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何时何地,我对爷爷的印象都是一个和蔼、能干、健康的老头子形象。
小时候,常听妈妈讲起爷爷的童年生活:在那个年代,爷爷的父亲是个事业有成的银器商人,爷爷的母亲也是一位美丽又贤惠的大家闺秀。在爷爷的记忆中,儿时的他,逢年过节,还能身着洋装,脚蹬皮鞋,把头发梳的油光发亮,全然一副小少爷的派头。但是好景不长,在他五六岁时,爷爷的父亲去外地经商,身染重疾,客死他乡。随后生意被伙计和本家兄弟霸占,爷爷的母亲受尽欺侮,渐渐无力抚养爷爷和才二三岁的爷爷的弟弟。爷爷的母亲无奈改嫁到清贫的吕家,接着又生下了三个弟弟一个妹妹,虽然爷爷的继父一心要求孩子们要上学,但家里的活计太多,弟弟妹妹众多且幼小,没办法,爷爷只好放弃大好上学的机会,回家放牛、养猪、干起农活来。
等到爷爷成年后,靠自学成为了一名水电工程师,生活也有了着落,便与我同样美丽又贤惠的奶奶结了婚,生下了三女一儿。稍晚一些的事我便不清楚了。现在我的脑海中,只有爷
爷六七十岁的样子:精瘦能干、和蔼可亲、黑黝黝的皮肤透出一抹健康的粉红,他牙齿依然坚固如初,一点也不像一个七旬老人。
我爷爷对家风的要求是:严于律己、善待他人、乐于助人、懂得隐忍,尤其要好好学习。因为他是个没机会上学的人,因此在他眼中,学习尤为重要。他对子女的教育也异常严格。但从妈妈的话语中,我却听不出一丝抱怨。妈妈说,她们小时候爷爷对她们说:一定要考上大学,不然就是贾家的耻辱。她们学习要是懈怠了少不了一顿责骂。后来,妈妈姊妹几个全考上了大学,成为村子里的“大学专业户”。现在妈妈还常说,如果不是爷爷当年的逼迫,她们也上不了大学,过不了现在这样安稳舒适的生活。就在去年,爷爷还获得了宝鸡市陈仓区政府授予的“好家风示范户”奖牌。
我的爷爷现在已经快八十岁了,可他还在烈日下、寒风中干着他工程师的活计。用他的话说,他不愿意成为儿女的拖累,不想成为受儿女接济的无用之人。
这就是我的爷爷,一位可亲可敬的七十六岁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