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飘扬的雪米,一如我飘飞的思绪。雪花无垠,只是恣意地飞着,它的生命中没有承受,于是,它终究不过是飘着,最后零落。
然而,树有根,人有根,风雪中的青松仍在挺立着,承受着,虽然风雪会折去它的枝桠,但正是这一份承受,演绎出生命的力度,张扬出它生命的美好。
这青松,有如高尔基笔下的海燕,在暴风雨中勇敢地承受着。当海燕搏击天空,勇敢地吼出“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这份由承受风暴而拥有的力度彰显得何其明艳!
这青松,有如鲁迅笔下的战士,战士倒下了,苍蝇们首先发现的是他的缺点与伤口,于是便得意地营营的叫着,自以为了不起,然而有缺点的战士终究是战士,而完美的苍蝇也不过是苍蝇。由于战士的伤痛与缺点,人们可以感受到他冲锋陷阵的英武,感受战士一生奔驰的勇敢,感受战士生命所喷薄出的力度。而生命中没有承受的所谓完美苍蝇终究不过是苍蝇!
战士与青松都在勇敢承受,一个是承受生命中的磨难与伤痛,另一个则承受着生命的压力与灾难,因此,他们的生命都得以彰显出迥异的美丽,为世人赞叹。
人们也许习惯了如松一般刚强不阿地去承受,有如刚而有力
的南拳,但人们也须记得还有一种承受,似绕指柔,似太极,似水,虽默默承受,但终究不失生命的力度。
有一类人,默默承受着外界的磨难与打击,积蓄着生命的力度。他们,就是文章中一路走来令人尊敬的文人学者们。如钱钟书,默默地承受着非人的折磨,最终,《围城》、《管锥篇》却展现出生命深邃的力量;如沈从文,默默承受着被安排在天安门扫厕所的羞辱却终不忘凤凰城,“笑得出来。”对比许多没能承受住这些磨难而或死或疯的人们,这一份默默的承受又显出怎样磅薄的力量!
“上善若水,水居下而利万物。”而在我眼里,水之“善”还在于其无所不能容的承受里。你击一掌木,木或许折了,但你击一掌水你的力量却不见了,为水所化了。这就是水的承受,就是这些文人们的承受,对比木的无法承受,水的承受不更彰显着生命的力度吗?毕竟,它赢了力,毕竟,这些文人们赢了苦难,活着走完了文革时期。
“刚”的承受有如青松,是“一种力度。”“柔”的承受似水,也不失为一种生命的力度。其实,只要勇敢承受,就可以彰显生命的力度,演绎生命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