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某生平至此,可谓碌碌无为。爱好无他,科学哲理无所懂,故惟愿动动笔杆,写些粗劣文字,博众一笑。
小时读书不求甚解,只求懂个大概,不做“睁眼瞎”而已。后长成少年,幡然醒悟,于是书无所不读,上至泰斗经典、四书五经,下至风花雪月,牛鬼蛇神,皆有所涉猎。
读《红楼梦》,便愁“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读《人间词话》,便懂只有挨过西风凋碧树的落魄,忍受独上西楼的寂寞,才能以自己的姿态望尽天涯路;读《浮生六记》,便想诗意的栖居“且将诗酒猖狂,唱一曲归来未晚,歌一调湖海茫茫”;读《百年孤独》,便知“只有用水将心上的雾气洗净,荣光才会照亮最初的梦想”……
为人处世,皆遵书籍,不敢忤逆。
古人云:“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从幼时至今,不敢说书破万卷,但千卷总归是有,可每及下笔之时却不胜惶恐。
曾有
江日延清月,夜隐星辉,浅吟寂清风,静默无言。胡某常想:若许岁月静好,亦当砥砺前行,奔走于市,放纵于朝。但胡某观人之匆匆,似忙于九天,忘于星河。高屋建瓴,亦不曾变。只叹无人可近吾心,只“文学”二字得以相伴。
云归而隐,鱼肚翻白。卧也惘然,立也惘然,达旦灯火未熄。临于窗前,望手中书籍,思“文学”二字。风也冽冽,雨也滟滟,唯此心无垠。
我曾经作为一个迷茫的当局者,沉浸在无知的快乐中无法自拔。那是零点的黑夜,没有明亮的灯,没有皎洁的月,更没有璀璨的星河。只有凛冽的风和缭绕的迷雾。现在我不敢说自己有多么清醒,但是有了一条名为“文学”的道路铺在我面前,纵使荆棘丛生,纵使前方唯我一人踽踽独行,我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是文学救了我。
胡某如是而已,读书做事,均甚认真,往往吃亏,亦不后悔。没什么了不得,再活四十年也许能有些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