务是读书,恋爱只会分散精力;而不善于调节心理者,就会出现社交恐怖,或是精神上的焦虑不安,乃至忧郁和疑病(用躯体的不适来表达性的压抑)。
所谓保守,基本上是性观念的传统固着。这类女孩坚信女性贞操是不可攻破的。爱情至上,但贞操比爱情更至上。有时她们也无意识地把情和欲分开,重情而轻欲,所以常处在无冲动的爱情中,去得到精神上的享受——精神恋。
在大学校园内,倡导精神恋爱者,仍有一席之地,可以说她们是爱和欲的折衷派。精神恋爱不失为校园性爱的一种值得赞赏的形式,趋向于保守方的女生,尤其是年龄较小的低年级学生,这种精神需求更为强烈。但与此相对的是,在精神恋方面,男生的兴趣似乎很淡。
有关女大学生的性爱事例,作者在15年间积累的原始资料很多,较为完整而有特殊代表性的个案不下五六十起,限于篇幅,仅随机抽检不同类型的几个实例,以示一斑。
她说,我们需要性爱
姚红(化名),大学生物系四年级学生。还在大一时,由于长得标致,颇得高年级学生的青睐,很快就成为群雄追逐的对象。对此姚红曾请教过高中时的女友。女友对她说:“大学是学府,也是爱之府,有爱为什么不去体验一下呢?我们这个年龄,没有比爱更美的事了。”困惑之余,姚红终于投入男友的怀抱。不久她第一次怀孕,男友对她发誓保证,她想只要有爱情做后盾,什么也不顾,怀孕流产通过实践也并非那样可怕。就这样,当她的男友毕业(早她二年级)赴深圳创业时,她为他已做了三次流产。终于在大四的寒假期间,她发现他在深圳另有所爱……她没有像其他被抛弃的女生那样哭闹,凭借美丽,她很快便倒向一直关心她的同班男生,按她自己的说法,当一个女孩有了性体验后,根本不可能刹住欲火。如果说与第一个男友还曾经恋爱的初级阶段,那么,一旦移情于第二个男友时,她所需要的只能是性爱,感情的培养对她形同虚设。正是基于这种认识和低级需求的支配,在毕业前夕她第四次怀孕流产。这时她感到了厌倦,对两性的关系骤然冷漠下来……毕业时和第二个男友平静地分了手,尽管那男孩百般哀求留在她身边……
李娜(化名)在初中时就偷看了手抄本《少女之心》,那时全班女生为这本书引起一场不小的骚动,以致早恋之风势不可挡。不过李娜却抵住了,因为她觉得通过幻想和白日梦再加上自慰行为,完全可以解决“手抄本”所带给她的冲动,她觉得这比和那些半大小子们拉拉扯扯要舒服得多……
就这样她带着幻想迈进了大学。但毕竟她已不是少女,从梦的偶像转为面对那些朝夕共处的俊男靓仔实体,她开始有意无意地搜寻真实的男人。在整个大学期间她交了不下十几个男友,其中至少有5个人与之发生了肉体关系。她说,他们全是有性经验的,从来没有一个说将来要娶她,自然她也没有认真地爱上哪一个。她以为她与他们这些人在一起的目的就是性满足,不需要遮羞布。终于有一天她对一个纯情的男生动了情,但当她主动向他表示亲昵时,那男孩吓跑了再也没敢见她。她茫然了。
她认为性爱在某一时刻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需要,但不是永恒的需要。永恒的东西是情,没有情的爱仅是性的相互交换,它不会也不可能固定在一个对象身上。爱的专一必定以情为本,性是低级的行为。
在谈到男大学生对“贞操”的态度时,她豪放地说:“如今有些男孩或称男人,在这方面还是相当自私的,自私的程度不亚于‘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只准男人大白天去遍地放火,而不准女生夜晚点灯。那些经过不止一个女人的男人,还希望再一次经历处女的体验。”“不过,对此我并不犯愁,故而也没必要向对方隐瞒什么,一切顺其自然。那些视处女如至宝的男人,至少是不懂得性爱的男人,我说情和欲是两回事,但情欲合一也是一种信念和一种意境的追求。”
她说:“大学生可以谈恋爱,但大学生不该有性爱,这是理想主义者的论点。其实大学生也是人,是 有血有肉的活人,我不是为我个人的行为辩护,只不过是说点真心话,谁知别的女孩是怎么想的。这个时代不必强求统一,不妨按各自的态度去做,好坏结果无所谓,关键是要勇于为自己负责。路是由自己选的,别去怨谁,要怨只能怨自己。大学毕竟还是称得上干净的地方,几个泥鳅掀不起大浪,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社会发展本身就是淘汰制。”
那个李娜同学对性爱的态度具有代表性吗?来自西北的大四姑娘小宋不以为然地撇嘴笑了笑:“这算什么?如今是讲价值观的时代,爱情是有价值的,虽然被某些人贬值了,但在大多数人眼里它的含金量仍然是99.99%。爱是一种奉献。它包括性,奉献并非玩弄,而是施与舍的平衡。”
