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二胡声传来,他还在那儿吗?
那是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两鬓斑白,银丝随风飞扬,有时则调皮地跳在额前。他脸色腊黄瘦骨嶙峋,眼角的邹纹层层叠叠。他的眼睛虽小却总是炯炯有神,一点没有为现在的生活而感到绝望。他衣衫褴褛,却没有补丁,破旧的衣服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洞,让人忍不住担心是否能保留住那少得可怜的热量。
与他的衣着十分不符的是,那一把二胡。
它很光滑,用一块不大的布包着,那块布完整而又干净,应该是那位老人最好的布了吧。那琴筒虽有一些划痕,却是十分干净,琴杆颜色亮丽,琴弦纤细直长,不见一点曲折,琴弓则是和二胡包在一起,严严实实的。
他现在正抱着那把二胡睡觉,一只小狗朝着他一拐一拐地走去。那只小狗的皮毛脏乱不堪,身体瘦弱,嘴里正叼着一块黑面包。老人醒了,爱抚地摸了摸小狗,看向它的腿,虽是脏污,但红色的疤痕却是显眼。老人眉头微邹,想伸手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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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终究又是停下了,叹了口气,抱着小狗,拿着二胡颤抖着起身,走向街头。
一阵婉转而沧桑的琴声传来,我走到他身旁,看着他手微微抖动,却仍一脸陶醉的样子,我仍不住鼻子一酸,从口袋摸出了仅余的五元放在小狗身旁。小狗朝我低鸣一声,用爪子轻轻碰了碰老人,老人从音乐中惊醒,看了看钱,又深深望了我一眼,继续拉琴,只不过不再是沧桑,而有了一丝轻快。
我笑了笑,准备转身离开,忽而一瞥,看到了那块小狗嘴旁边的很面包,叹了口气,快速走向小店,买了两块面包放在小狗身旁。想了想,又把小狗的爪子放在面包上,才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琴声停了,我疑惑地回头一望,突然,我瞳孔微缩…
我揉了揉眼睛,老人消失了,小狗消失了,音乐也消失了,那只是几个星期前的事了。我有些感伤,我只是给老人几块面包,却换来了他最后一刻感激的目光!那最后感激的目光,渐渐暗淡,最后消失在回忆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