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是白纸黑字,也是根植于骨的传承,在中国人的血管中川流不息。
他是有生命的,心跳藏在一笔一画里。
仿佛看见一位少女,眉眼清秀,乌发松挽成髻似故人,手拿团扇身穿素衣,嘴角微晗淡淡笑意。
她清摇团扇,念:“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丹凤眼里浸着淡淡思念。
我想语文是像这清秀少女吧,文字虽淡,含义却刻骨铭心。试问有哪国文字如语文,准确表达出你心中所想,细细咀嚼,又舍不得放下。古人的情怀透过那些久远诗文的传承,而我们通过那一个个黑字,小心翼翼地触碰几百几千年的那轮明月,那壶清茶,抑是那个人。
语文也是好似戏台上的伶人,身形
优美,明艳张扬,一颦一笑,牵动着看客的心脏。
眼波流转,千娇百媚。
一千种人看她有一千种看法,其中苦乐,身中体会。你越是思索,越是陷得越深,沉浸在她的明眸皓齿中,无法自拔。
岁月如海,将一些东西冲走,却又将一些东西冲向你的面前。四季更替,从白墙黛瓦变成摩天大厦,惟有语文安静地陪着时间走过岁月。她是一行行的诗句,荡气回肠的壮言,尘封诗文的历史;她也可能只是日记本的小字,韵母上小小的读音,和语文书旁红色的批注。
若你有一天翻开语文书,你可能会发现一个素衣少女,眸子晶亮。她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你心下一动。
原来语文早已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