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入我的心,穿入我的肺,透入我的肝。在深邃的记忆中,我珍藏了一份友情。他不但是我的好友,还是我曾经的敌人。
我们又争吵了,他用犀利的语言刺穿我的话语,扎入我的心灵。我的心一颤,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手上的青筋霎时爆了出来,但仍无法表达我心头的怒火。头上的帽子也胆怯即将爆发的战斗,机敏的逃逸了。气得我嘴中的舌头打结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骤然瞄见到了他的父亲正在打扫垃圾。我的毒舌的话从嘴里一溜烟的跑出来:“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父亲只是一个打扫垃圾的而已。”他的脸色由红变白再变紫。众人的议论声寥寂了,瞬间将目光投向我;须臾,众人又将目光转向他。泪水在他眼中囚系着,譬如一羞涩的少女,迟迟不肯出现。我蔑视而傲然地冷哼一声。他的泪水最终冲破关隘——夺眶而出,顺着他的脸颊流向他的心脏。他转过头,逃跑似的离开了。
放学后,我就把发生的事情抛诸脑后了。他却悲痛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他父亲详诉了一遍。他
父亲忍着内心的痛楚听完儿子的讲述,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明日,我和你去学校。”
第二日,我们在校门口亦不期而遇,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们互相等着彼此。他父亲盯着我爸爸,严肃而平静地道:“您儿子,说我只不过是一个扫垃圾的。”又幽幽地道:“没有我们清洁工,那大家都得生活在垃圾堆中。”我爸爸不敢置信的瞪着我厉声道:“这是真的吗?”我张了张嘴,亦合上,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立即就像被太阳晒焉得花儿——低下了不可一世的头。爸爸闭着眼睛深深地长叹一声,脸色如同秋天被霜打过的叶子——黯然失色;盯着我的眼睛如同死神掠夺生命时的残忍与无情。爸爸用颤抖的手指着我:“快,向叔叔和他儿子道歉。”他父亲摆摆手示意不用了。爸爸还是铁青着脸盯着我。我颤颤巍巍地走向他们,略微鞠躬道:“对——不——起,我错了,请求你们原谅。”
两位父亲欣慰地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我和他也从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的收藏是那珍藏的心灵深处的深厚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