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我来。”当我准备把书包背在肩上时,身后响起了母亲的声音。
爸爸出差,把汽车开走了,母亲决定步行送我去学校。
“妈妈不用你背。我能行。”我自信地说。
“这书包太重了。就像一座山似的。这么远的路,你吃不消。”妈妈把书包斜挎在了肩上。
早已习惯了母亲把吃苦的事情揽在身上,我就没有说什么,心安理得地和母亲一起出了家门。
母子俩,一前一后,走在上学的路上。清晨的阳光,轻轻柔柔地洒在母亲瘦削的脊背上。沉重的书包,压得她有些佝偻,越发显得瘦小。我猛然发现,
我有些不忍心,快走一步,来到妈妈身旁,说:“妈妈,让我来背吧。我比你结实。”妈妈转过头来,慈爱地看着我,温柔地说:“你虽然看上去结实,但只是个孩子,皮嫩着呢,没有耐力。”
我说不过妈妈,只得继续跟在她后面。她就像一个纤夫,背着纤绳,吃力地前行,步子的节奏越来越慢。我虽然肩上十分轻松,心底却背负着沉重的愧疚之情。
我再次恳求道:“妈妈,我俩轮流背吧。”说完,试图从她肩上拿下书包。她紧紧地拽紧书包,微微蹙起了眉头,嗔怪道:“不要逞强,这么重的书包,会把背压弯的。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可不想你变成一个驼背。”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句叮咛是那么熟悉,勾起了我许多温暖的回忆:冬日里,母亲会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冻坏了,然后不容分说,帮我多穿一件衣服;餐桌上,母亲会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然后不停往我碗里夹菜;夜深了,母亲会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赶快睡觉,不能熬夜,然后为我关掉电视机……
母亲的心,是那么细腻,无时无刻不把孩子的成长牵挂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