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是灵魂的面孔,虚伪则是假面具。我们需要撕掉假面具,展现真实自己。
撕掉面具,并非就是与世俗针锋相对,也并不一定会因此而遭受所谓的伤害。而是在人生道路上的一种抉择,你尽可以带上你的面具去面对那虚伪的世界,而你也可以在众人还依旧乐此不疲的一层又一层的带上面具时,将它撕下,坦然面对一切。而我,更多推崇后者,因为那将使我们的生活更加真实,不需要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本身的面目而一直苦于不断的修饰自己。
在汨罗江的滚滚波涛声中,他在深思。随风佛起的长发遮住了他憔悴的脸容。他抬起头,道出这句“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愤恨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高声道出“虽体解吾尤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纵身跃下了这汨罗江……他那不甘为世俗而带上面具的心,那高尚的美德,那字字用心血堆积而成的千古名篇《离骚》却一直为后人所歌颂。他本知世俗需要圆滑,他本知只要带上阿谀奉承的面具,自己便能免除祸难,然而,他那高尚的美德不允许他这么做,他那颗忠诚之心不愿意这么做,他那颗高傲的心中不屑于这么做。于是,他愤然摔下面具;于是,他挺身而出;于是,他纵身一跃;于是他傲然而去,留下的是千古赞颂,留下的是你那清清白白。
面具羁绊我们的内心,控制我们的行为,倘若带上面具,人生多有不能随心而走。阮籍不愿与世俗
同流合污,而选择高洁自守;陶渊明不愿停留污浊的官场,选择了隐居山林;李白无法忍受摧眉折腰事权贵的生活,自去浪迹天涯……也许带上面具,阮籍政治上定有一番作为,陶渊明不会再为物资匮乏而劳作,李白自与荣华富贵相伴,只是,他们不愿意去玷污自己,纵使生活因此贫困潦倒,纵使得罪权贵,纵使难以施展才华。他们为自己赢得了一份洒脱,他们无需为这面具而羁绊了内心,他们活得真真实实。
放眼当下,带上面具的人越来越多,而像屈原,阮籍,陶渊明等的人越来越少。生活物质水品的不断提高,而我们的思想却越来越退步,真是“圣益圣,愚益愚”。我们总会说我们无法像古代人那么高洁,我们总是冠以各种理由去说服自己带上面具,说服他人带上面具,如富兰克林所说:“恶习知道自己委实很丑陋所以往往戴了假面具。”我们借助面具掩饰自己,却从不反思为何我们都需要带着面具,我们感叹人与人的交往不存在真实的情感,殊不知自己却也是造成这一种现象的原因之一。我们感叹人与人之间存在了信任危机,却从不反思自己是否真诚的对待过别人。
也许带上面具,我们人生将会走得有“钱途”,我们将会过得十分“圆满”,只是,面具下的我们是否还能找回自我,我们生活在满满的虚伪、假象之中还能快乐么?我看未必见得。倒不如你我真真实实,笑也好,恨也罢,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