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漓漓的雨声,就这样浸湿了我的梦境。
在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浓浓思乡的愁绪,笼罩着一个失眠的人。
那是一个雨疏风骤的夜晚,失眠的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雨水冲击着我的窗户,似乎我心中的愁绪被我的心硬生生的挤出了泪水,化作这满天的雨。我无声地对自己说——我要回家!同样是雨,我记得在我的家乡,每当下雨时,我便会撑起一把伞蹦蹦跳跳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散布着深深浅浅的水坑。我会故意很用力的跳进去,再跳出来。飞溅的水就这样浸湿着我的笑意,传递着我的快乐,我还会很张狂的笑,转着雨伞,变着花样的旋转。那时候,真的很快乐,那个张牙舞爪的时光。
雨依旧下着,我想起了从前的伙伴,从前的日子。现在却只能闻语听雨,任雨水冲击着我干枯的心灵。
“我是否应当振作?”我自己问着自己,我的眼前闪过了一幅画面,一个纤细的身影半倚着床,同我现在一样,而她却伸出她的手指着窗外,带着点调皮,带着点无奈,晃着手指答着“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我愕然,难道千年前的易安,将灵魂予我,但同是面对这雨声,为何她却能
如此开心,甚至快乐。也许我应该转变我的心态,她依旧翘着手指,朗声对我说“要快乐,心态决定一切。”
我突然间想起那亡国之君,李煜。他的一首《虞美人》,虽凄美,但却成了他的一首绝命词。这首词,应是一篇不朽的篇章,然而他却因此送命。这是为什么?也许是他的心态错了。这本是不朽的词便成了一把匕首,由他心出,也从他心入,插入他的胸膛,带着他走向万劫不复,走向玉砌雕栏。
就算是李白,他也有过“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的郁闷;就算是杜牧,也不曾没有过“心在天山身老沧州”的遗憾。但那些曾经背负过“罪名”,曾经思乡之切,曾经仕途不顺的人们,如今仍然有“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的报负,一千年后的我,难道还会因思乡,因不顺而沉沦吗?不,我仍有“天生我才必有用”的决心,我仍有“立志读尽天下书”的壮志,我还有陪伴我的同学和老师!我拥有这么多可贵的人与决心,我相信,我一定会有我希望的人生。
我不再困惑,我不再因思家而沉沦于忧愁。窗外的雨声渐渐休住,也许我的生活也会一样,在暴风雨后,见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