“我和他青梅竹马。在两小无猜的时候,我们玩过性游戏,到初三,我们亲过吻过。我上大学,他参军,临别时,我们又对天发过誓,并完成了第一次性交。此后的寒暑假是我们七七相会的日子。我们有情也有欲,我们都很满足,都企盼那一天的到来,让我们天天有性爱。说真的,我常想那种事,但只想他一个人,从来没有第二个男孩介入,因为对别人我封闭了。”同学们都说小宋是爱情至上者。但我从她写的小小说《玉碎》里发现了一丝端倪。小说中的女主人公是个大学三年级学生,在一次淋浴时,不慎扯断了脖颈上挂着的用红线穿着的一块玉环。那玉环掉在瓷砖上碎成三半。她心痛地想把碎片拾起,但怎么也找不到那第三块碎片,她哭了。在泪水模糊中,她回忆起玉环的来源:那是她收到大学入学通知书的当天晚上,他亲自戴在她颈上的。他嘱咐她要保护好这玉环,它象征着他们爱情的命运。他高考落榜,只能在村里的希望小学谋到一个体育教师的职务,谁知她大学毕业会怎样,何况她还想读研呢。这位主人公,无可奈何地带着两块再也不完整的碎玉,默默地走出浴室……我断定,这小说预示着小宋心理上的演变,我把这个判断说给小宋听,她低下头。此时无声胜有声。
小宋是个贞操观很强的女孩,面对未来残酷的事实,她会放弃可望发展的前程而维护这传统的女德吗?她不反对性爱,但她更忠于性爱。小宋这种观念应当说很有代表性,尤其是在那些来自乡村的女大学生们中间。
众人评说:校园性爱的心理实质。
是什么力量使孙燕(化名)非要住到男友的宿舍中去过周末,结果受到“留校察看”呢?她说:这是一种无法遏止的欲望,明知具有冒险性也要去尝试。“除非不爱,爱就爱个彻底,爱个死去活来,天翻地覆。”“性爱是不可避免的程序,只要达到那个深度,就会出现那种冲动。”受处分她并不后悔,这只不过提醒她性爱要讲究条件和规范而已。
一对来自边疆的情侣,在上学一年之后,总是不断地闹矛盾起冲突,女孩的脾气变得十分暴躁和不稳定,常常哭泣,对男友毫不留情,甚至无理取闹,有意折磨男友,常常在女生面前使男友陷于尴尬难堪的地步,但最后还是和好如初,又是连日地形影不离。
为什么老是这样情绪反常?同学们议论纷纷:“这种恋爱到底是享受还是痛苦?”“这位女同学简直是歇斯底里,而那个男同学是个受虐狂!”“这就是恋爱的好处,只有恋到这个份上才刺激。”“他俩创造了校园恋的奇迹,悲欢协奏曲。”“如果我是那男生早就把她蹬了!”(女生说的,可见连旁观者都对男方抱以同情)……
有6名女生和我一起探讨性爱问题,她们让我解释这位女同学表现的心理实质。我笑了笑:“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首先她具有独特的歇斯底里性格,这种性格在热恋的晚期阶段,会以强烈的占有和排他、臣服和归属欲反映出来。毫无疑问,他俩已经有了相当时间的性关系。只有在这样的关系下,女方才能做出如此极端的情绪反应来。原始情绪的嫉妒和性的需求制约了她的理智和行为。不仅是这位女孩,在大学校园中,见到的‘打不散,合也乱’的状态,大多缘于有性关系,否则在情感交往上就谈不到男负女,女负男的问题。分手固然痛苦,但‘情分’和‘性分’有本质上的区别。”请问,有谁会当同学的面说 “我与他有性关系了?”但这样的打闹分合恰好说明了他们的关系。如同抬花轿吹喇叭一样,在告诉人们:“我俩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
一般地说,真正开放,对性关系不在乎的人是少数,敢于冲破禁规,但又很在乎的是多数。从校园的情况看,受伤害受委屈的是女生。但除个别人外,她们的心理调节调整能力还是很强的,也许这与文化背景和性观念开放程度有关。事实上,大学生在恋爱问题(包括性爱)上出现的危机率也确较社会一般文化层次的女孩低。分析起来,应和在校期间种种因素的制约(学业和前途)有密切关系。
一位曾与男友有性关系,后被男友抛弃的女大学生,在分手反目后,心情本已平静下来时,竟在公园内与前男友“冤家路窄”地相逢,她如同一只被狐狸威慑住的猫,一言不发,顺从地跟着前男友走进树林深处,她心想:“我又完了!” 的确如此,事后那男生头也不回地走了,并揶揄地喊了一声:“你不说是不需要这个吗?”她终于猛醒说:“性欲如同恶魔,抑制它的最好办法就是超越自我,从另一个境界去理解欲——它不是人类生活的全部,因此也不能让它去主宰全部。”
“禁欲”和“独身”(实际上就是在大学里不交男友),在90年代初曾是大学低年级学生所标榜的一种克己观念,当然她们对那闹得满城风雨的性关系,采取的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的策略。
某大学女生宿舍七姐妹从入学那天起就订下誓约,4年大学期间谁也不准谈对象,视男生如“粪土”。时间才过去两年,七姐妹五个拉上了对象,其中一个因怀孕而不得不退学。
我曾和没有谈恋爱的两位女生谈起这件事,她俩是地地道道的保守主义者,她们说:“既不想谈婚姻就不必谈恋爱,性和婚姻是相联的,但性和恋爱没有关联性。不想结婚自然就不可有各种形式的性接触。那些开放的同学太放纵太放荡了,虽有眼前的享受,但换来的是或明或暗的痛苦”。
压抑固然会有惆怅、忧思,乃至孤独和抑制,但在大学校园里,图书馆、林荫道、小湖边、讲座、英语角,还有谈心,未尝不是调解压抑的方法。
“能取代发自内在的驱动力吗?”我问。
“老师,您要知道,沉思、忧伤,甚至流几滴眼泪,也是一种发泄呢!”
