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题记
那个夏天,比往年都要闷热许多。正午的太阳毫不留情的扑下来,灼的脸生疼。屋旁的南瓜架又到了最茂盛的时候,被股股热浪,吹起吹下,这是每年夏天最清雅的景致了。
但,这年南瓜架一绿也就到了他要走的时候了,他要去当兵了,他要去打仗了,他真正成为要保家卫国的人了。我送他时,在这被风吹起的层层碧波下,叶子中的丝丝凉意被卷的无影无踪,我带着未满周岁的孩子,伴着母亲看着他离我们越来越远,离南瓜架越来越远,只是母亲与孩子的哭声不绝于耳,我跟他们说要等他回来。
……
……
我也忘记过了多久,但记忆中长势疯狂的南瓜架,被那愁煞人的阴雨打得衰败
,被那纷飞的大雪湮没。旁人家不知从何时起不再期盼有家书从遥远的他乡传来,不再盼望见到那一张张活生生的面庞,母亲已心灰意冷,孩子心中早已没有父亲的形象。但我仍固执的不与旁人围坐在炉火旁,追荐亡魂,听他们回忆过往。
我更愿意守着南瓜架,打理着一枝枝一叶叶,我相信我在这里送他走,他会在这里与我再见。当然,我也常常带着孩子在南瓜架下嬉闹,跟他讲着他父亲的事情,那是一个大英雄的故事。
现在,又是一年了。
今天是上元节,月亮圆了,我们却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簌簌秋风,吹着架上的枝蔓沙沙作响。比他走的时候凉快了许多。
不断有人问我为什么一直等。
我知道他会来,所以我等。