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短短的黑发,小小的眼睛嵌在眉毛下,一张樱桃小嘴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她从山西而来,和家人在狄寨附近开了一家馍店。
我年仅四五岁时,无意中结识了她,那时的她只有三岁,初来乍到,我们成了朋友,她不懂得谁大谁小,有一次我们在玩耍,突然碰倒了一堆柴,当大人问及时,她说:“都是妹妹干的。”
我们寒暑两假经常见面,她送给我一个喜羊羊与灰太狼的笔记本,我送她一支七彩笔,它们成为了我们友谊的见证者,我六岁八个月时,她悄无声息的生了一场大病,导致我们有二十多天未见,那期间我是孤单、寂寞的,那场病痛,夺去了她健康的身体,使她成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孩
。
记得我八岁生日那天,我邀请她去我家玩耍,她婉言拒绝了,我透过门缝,见她和哥哥正在照顾生病的妹妹,我心中对她起了敬佩之情,因此我处处让着她,她也意识到了什么叫做谦让。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我已经九岁时。我像往常一样跑去她家找她玩儿,发现她在收拾行李,她告诉我她要搬家了,临走前她给了我一件异常珍贵的礼物——我们的合影,当然我也把我们的合照给了她。临走时,她坐上车,我们相顾无言,挥了挥手,互相道:后会有期。
虽然,这段友谊仅仅持续了六年,但我永远不会忘记她,她叫谢雨菲,我总叫她萌萌。
萌萌如今依然杳无音信,但我永远不会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