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唱三叹儿时曲,一曲别离又相遇。台上戏,台下人可记起……熟悉的曲调响起,我想起了他。台上,风华绝代;台下,是那个用瘦弱的肩膀,扛起整个九门沉重荣耀的解当家。
菏泽为君雨为臣,有花解语负蹉跎。他有两重身份,即解语花和解雨臣。
姿态万千、恣意风流,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本以为他只是一个富家子弟,但是我错了。我忘了,解家交予他时,只不过是一个冷冷清清的大院和几百双虎视眈眈的眼睛。而这一切,只有他一个人在承担。迎面而来的风吹干了他的泪痕,但我懂得他那粉黛光鲜背后的黯然。
他还来不及天真就不再无邪;
他还来不及哭泣就学会坚强;
他还来不及撒娇就失去温暖;
他还来不及彷徨就已经成长。
世有解语花,凭谁解花语?你们只看到了吴邪经历沙海沉淀的十七道伤疤,但他有关怀备至的亲人,有肝胆相照的朋友,有生死相许的兄弟。而解语花什么都没有。他还小,却要独自面对那些比鬼神更可怕的人心。他一肩
扛起沉重的荣耀,灵魂几乎要被碾碎。
我透过他那孤傲而执拗、冷酷而强硬的灵魂,看到了他的童年。解家大院那冰冷的石凳上,一个孩子穿着粉红色衣服。他精致的脸庞上,呈现出一副倔强的表情,身上几处伤痕还未风干,眼里含泪却不流出来。他只是坐着,一个人坐着。
我想,他应该挣扎过,拒绝过,与命运抗争过。但他仍然是一个人,就如黑夜永远是黑夜,吞噬从未停止。
他经常做噩梦。只有那时,他才会卸下所有的伪装与防备。他只能将自己抱紧一点,再紧一点,以抵挡那些伤害。
渐渐地,我学会了在听戏的同时,赏那婉转的唱腔,品那戏子眼角眉梢的愁绪。
我爱上了这个脆弱而强大的灵魂。若世上真有花儿爷这样的人物,定是受人青睐。但他却不染风尘,笑看世态炎凉,任谁也摸不透、看不清。但愿这一世,花爷将不再寒冷孤单。
他是一朵倾国倾城的海棠花。花开时节动京城的明艳还有几人知、几人念?但我却记得。花爷,岁月沧桑,唯愿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