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六点钟,天边还没有泛起鱼肚白,树枝像被霜打了一样,发光发亮。我独自一人在道路上跑着。
不一会儿,我就跑累了,我停了下来,喘着粗气。不远处的路灯下,一个年老的清洁工正在打扫着街道。他很麻利地将垃圾扫成一堆,用簸箕收起来,两手握住把柄,同时用膝盖顶着。只见他一用力,费力地将垃圾倒入了垃圾车里。然后他又走到一块突起的青砖跟前,用脚使劲地将砖踩平。
这位老人已经在这条街上工作了好多年了,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了沧桑,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零乱。但是老人的精神很好,外套搭在旁边的垃圾车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衫。
我拿起垃圾车
上的棉袄,跑到他跟前说:“爷爷,天冷了,多穿点吧。”他用枯瘦如柴的手接过棉衣,眼神中却充满了伤感:“这是我最后一次清扫这条街道了,今天上午就要离开了。”
“什么?真的吗?不能再多待几天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行啊。”老人抬头望了望这条陪伴了他七八年的街道,眼神里满是回忆与留恋。
“快上楼吧,别冻坏了身体。”老人冲我摆摆手,像是和我道别。
白色的灯光下,老人骑上了脚踏三轮车,摇摇晃晃地骑向远处,只留下被路灯拉得长长的背影。
“再见啦!这位将一生都奉献给大众的老人家。”我在心里默念着,盯着那背影,眼睛渐渐地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