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烈的叫喊冲出我的小房间,划破了寂静的夜。
那时我才四岁,得了严重感冒。医生给我开了一大摞的药。
回到家,爸妈忙开了。倒水、煎药、研药……突然,一股令人作呕的中药气味扑鼻而来。
我开始耍赖皮了!我把被子闷上,用四肢压住被子的四个角,像是钢铁战士蜘蛛侠。但爸爸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把我“连根拔起”。我扭过头,坚决不张嘴、不吃药。
爸爸使了一招“点穴功”。他的手形成八字形,夹住我的嘴,用力一压。我的嘴顿时像公鸡打鸣一样张开了。妈妈趁势把药灌进了我嘴里。药刚入口,我的整个口腔都提出了抗议。我快要吐了,终于,找到了垃圾桶,一吐为快。这苦味让我
刻骨铭心,在我小小的心灵留下深深的烙印。
我以为痛苦已经结束,但痛苦就像双胞胎形影不离。
这回,爸爸使出了“粗暴法”。命令妈妈:“灌!”妈妈使劲想把我的嘴打开,但我死死得闭着。
爸爸见我不张嘴,就用“笑里藏刀法”。首先,他拿着一颗糖和蔼地说:“乖宝贝,你把嘴张开,我给你吃糖。”那时我太小,不懂这种套路,傻傻地张开了嘴。爸爸眼疾手快,把糖换成了药。“咕咚!”一声倒入了我嘴里。当时我实在忍不住了,喷了出来,喷得到处都是:地上、床上、墙上以及爸爸妈妈的身体上,全是棕色的苦药,恶心极了。
虽然,这些事都过去了,但我总会想起大大的碗,苦苦的药,小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