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哲——”只听其声,不见其人,穿透了整栋楼房,好像是从高音喇叭里传出来的。她很急躁,一看到我做事拖拉就会发狂。
她个子高高的,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弯弯的眉毛下长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有时能从她那笑眯眯的眼神里看到一个开心快乐的我,这是在对我说:“宝贝,真棒!”有时能在她那瞪圆的杏眼里看到一个委屈害怕的我,这是在告诉我:“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有时能在她那噙满泪水的眼眶里看到一个因为疼痛而哭泣的我,这时仿佛在说:我该怎么减轻你的疼痛……
她对我的学习要求非常严,只要我稍有懈怠,她便会严厉地训斥我。有时我
懒劲刚萌生,就被她那犀利的眼神瞪回去了。生活上她对我的照料却是细致入微。去年大年三十晚上,我的左手被开水烫伤了,她顾不得换睡衣,抱着几十斤重的我就向市中心医院跑去。平时嘴里喊着:你长大了,抱不动你了。这次却一口气把我从家里抱到医院。寒冷的冬天、焦急的眼神和那被汗水浸透的衣裳,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之中。从医院包扎回来,我的手还是火辣辣地疼。为了照顾我,减轻我的疼痛,她一夜没睡,一边拿着我的手像招财猫一样摇啊摇,一边向我疼痛的地方轻轻吹着。
你们猜出她是谁了吗?她就是我的妈妈,一位既严厉又慈爱的妈妈,让我又怕又爱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