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小鸟仍站在树上鸣叫,抹给树叶一缕缕金丝。我知道月辉已悄悄的开始酝酿,让我在稍许躁动中安然下来。
地面无风,池塘里水中的倒影没有褶皱,静影沉璧。我伫立于窗前,目送着夕阳西沉,这种感觉极像目送一位亲人去远方,希冀的涌动与平静的画面形成色差,然后留住在脑际里,待后来的日子里一次一次的回放。
我的心路历程,因你而精彩。心灵的距离,不会用日子来测量,若无情的厮守,那也是恍若隔世。这就怪了,似乎还有那么丝毫的眷顾,停留在挥别后的路上,率真成了惟一的解释。
日子是无情的,当月历一张张翻过,春花秋月的光阴也被曾经所黯然,直到最后聚焦一个小小的亮点。某一刻,这个亮点在心灵上裂变,扩张成我心情中的一部分,将我有心肺撕痛。
我认定夕阳的确走远了,那腥红的余辉落进了远方的山坳里,在没有怅然的野地里隐忍。
此情不可道。那年初春的分别,极有可能成为永恒。我木然的接受着一切,眼角竟没有泪水的沾染,我大情大性的认为这是人生的一次邂逅,面容的冷峻让我的头皮发麻。一辆车载着我走了,车上放着几件简单的物品。我无意仰视着高楼上的那扇玻窗,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心存高远,所有的茫然释怀了。
你喃喃的说:十年,有多少个十年?但这一切无法挽回情感的危局。置身于情感的冰火之中,不如选择离开。
把你留在梦香里。有一段时间,每次睡觉前,我总是要轻轻的唤几声你的名字才能入睡。在梦里玫瑰花的香溢在院落里飘飞,一盆盆兰花在角落里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幽香,我看见江边消落带上的一行行柳,烟萝般的婀娜,飘飘散逸逸的像似等待远归的旅人。对于我来说,无需等待,梦醒之时,所有花香柳絮都会从眼睫上随之消失。
我常常在梦醒的清晨,坐在桌案旁双目凝视着案上的兰草,或瓶中那棵小小的芦荟,兴致盎然的给这些植物浇点水,放在窗台上让它们吸吮露水。再不会有怨叹了,窗外是过往云烟,我会很好的修饰心情。
当我再路过那幢高楼时,我不再仰视了。我会匆匆的穿过喧闹的广场,踏着碎步走进竹林森森的公园,寻找一片心灵的歇息地。纠结是一串麻花,拧在一起不会的任何结果。我游走于情感的边缘地带,或许只是为了直白的告诉你,我提得起,放得下。
夜幕降临了,月影在天空飘浮,轻摇着大地的梦魇。月辉洒在树叶上,一动不动的,此时依然无风,地面散发着一股股热气,仿佛掩盖了许多白昼的真实,待翌日清晨让树叶上苍白的露珠揭谜。至于我的孤寂无法被风剥开,在月色一样的灯下,我留下了几行心语,算是给心路的一次鉴定。
此时,我张望不见远方,也无力去抚摸旧时的风景。现实的俗事,就是在这个夏天送来几件衣裙。然后给钱,如同原始社会的物物交换,不需要情感来打点。
此情不可道。我何曾在月辉下灰心意冷过?守于蜗居的宁静,实则还于心灵的净土,那些红尘的纷扰被一律拒之门外。于是,我的情绪逐渐变成了文字,文字有如夏天的青草一般丰美而茂盛。坐于屏前,听见窗外小溪溅着水花的声音,如同音乐之美妙,想象中的水花是洁白的,莲花一样的盛开,幻化中向我奔来,佩在我的胸襟上。这一瞬间,我的嘴唇含香,香茗的滋味,涓涓的流淌入心房。
夜,渐渐静了。空调的滴水声在窗台上响起,这节奏的夜曲至少可以让我忘了红尘中遗留下的斑痕,把心结晾晒,让月亮的清辉,映照入蜗居,在安然如固中雕刻着琳琅。
爱他,就像当初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