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未全部散去,笼罩于老家的房子外,鸟鸣啾啾,迎着朝阳,透过窗户反射于光滑的地板上。
老家的房子有三层,无数的阶梯承载了我的童年。台阶,有宽有窄。宽的呢,搁置几盆花,窄的呢,倒是充满了惊奇,稍不留神就会摔一跤。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极好玩的,春去夏来,有的花凋谢了,有的花却绽放着新生,夏天的时候,我喜欢蹲在台阶上调理花儿。
夏天的白天很长,在难耐的酷暑中,我便就常常伏在台阶上睡着了,每每睁开眼,几瓣花便就落在我眼中,一瓣落花一咏香,一样流年自难忘。于是,我便添了几分心意来料理花儿。
茉莉花就似那亭亭玉立的女孩,静雅而又有些孤傲。香味可安人心神,是那般好闻。有时不小心碰倒了一盆花,那花盆
就沿着台阶滚下,我不心疼花盆,反倒是心疼那花,还未开的花骨朵儿折了,开得正艳的花儿也焉了几分,泥土零零散散的洒落一地,而花盆还算坚固,并未碎。
我扶正那不知名的花,将泥土掩埋好,每每经过那处台阶,又要留意几分,细心呵护。在台阶阴凉处,符合它喜阴的特征,又于水和我无限爱意中,那花,又慢慢茁壮起来,花朵也开得愈发娇艳。于是,在日日流逝中,我便常常将心付于这花中。朱自清在《匆匆》中这般说着:“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而我的日子却是常常在台阶的花盆上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