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远方之于我,是无法抵挡不可抵抗的念想,它已成为我的执念,支撑我的灵与魂。
我记不起远方是如何在心底生根发芽,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在心底长成郁郁葱葱的模样。它招摇着枝与叶,叶与叶的摩擦声似乎是说:“到远方去!到更远的远方去!穿过人山人海,到更远更辽阔的地方!”声音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有力。我逃不过它的盎惑,心甘情愿的沦陷在远方的思念中。
许多人无法理解我的执着,包括我的父母。我妈总希望我能离她近一些,不要流离。于她而言,女孩子最大的幸福是安定,背井离乡太过决然,她担心我无法承受所要经受的苦难。但我却极力不听劝,执怮地要跑远一点。为此,我们有过许多争吵。
朋友们也劝我不要总想着跑那么远。他们问我为何不肯留在这里,这里有我所爱的人,有我生活过的痕
迹,在这里,我不会孤身一人。我无从回答去远方为的是什么。但我知道,去远方并不是为了逃避或其他种种。或许是因为“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的豪情吸引着我,或许只是想找一个喜欢的城市安定。如汪国真所言,我不知道远方有什么等着我,只知道不会是地狱,也不会是天堂。我希望远方是一片海,活要活得明白,死要死得悲壮。
我并不清楚我想到达的远方在哪,或者说是哪一个确切的地名。每当别人问:“你到底想去哪里?”,我的回答永远是:“不清楚。”我想,走过繁花,度过彼岸,才能看见远方在雾气之后的模样。到那一天,也许会怀念起故乡的大街小巷,然后便明白了思乡。
汪国真说:我不去想是否能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只要热爱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