我有些同意她们的看法,这也是一种超越。不过,每个姑娘都有她们心中的白马王子,也许只是机缘未到。连尼姑妙玉见到宝玉,都难分难舍,何况凡人。说来说去也只能是性观念上的差异罢了。像她俩这样的女大学生,运用合理化的自我防卫机制,按说是不难做到超越的。
压抑,被性爱遗忘的角落
有一个典型压抑的实例,值得我们深思。
白妮是化学系一年级学生,她是以全县第一名考进这座闻名中外的学府的。由于个子不太高,加上太多的青春痘,她总是习惯地坐在教室的最前排靠墙的座位上,因为上课时怕老师有意无意地盯着她,故而总是低着头听课。
同宿舍的几位女同学,入学不到三个月就已经熟悉了整个校园环境,课余活动总是积极参加。也许是出于形象上的自卑感,每当周末活动时,白妮总是一个人守在宿舍里,用琼瑶小说来慰藉少女的寂寞。
随着女伴们的活跃,她越来越感到压抑和孤独。逐渐,她失去了笑声,唯一的寄托就是一天不忘地写日记,自己对自己说心里话。记得在高中时,也曾有男生对她射来倾慕的目光,她心里明白这是由于她优秀的成绩,但毕竟也是一种安慰,她心中萌生了一种爱的憧憬,这憧憬随即化成了奋斗的动力。可如今不然了,成绩已经不是至上的目标,人们也不再仰视她,而是更为喜欢全面的女孩形象。对比起任何一个女同学,她都自愧不如,相形见绌。尤其当她见到校园中那一对对靓丽的佳偶和听到同学入睡前的一番“爱情沙龙”,她更加感到性的压抑,她需要爱,但她得不到爱,哪怕是某个男生投来的一笑一瞥……
这天,一位年轻的化学老师,首次出现在讲台上,看样子他不过二十七八,矮矮的个子,却有着宏亮的声音,双目炯炯有神,不住地四处盯着,连白妮这样的姑娘也要扫上几眼。每当此时,白妮都情不自禁地脸红,心跳加速,视线不知往何处落,似乎要找一块地躲进去。越是有这种感觉,就越是想和那老师对视,而每当她鼓起很大的勇气去看时,都恰好遇到老师直视她的目光。刹那间不知怎的,她竟把视线的焦点突然凝集到老师的下身处。她羞死了,但她的目光回收不了,头脑里迅速涌现出老师走下讲台,径直向她扑来的情景,她闭紧双眼,等待那一幕的到来……直到憋出一身冷汗才从一阵快感中惊醒。不知为什么她无法遏制这奇异的性幻想。只要那老师一上课,她就必然会产生这种反射性的白日梦。最后,即使眼中没有老师的形象,她也会在脑海中勾画出来,并发展成被他强奸的场面……
她变得消瘦多了,寝食不思,动辄旷课,躺在宿舍里做她的白日性梦,终于经大学医院诊断为神经衰弱而被迫休学。从此她得下了专视男人下身的“色目恐怖症”(怕见任何男人,只要见到男人就要凝视其下身)。
显然白妮恐男症的缘由是十分清楚的。从意识上说是怕男人,但从潜意识上说她是想男人,而且是想和男人发生性关系,由于受到现实的制约,故而只有躲开男人。其实即便真的躲开了,又怎么驱除得了由潜意识塑造出来的幻想形象呢?
当然,我们不能说所有的社交恐怖症都起因于性的压抑,但大部分对异性的恐怖是与性压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白妮便是一例。
至于性压抑是不是都会形成心理病,倒不尽然,这完全取决于该人的性格和是否能灵活地通过各种渠道使性能量得到发泄。
开放是一种冒险,压抑是一种痛苦,折衷的方案就是大学生们要充分利用校园生活的机会去广泛地活动,以期在人际交往中获得性质量的合理发泄。事实上,没被卷入性爱困扰圈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的,因此社会为学子们担这份心是大可不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