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就一副朴实的脸庞,深邃的黑色瞳仁使人很难看清他的内心世界,宽约半指的眉毛像倒挂在房梁上的树枝,头浓密的黑发整齐地砌在扁长的头上。他时常背着手巡视于写字楼的每一层办公区,仅是这样,你一定认为这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一一实际上他和蔼可亲,时常关心下属,像茨威格描写的托尔斯泰一样,赵立军也是“随和又严厉”。
他的童年在安静的乡下村庄度过。七八岁时,他时常偷偷自学校溜出来,召集几个“皮猴子”,一起到村口的泳池游泳。说是泳池,其实就是村里改造时挖据机留下的大抗。几个少年蹲在浑水里,这个踩一下那个的脚,那个又扬了这个一头泥……几个不知疲倦的小孩爬上邻居水果大户的墙头,抓几个桑甚就嚼,染得白背心儿上全是紫色的汁液。有回,一个小伙伴叫了班长来吃果子,弄的小姑娘的裙子上紫一块儿黄一块儿的,第二天家长训得他们找不着北,从
此再不去偷吃。村头的坑也浙浙被填上了。四十一岁的赵先生向我讲述这些往事时,眼中写满留恋:“要是班长晚几年来,我们还能吃好多免费桑葚……”
他的青年时期在严格的部队度过。十几岁时,因为严重的营养不良,母亲带他到石市来治病,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后来长大了,偶然看到招兵的新闻:“娘,我要到部队当兵去。”后来,他踏上了军旅生涯。初到部队,他十分不适应,这里闻不到稻花的香甜,也没有奔涌向前的小溪,更没有满天繁星下的梦想。这里只有日复一日的艰苦训练,只有被人嘲笑乡巴佬的眼泪,只有半夜想家的愁思……但他都咬牙挺过来了。等再见到母亲时,他已经是一名铁血军官了。同年,他找到了自己的爱人,拥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现在感觉挺幸福的”,赵先生说到。
他乐观、豁达,敢于面对生活中的挫折,他是赵立军,我最亲爱、最敬爱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