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斜阳静静地洒在这面凌波明镜上,一条小河便这样平坦的穿过小桥,路过青石板,扭扭捏捏地驶向远方。
大妈们多年的洗衣还是不能让石板削磨成平滑。依旧凹凸不平,但并不粗糙。起伏似连绵的小山,这是温柔的水孕育的。
幸运的是,我家的小菜园子就在河边,一艘半旧的船偎依着河岸。我的父亲常在传船边安置几块铁片,以捕获爬上来的螺。
我们一家好像经常受它的赠礼。父亲常常用一叶由橡胶救生圈、不锈钢铁盆儿拼接的小船,再用那玩沙的铲子,划向那河的中央。当然啦,得拿上那一摞网。我拉着这头,在岸上,他拉着那头,在河中央。待系在网那头的石头沉底,网不再跑。划船回来吧,等着收
获十几条青鱼回家。
直到现在,我还没有看透它……
小河是浊的,不浑的河哪叫的河。在石板上俯下身,河水污秽的黄色,好像在滚动一般,似乎可以看到浮动的小颗粒一样。但若是向远处望,这河好像又被净化了一般,突然清澈得如碧色玻璃一样。我突然无法捕捉它真实的面纱……
但她温柔的性情,似乎总不曾变过。她穿过浮萍,穿过小桥,从来不曾急过,她好像生来就是慢悠悠的,自始至终。她不会急,也没有什么好急的,她活了至少几百年,她还会继续流淌下去。她好像一个永恒,她就像一只龟,在时间长河中卧着。她的一切,都是这样沉重,沉重的我们已经微不足道。
但它的确永恒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