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后,朱老师在教室给我们三个同学面批作文。我们边说边笑边交流,气氛相当热烈。忽然后门被风刮开,老师示意我去关上。转回身,老师问:“知道为什么要关门吗?
“冷呗!”其时正值初夏,我知道这个回答非常勉强。
朱老师说:“办公室赵老师下午有一节公开课,她正在利用午休时间认真备课。你看,门口挨着只有一步远,你们这么兴奋,大声说话,会影响她。”
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让我对朱老师心存敬意。
有一次,朱老师给我批改日记。日记中我把自己写得很了不起,我写道:“亲们,你们的IQ就这么低吗?动动你们的脑子吧”。
老师看后,在文末送给我这样一句评语:“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要站在同学的对立面,要时刻和同学保持一致。否则,你会感到孤独。”
我心里有一点点不服,便找老师理论:“如果在做题的时候,我有不一样的解法,也不能指出吗?”
老师摇摇头说:“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做人要低调宽容,与人为善。做学问当然要标新立异,实事求是。”
朱老师的博学强识也特别让我佩服。
讲到《程门立雪》这个成语
故事时,朱老师能一口气给我们补充四个关于程颢和程颐两兄弟的故事。什么《丁郎鸟与丁郎蛋》《心中有妓》《身为帝师》《程颢善政》,听得我们一惊一乍,笑得我们前仰后合,让我们这些小屁孩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了解程氏理学的出处,学到许多做人的细微妙处。我参加国学达人获得市级一等奖,也许正是因为朱老师平日对我们国学知识的渗透。现在,我是这么地迷恋《诗经》和《宋词》,一天不背,心里都痒痒。
我们学过文言文《学奕》和《两小儿辨日》后,朱老师与我们的对话就开始用“之乎者也”表达了,我们也努力尝试用“之乎者也”跟她应和。如此应和的结果是:我用古文写的《摸鱼儿》、马紫晨的《如厕》、孙梓尧的《然》、姜林夕的《阴影面积增大》等十几篇文言文在《齐鲁少年》和《本真作文》上发表了。有的得到了稿费,有的得到了打赏。钱虽然不多,但只要能有人与我们产生共鸣,我们就很满足。
朱老师就是这样一个做人与做学问都很让我佩服的人。可惜即将小学毕业。
朱老师,我们能带你到初中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