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翻滚的流年里,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值得回忆和追赶的地方。
那是一个小院,那是梧桐花竞相开放的时节。满院子的树荫下散发着浓浓的香味,一股子清爽的惬意在沾满露气的阴凉中自由地流泻。
童年是那满屋的涂鸦,是那从小木屋里探出的小脑袋。
即使岁月再遥远,它也不会老去,那些早已飘远了的和着麦香的记忆,被躲在金黄的麦秆垛里的小昆虫不经意的咬了一下,就有一种淡淡的疼痛裸露出来,直到记渐渐清晰。
每当夏日来临,我就“嗖”地一下冲出家门,也不跟老朋友打招呼就走了——梧桐树、丝瓜?
我拿着小板凳,坐在桥上,看着友人从桥的那边走来,和他们聊天说地。
我依偎在奶奶的肩膀上,耳边隐约回荡着笑声。
老朋友啊!你们是否还记得我吗?我曾是你们忠实的玩伴啊!
老朋友,我的老朋友是默不做声的,在夏夜里的阴凉地。那棵老梧桐树
,每当梧桐花开的时候,树上便长满了看满了吹响春天的小喇叭。尤其是在清晨,它沾着雨露的样子,总让人满怀着怜惜和喜悦。那时的我,总把它想象成紫藤花,就像那上面开满了一点一点忧伤而又恬静的梦。那是我想象的紫藤花就是这样的。
每当傍晚来袭,我趴在阳台上看着夕阳一点一点从腊梅树藤上移到远处的梧桐树上,我就知道他们叮叮当当地叫了一天累了,终于让地下的小蛐蛐儿来接替它们了。但是,如果在白天,你是听不到梧桐花的声响的,只有当人静静地站在树下时,想一颗小雨滴那样轻轻掠过大树皮的时候,那梧桐树才似乎被你挠痒了一般,发出一丝轻轻的憨笑,然而那花儿也跟着微微打了个颤儿。还有那丝瓜大哥哥,总是喜欢从瓜藤上跃下来,半悬在空中,像个调皮的大个儿男孩子在荡秋千,不是地,有鸟儿飞来,冲他悠闲的样子吹着唿哨,是那凉爽的风儿在他心旌荡漾吧。
这就是我童年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