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泡沫,映照着我们的欢乐,每一件事,每一份发自内的喜悦都是记忆的珍宝。
——题记
翻开记忆的相册,瞬间沉入回忆的漩涡。而一想起那件事,我至今都觉得好笑。
可能是当时过于年幼吧,总是会拥有一些与众不同的爱好,做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儿。这不,那一年酷暑,我因自己的幼稚,而在成长的记忆中刻上了一道深深的脚印。
不知为何,在那一段时间里,我突然爱好起了与牛“打交道”,不是因为牛的忠贞不渝,甘于奉献,更不是因为牛是为千古诗人所传颂的,我要跟风,而是因为一个一个十分肤浅的理由——牛十分可爱,骨子里透出一股温顺劲儿,十分讨喜。也因此而日日与牛为“伴”,仿佛牛,成为了我唯一的玩伴。
有一天,太阳公公仿佛在连续好几天的暴躁中消了气,炙烤大地的力度减轻了不少,我也觉得开心,出门疯疯颠颠地跑了一圈,刚进家门,便想将褪下酷热的喜悦分享给我的“挚友”——牛。于是我也不管身上有没有汗湿,便一脚踏进牛圈,望着老牛那双空灵地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一下子就激发了我分享的欲望,一股脑地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我倒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可牛呢?只知用驯良的眼神望着我,我在一刹那间,体会到了一点“对牛弹琴”的境界了,后面来的外公看我如此失望,不高兴,便慈爱地拍了拍我的肩头,乐呵呵地说:“好了,那你不如就骑会儿牛,就当报仇了!”“咦?骑牛?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像电视里演的那般,可以耀武扬威了?”“好耶!”我的心情立刻“由阴转晴”当即应下了。外公看我那猴急样儿,又一次慈爱地说:“别着急,你先出去,我来牵牛!”我一向都很听外公的话,于是作罢——再如何急也出去
等。
也不知过了几分钟——或许只有五分钟,或许更长,但在我心中是如此漫长。“铃铃!”一声脆耳的声音划破了我焦躁的等待。牛,如我所愿,被外公牵了出来。我的眼睛里立刻像放了光一般,兴奋地大叫着奔过去。牛或许是被我的举动惊着了,眼中闪现着一丝焦虑与惊惶,随即又被愤怒了而代之——或许是我扰了它吧,出于自卫本能,在我贴近牛的一刹那,牛的前脚一曲张,一下子就踢中了我。“啪”的一声,我至少也被甩到了五米开外。亏得脑海里的潜意识觉醒,发现不妙,我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用双手撑地,避免了头部的重创。但惯性使我的手遭到了莫大的伤害。
兴许事情发生突然,我的家人都愣住了,连我也忘了哭泣。几秒后,我似突然觉醒,嚎啕大哭。家人们也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赶紧来扶我,又是安慰,又是给好处……好不容易才将我哄住。这下好了,牛没骑成,倒险些酿成一起惨剧,但有惊无险。因为这事,外公愧疚了好久。
但我并没有因为受到惊吓,就和牛疏远。也就过了几天,我又和牛亲近起来,成了好朋友。在外公的帮助下,我也顺利地过了一把“骑牛”瘾。
老牛慢吞吞地在路上走着,我骑在牛背上,回忆着电视里看到的画面,别提多得意、多骄傲了……
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牛之所以暴怒,是因为那一天,我刚好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牛对红色,有一种天然的敌意。
那次之后,凡是我不听话,家中长辈便拿此事取笑我。自然,无论多久,此事都会令大家开怀。
走进记忆,往日的欢乐与嬉戏都如一幅幅画面,组成了一部跌宕起伏的连续剧,不仅莞尔,而且百看不厌。
令我欢乐的事有无数,可每当想起这件事,总会令我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