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谷中升起一缕缕轻烟,夹杂着阵阵香气。这,是我们小学生涯的最后一次春游——烧烤。
一入座,大家便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食材一一摆出,琳琅满目。每桌的食材都很有区别,素食主义者的餐桌:胖乎乎的茄子、水灵灵的白菜、红彤彤的蕃茄与几小袋沙拉酱;“重口味”同学的餐桌:长长的培根、细细的香肠、诱人的羊肉串,再加上大瓶的酱油、色拉油、孜然、盐、辣椒粉……
烧烤正式开始了。铺好锡纸,刷上油,徐晨威两手抄起羊肉串,将其架在烤架上。一旁的潘韬宇见了,也拿出刷子,蘸蘸油,在羊肉串上刷了起来。油够了后,潘韬宇又洒起了孜然,让羊肉串立刻有了丝香味。而徐晨威则时不时地翻动羊肉串,有时还交将两把肉串交错起来,蹭一蹭,好平分一下孜然,不要一半咸,一半淡。看着他俩那架势,有种“专烤羊肉串二十年”的感觉!
既然烤炉上的活儿已经有人干了,那我就当个“勤务人员”吧!抓出一大把竹签,拿出腌好的鸡翅,我串起了鸡翅串。串法是学卖烤串的:两个鸡翅上下排练,两根竹签从鸡翅左右两侧穿入,这样做烤的时候翻面容易,鸡翅又不易掉下。将鸡翅串完后,我便将它们架上烤架,尝试着刷酱油。呵!真有趣,刷酱油就如同粉刷墙面,如同正在完成一件艺术品。时间差不多了,我拿起鸡翅,然而刚刚烤鸡翅的地方,已经留下了一大滩黑糊糊的东西。我急忙看看鸡翅,幸好没焦
。大家都围过来,一尝,还真不赖!咸淡适中,鸡肉不仅熟了,还挺酥软的。
又是一阵忙活。大家刚准备考玉米,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锡纸着火了!几个同学连忙上前,一起将正在烤的食物搬开。有人提议,用玉米盖上去,火应该就灭了。然后这样没用,火舌依旧放肆地向上窜着,似乎想舔到遮阳棚似的。郑乐航灵机一动,抓住锡纸的一角,将它掀到了地上。这下真相大白了:是烤炉着火了。也许是油从锡纸上漏下,滴到了煤炭,才起了那么大的火。于是,我顺势踩了锡纸几脚,火很快灭了。而炉子中的大火也因没了燃料自己灭了。
终于,“重头戏”上演了:徐晨威要煎荷包蛋!有的同学会说:“这有什么了不起!”但你要知道,这儿可没锅子!尽管如此,大家仍旧对徐晨威的技术充满信心。大家在预想:徐晨威在铁板上轻轻一磕鸡蛋,“咔嚓”,完整的鸡蛋均匀地铺在锡纸上。然而实际是:徐晨威在铁板上轻轻一磕鸡蛋,“咔嚓”,破了的蛋黄蛋清流得满张锡纸都是。但他依旧沉着冷静,微微掀起锡纸两端,让鸡蛋“团聚”在一起。渐渐,鸡蛋有了形,凝固起来了。于是,这道菜便由“煎荷包蛋”变成了“炒鸡蛋”。
……
返校了,小学生涯的春游再也没有了,我们全班人在一起烧烤,再也没有了,但这一天的欢乐、与同学相处的每一份快乐仍印在我们心头,如大清谷中的树影映在碧水上一般,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