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一向性格开朗豪爽,就一边欣赏路旁风景一边问诗歌:“怎么样,最近忙么?适当休息休息,别笔不辍耕的,多累啊。再说,我看你的生意和生活一向就是枯涩清淡的很,不行改改行吧?跟小说大哥比不了,他是,出口成章,柴米油盐自己往家蹦,那就学学我也行啊,虽然比上不足可比下有余啊,再说,我偶尔的杂七乱八的也不嫌弃,脱口就来的事我也干。”
还没等诗歌辩解,小说大哥说来话长:“我看散文你啊,就别再那这个那个了,都什么世道什么时代了,其实诗歌啊。就是应该把被服说成有里有面,还有棉花;就是把家说成不能没有妻儿,不能没有爹妈;就是把简单的磨叨得更罗嗦,好添点瞎话;就是坏的别讲好的拼命夸,管他为了啥?还有就是把黑装饰成美妙的暗,把白化装成剔透的裟,既然你做不了统治者的拎包,就一针一线的爬。那看懂人情味的崇物,被休闲一荐,都成了二奶的花裙边,小女人的眼夹。所以诗歌啊。有小的别说小,有大的该言大。在这玄迷的丛林里,就不该伙同一波,就该穿越那仅有的隧道,做棵全新的芽?何必等到那些可怜的人们去墓地把你读览和献花?”
这会儿还没等诗歌反应过来,散文又抢话过来:“小说大哥啊,我看你是不又要抢诗歌小妹的饭碗,看你滔滔不决的白话,都可以杜撰成诗了。给我们留点活路好么?”“还有你散文,多少年来,你过得不也就那样么,人家骑马,你骑驴。上层次的日子你过过么?天天想上上不去,下还不想下来,散得都没边了,有几个人读你?就算你把杂文家族都收编了又怎样,车买了么?老房子换了么?现实点吧,学学我?丰裕的生活,够高的尊严,宏伟的形象,过多自夸的话就不多说了,你们看得很清楚。”小说很不客气的道。
终于,轮到诗歌开口,她自己觉得字字如金,但却选择了轻描淡写:“散文的作风我很敬佩,吃喝不愁,时间宽余,健康快乐,朋友多多。小说大哥的日子也很上档,虽然你只是家族的领头羊,更多的还在之中,但有你的宽阔胸襟和智慧引领,都会走向大片光明。我呢,祖先嫡传,几袖清风,苦中也有乐,就算我行我素,也愿意走属于我的人间西经。”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聊过晌午,争执到了天黑,走啊走,走谜了路。都觉得很聪明很有头脑的三人使尽了法子也没能找到出路。实在没有办法,他们选择了同样的体裁和手法一同大声音喊:“救命啊,救命啊……”过去了好久好久,也没有人来救他们,真的喊累了,静悄悄的林子里,只剩下阴森恐惧和寒冷。还有他们暂时共同的心声,“我们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