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中,流淌着一条河——它很小很窄,几步就可以跨到对岸。但在记忆里,这条河很大、很美,而且源远流长。
溪里的水很清,洗衣服的人不在少数。除了早晨,晚上也有不少人,都是带着手电筒去洗的。晚上下课回来,我总能瞧见桥洞之下,一群妇女们把衣服放在铺好的石板上,敲打、搓洗,不时会传来“啪、啪”的声音。因为灯是戴在洗衣人的头上,敲打衣服的时候,身体总得晃动,那灯便一闪一闪地跳动,着实有一种迷离虚幻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这画面总是浮现在我的梦里。
小溪里也珍藏了我美好的童年回忆。尤其是夏天,暴雨过后,水位高涨,从窄窄的河道,淹过
平时供人行走的方块石头,河道两边用大鹅卵石铺的路面上也都是水,人走上去,水能一直漫到脚踝处。这时候,小孩子们便忍不住了,一定要提着水枪、水桶,到溪边戏水、抓泥鳅。一群小朋友蹚着水,到处去寻找被水漫上岸的泥鳅。瞧见一条黑影穿过,便招呼小伙伴,两个在后面赶,两个在前面兜。一旦黑影过来,立马用小兜网住,死死按住,快速扔进桶里……不一会儿,便有了相当的成果。有胆大的,就撸起裤管,赤着脚走下小溪,掀开一块块的石头,只要看到鱼、泥鳅之类的,就用手摁着,麻利地丢到小桶里。他们抓得极快,丢得也极准。
现在,我又想起了它,一条小小又大大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